边笑道:“让大人见笑了,我这妹妹一直被妹夫给捧在手心里,早就宠坏了,不知轻重惯了。”

柳成龙也听出了柳三升和眼前这金贵的男子有些关系,但也未曾惊奇,柳三升本来便是京中被贬的贵女。

阎璃笑笑:“倒是让人羡慕。”

见那对面的柳三升乖巧地坐在了司空绝的身边,不曾言语,只是低头吃饭,司空绝端着酒杯与阎璃两人说话,一边还不忘往身边的女子碗中夹菜,还抽空叮嘱她多吃些肉。

柳成龙也与阎璃说着话,似乎是很投机的模样,看来他是十分赞赏柳成龙的。

当晚,阎璃一行人便宿在宅子里面,那百来号人也妥善的安置了下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阎璃便在那宅子里活动着,听见宅子里很早便传来了柳成龙的读书声,司空绝和柳三升已经起床了,柳三升入了厨房之中,领着众多的妇女做早饭,又看见北极和南极挑着刚从地里采回来还带着露珠的菜进厨房,阎璃自然是知晓那两人的,还是阎茗给指点来找司空绝的,是他以前的暗卫。

不过现在看那两人,已经完全找不到半点暗卫该有的模样,跟司空绝一般灰头土脸的。

饭还未做好,看见司空绝从外面进来了,还抱着一个幼儿,还笑着哄那孩子,他身边还有一个男子。

司空绝笑着将那孩子递还给了那男子,抹了一把汗,与阎璃笑道:“那是村头赵家的孩子,表兄你的孩儿想必比那个都大了吧,夫人身子一直不好,怕是今年都没好消息了。”

他似乎有些沮丧,阎璃温润地笑道:“锦华那孩子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好好调养便是了。”

司空绝点头,正说着话,冬奴前来传话:“老爷,大人,早饭好了。”

司空绝忙请了阎璃等人去吃饭,阎璃看看那宅子里,一个丫鬟正在喂狗吃昨晚的剩饭,司空绝的脚下蹿过了一只大老鼠,长工们已经开始准备着吃完饭去上工。

这分明是一个普通的农家,而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他又看见司空绝已经入了饭堂之中,将柳三升手中拿着的一叠碗担忧地接了过去。

他笑笑,摇摇头,便也款步入了饭堂之中。

阎璃在村中观察了十天,按照柳三升的说法,是白吃白喝白住了十天,终于确认了司空绝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普通人,便领着他那吃了十天白食的一百来号人打道回府。

他离去的那一天,阎璃在田地里找到了正在挑粪淋菜的司空绝,他一身的污秽,曾经的锋芒都被磨灭得一点不剩,剩下的只有卑微和低贱,在阎璃眼中,他就是一条狗。

他高高在上,远远地看着那在田间忙碌的司空绝,不由得嗤笑道:“你本是持剑的胳膊舞剑的手,领兵打仗治天下的料,却在这乡野山村陪着一个妇人种田下地挑大粪,呵呵,你的抱负、你的雄心呢?”

“表兄,你不懂。”司空绝看着远处,那正提着水壶来给自己送水的女子,“她便是我今生所有的抱负和雄心。”

阎璃却笑道了,带着几分嘲讽:“你是男人,竟然被一个女子左右一生,实在可悲。”

“若是有这么一个女子,与我共甘苦,同患难,我只想和她一起度过我这可悲的一生。”

阎璃眼中的鄙夷不改,道:“为兄看你如今太过于劳累了,我送你二十人吧。”

皇帝出手就是大方,一送就送二十人。

不过,那二十个武艺高强的大内侍卫,恐怕作用不只是表面上的。

“多谢表兄。”

阎璃去了,留下二十人直挺挺地站在田埂之上,冷冷地看着司空绝。

他只是笑笑,未曾说话。

那阎璃白吃白喝了十天,终究还是走了,吃便吃吧,不过就是吃了几百斤蔬菜肉鱼,还有几百斤番瓜的事情。

但那卖菊花的走的时候,还婉转的要了百斤厕纸、一整套玻璃用具、几十块瓷砖、未成熟香蕉若干一车、番瓜一车、吃食不计,客厅里四台沙发被搬走了三台,就连窗户上的玻璃窗都被扣下来运走了!

等他一走,柳三升立马原型毕露了,拿着那账本看了半天,狠狠地摔了出去!

去你他妈卖菊花的!

司空绝将那账本给收捡了回来,他已经确定阎璃已经打消了对他的顾虑,但看着账本之上,那记着阎璃打的秋风,他也着实是心疼,那都是他们两夫妻辛辛苦苦挣来的家当啊!

厕纸玻璃杯便算了,番瓜可是值钱东西,更别说那仅有四台的沙发了。

他安慰柳三升道:“好了,娘子,不必心疼了,他不是曾经赏给你几百两金子吗,算是扯平了,而且,他还给我们留下了二十个长工,作坊里面也能帮上忙。”

现在也只能这么算了,但柳三升还是心疼那沙发,伏在司空绝怀中,“但愿他再也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是啊,但愿不要再来了——”司空绝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道。

阎璃走了,日子恢复了正常,司空绝又去叫了工匠来做了几台沙发,还按照柳三升所设计的,还做了一个弹簧床垫,晚上睡觉也是爽了许多。

又在砖窑里烧了一些玻璃出来,做了新的杯子,新的玻璃窗户,还去城里扯了新布来做了新衣服。

皇帝留下来的二十个眼线,也被妥善地安排进了作坊之中,物尽其用,还不给工钱!

眨眼番瓜便也卖完了,就要入秋了,村里都开满了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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