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窘迫,低头不语,知道自己这是着了柳三升的道了!
柳三升忙压低了声音道:“哎哟,柳大伯,小声一点,难道您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柳蓉姐大半夜只穿了肚兜藏在两个长辈的房中吗?”
柳大那脸色可想而知,就差摔灯笼了,看看柳蓉,看看那床上正睡眼朦胧看他们的两个远方长辈,又看看那冷笑的柳三升和苏鸾凤,似乎知晓了什么!
“柳三升,那个贱人,你竟然敢害我女儿!”
“呵呵,大伯,你说的什么话呢?什么叫害?现在恐怕是你女儿不要脸半夜三更tuō_guāng而来衣服往男人房里闯吧!”柳三升倒是觉得好笑了,“你们进来的时候可是看见了,这房子又没上锁,你家蓉蓉也是好端端的,多半是自己进来舍不得出去的,倒是怪起我们来了。”
苏鸾凤让冬奴两人伺候那两位长辈睡了,关了床帐,罗阿妹忙将衣衫给柳蓉披上了。
柳大气得面红耳赤,面上青筋滚跳,看看柳蓉,再看看柳三升,一口气憋在胸中放不出。
倒是那张氏厉害,甩着拐杖要打人:“小贱人,竟然敢害我家蓉蓉!看我老婆子不打死你!”
柳三升哪里怕她,一手便攥住了她的拐杖,还低声轻笑:“柳老太太,什么叫我害你家蓉蓉,外面诸多长辈还未曾就寝,不如我们把他们叫进门如何,让他们看看我是如何害你们家蓉蓉的。”
“喊就喊!外面都是我柳家的远亲,看他们是帮着我还是帮着你这外来的小贱人!”张氏跺跺脚,老脸狰狞,马上就要使出她的杀手锏了,见她往那地上一坐,就要开哭了,到时候那杀伤力十足的哭声肯定会引来外面的长辈远亲,左邻右舍的也会来,村长和村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们也会来,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柳三升心思恶贱,竟然如此害她孙女。
到时候,村里这么一判,她就扫地出门,柳大正好坐收这上百亩的田地和偌大的新宅子!
柳大忙对柳成松使个眼色:“叫你奶闭嘴!”
那张氏才张嘴,马上就被柳成松给捂住了,她还不明所以,柳大一跺脚,低声狠狠道:“娘,你想害死蓉蓉吗?”
若是这事情闹出去,那柳蓉的一生算是毁了!
他看眼下这情景,知道自己和柳蓉都是载了,柳蓉不说话,知道自家的爹要是有点脑子就该知道怎么做!
柳大叫柳成松扶了张氏,恶狠狠地将柳三升瞪了一眼,“柳三升,今日你陷害我家蓉蓉,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柳三升倒是尖牙利齿起来,得理不饶人道:“大伯说的哪里话,我如何加害你家蓉蓉了?我一没下药,二没捆她绳索,她有手有脚在这房中,房门也没锁,她完全可以走啊,明明是她自己不要脸大半夜地摸进男人的房间里,还衣衫不整不知道是想做些不要脸的事情,你们家蓉蓉自己不要脸,脏了我的宅子,还倒是怪我了!”
不顾柳蓉娇躯的颤抖,和柳大越发阴沉的嘴脸,又道:“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这新宅子里,我这是撞了哪门子的邪啊!我这好好的搬家酒,竟然让这等不知廉耻的贱人给弄成了这样,还被人冤枉,真真是冤枉死我了!”
苏鸾凤适时地道:“我们哪里是能容别人如此冤枉的,我看还是将外面等伸长脖子看热闹的长辈远亲们进来瞧瞧算了,看到底是谁冤枉谁。”
柳蓉咬紧了下唇,忙对柳大摇头,柳大认栽了,恶毒地将柳三升瞪了一眼,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柳蓉,道:“走。”
柳蓉松了一口气,就欲走,那张氏还想骂,但是柳成松将她嘴巴捂住了,她心知此时关乎柳蓉的名节,便也只得强憋住一肚子的怒火,等柳蓉出去了再说。
等明日,她一定骂上门来。
却又听柳三升道:“慢着——”
柳大脚步一顿,“你想怎样?”他就知道,今晚是不可能这么安生地走人的。
柳三升盈盈一笑:“大伯您这大半夜的带人闯入我的宅子里,惊扰了我的客人不说,明日怕是满村子都传我关了你家蓉蓉,”她目光转向柳蓉,不怀好意:“况且,你家蓉蓉又在我的宅子里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丑事,明日奶奶怕是又要满村子传我的坏话了,柳大伯您难道就不做出点表示吗?”
柳大明了,她这是要封口费!
柳蓉看向自己的父亲,眼中充满了哀求之色,今日之事若是败露,后果不堪设想,不仅是她的名节要坏,在左伟那处她也不好交代!
柳大一咬牙,一狠心:“你要多少。”
“二十两,少一个子都不行。”柳三升也是爽快,一口开价。
“二十两!”张氏一声怪叫,马上又被柳成松给捂住了嘴巴,但是还是不断地挥舞着拐杖,要和那狮子大开口的柳三升掐架。
柳大也睁大了眼,不可置信,柳蓉那脸更是白了几分。
“柳三升,你竟然敲诈到我头上来了!”
柳三升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将脸一沉,冷冷道:“冬奴,去将门开了,请各位亲朋好友进来看看,看看这柳蓉是如何不知廉耻伤风败俗!”
“好姐姐,慢走——”柳蓉终于出声了,将那就要出去的冬奴给拉住了,一面用那哀求的眼神看向了柳大,低声唤道:“爹,今日,二十两和女儿的命,孰轻孰重,你是知道的。”
看看柳蓉那泫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