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咋惊,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情,确实是有个跋扈异常的小女孩不知好歹来挑衅他,还咬了他手臂一口,当年的他也不过才八岁不到,一巴掌扇了回去,将那女孩儿扇出了鼻血。

曾经的二狗子,还是武安国的皇子司空绝,母亲为最受宠的皇贵妃,皇位有望,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现在母亲病死多年,他更是失败至此,而曾经的富家千金女,也成了这乡间在地里刨土讨生活的村姑。

世事无常啊!

感叹完毕,二狗子还是将阎茗送走了,柳三升要亲自去县城,便和孟海等人一道,去镇上坐卫家的船正好。

柳三升让二狗子在家看着西瓜,但他还是跟着一道去了,一路之上,柳三升坐的滑竿,二狗子却是步行,跟在柳三升的身边。

可是将那坐在滑竿之上的阎茗给折煞得,仿佛屁股生了疮似的坐立不安,听见柳三升道:“二狗,你也叫个滑竿来吧。”

“我走路就行,不必顾及我。”二狗子头上戴着草帽,柳三升手中拿了蒲扇,一边便给他扇风。

那另外一个滑竿之上的阎茗简直惊呆了,何时见过自己这铁血无情仿佛杀人机器一般的表兄能有这般的柔情!还是对一个女子。

就算是对他阎茗这小表弟,都是一贯的冷漠面目!

这才一两年不见,怎么变化这么大!

到最后,阎茗实在是不敢坐滑竿了,下了来,陪着二狗子走路,美曰其名——吃多了减肥!

他一会儿看看柳三升,一会儿又看看二狗子,见柳三升不时低下头与二狗子说话,那手中的蒲扇一直没停给他扇着风,怎一副郎情妾意!

落难夫妻!

唯有这个词能形容他二人了。

记得十年前那场宫宴,二狗子还是武安国皇子司空绝,两人在宴会之上相遇,都还是孩童,可是贵族之中的孩童都是非同一般,小小年纪便知道趋炎附势,围着夏锦华一人转悠,可唯独一个司空绝不屑一顾。

那高傲惯了的夏锦华竟然主动上门挑衅,和司空绝说话,被司空绝无视之后,愤而咬了他一口。

此事被京中富豪传为笑谈,据说,当时夏锦华哭着找自己的外祖母哭诉,要司空绝把她娶了。

这可算是一件大事,当时大人们还正正经经的讨论了一番,也不知道后来谈成了没有。

但是,夏锦华还未及篦,司空绝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只是不曾想,命运让他们再次相遇。

缘分啊!

阎茗想着,不禁笑了。

另一边,柳三升一行人走了之后,张氏便和林招弟林盼弟冒了出来,见柳三在家晒粮食,柳成龙在番瓜地里看瓜顺便看书,苏鸾凤领着狗子在一边清点番瓜的数量。

林招弟道:“那三升鬼心眼可真是多,留着这么好的东西,宁愿给外人也不给自家人吃,真是该天打雷劈!我们柳家真是白养她了。”

张氏最是听得不林招弟怂恿,拄着拐杖便去了地里,要去摘几个番瓜来吃!

林招弟和林盼弟相视一笑,也是跟了上去,林招弟还在一边道:“娘,你看盼弟可是要成咱家的亲家了,好不容易来咱家一次,可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去。”

张氏道:“盼弟就摘几个番瓜去吃吃吧,等老二家的马回来了,给拉两车去。”

林招弟和林盼弟心中得意,她们昨日看见那富豪来番瓜的情景,昨晚问了那县令才知道这番瓜在县城之中卖得竟然这么好。

柳三升此次可是赚大发了,家中金银都是一箱一箱的,那金银迟早要给她榨出来,现在不急,得要几个番瓜去,一些自己吃,一些拿去卖,那可是十两银子一斤啊!

林招弟假意道:“这番瓜地可是老三家的,娘,咱们这么摘,怕是老三见了不高兴。”

“他敢!”张氏趾高气昂地道:“这地是我们老柳家的,番瓜也是我们老柳家的,亲家想吃多少吃多少,这一块地,放宽心吃,老娘吃他几个番瓜,他柳三还敢翻天不成!”

一行三人挎着篮子便去了番瓜地,柳成龙远远地便看见那三人来了,果然如三升所料的,他心中已经有数了,上前道:“奶奶,今天你怎么有空下地来看了?”

张氏底气十足:“我来摘几个番瓜吃,成龙,快,给我将那几个番瓜摘了。”张氏随手指了几个大番瓜,觉得此时在林盼弟这外人面前倍有面子,以后柳蓉嫁过去也不至于吃亏。

柳成龙心中苦笑,叫狗子送来了几个番瓜,道:“奶奶,这番瓜早上刚摘,你便拿回去吧,等会我让狗子再送几个去家中,让王兄带回家去吃。”

“那可不行,我就要那几个!”张氏耍浑,用拐杖指指那几个最大的。

柳成龙面露难色:“奶奶,那恐怕是不行了!”

“不行?”张氏大怒,拿出自己长辈的派头来,那妖孽变的柳三升七窍玲珑心一身妖术她是暂时弄不过了,但这老实的柳成龙她可是有办法得很。

“这地是我们柳家的,难道这做奶奶的想吃个瓜还要问你们不成,你快去给我摘二十个送家中去!”

“不行。”苏鸾凤抱着一叠账本过来,冷冰冰地道:“这番瓜地里的瓜可是不能摘了。”

“你个破鞋弃妇,我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张氏口沫横飞地骂道,见着苏鸾凤便上下不舒服。

但苏鸾凤就是不让她摘,将几人拦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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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看了黄飞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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