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二牛哪里见过这般的人物,被那二狗子眼中凌厉的杀气一震,竟然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大喝一声:“你是哪方人氏,我们王家和柳家的事情也是你能插手的!滚开!”
二狗子依旧是握住那王二牛的手腕叫他挣脱不得,“我叫柳成田。”
王二牛显然是没料到柳三家中还有这般厉害的人物,那二狗子的手就跟那铁钳子似的,夹住了便再也无法松开,王二牛拿出平生所有的力道,挣得脸上青筋暴起,也没法将那手腕挣脱,而二狗子一直面色如常。
王二牛慌了,唤过了身边的三个青壮年来:“还不快过来帮老子一把!”
那三人都是王二牛本家的,是他的儿孙,那王家孙子才不足十五六岁的模样,看见二狗子似乎很是凌厉,也是吓傻了,但还是追过来,那三个人,一个去掰二狗子的手,一个去动他下盘,那王家孙子去抱他的腰,一下子,三个人使劲,全落在二狗子身上。
那四人一道使劲,个个青筋暴起,但二狗子巍然不动,似乎还很轻松的模样,村民们都傻了,就连那一边哭泣的王小莲柳梦和刘氏都愣在了当场,但柳三升却一点不惊奇,这二狗子手脚有力,非同一般,听那绵长的呼吸便已经知道,他以前定然经历过正规军事训练,身份定然不同,但他似乎有心归隐,柳三升也未曾细问他的来历。
柳三见这模样,不禁慌了:“快快住手!”
二狗子听之,大喝一声:“喝!”
竟然将那身上挂着的四个大男人一下子震了出去,那王二牛在地上滚了几圈,震撼于二狗子的神力,竟然不敢动手了。
这个时候,柳二和他儿子柳成秋也牵着马回来了,看见这情景,知道是王家人来闹事了,身为一个柳家本家人,还是出来帮忙了。
柳家人这边柳三柳二柳成秋,加上一个以一敌四的二狗子,让王二牛忌惮不已,干脆往那地上一坐,赖皮道:“今天你柳三要是不将那欠了二十年的彩礼钱补了,我们一家老小就不走!”
刘氏在一边听着他这话,又一顿大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你这老婆子,哭什么哭!”王二牛瞪了刘氏一样,她便也不敢说话了,只敢低声的啜泣,王小莲甚至连话都不敢说,只敢和柳梦默默地扶了刘氏起身,到了别处去。
王二牛狠狠地看着柳三道:“柳三,你给老子听清楚了,你给你老娘的那二十两银子,我们王家至少也得要十两!你今日要是不给,休怪我这做老丈人的不客气!”
柳三面对着耍赖的老丈人那是毫无办法:“老丈,我家中哪里还有十两银子,你先起来,别让左右乡邻笑话了。”
王二牛是打定了注意不起来,一个大男人躺大门口,滚得一身鸡毛蒜皮,让左邻右舍一阵笑话,但是他的脸皮最是厚,依旧是不起来。
那身边的三个男子可是没有他那般的脸皮,但还是虎视眈眈地守在一边,但心理已经对那默不作声但眼神冷到极致的二狗子惧怕了。
柳三升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人,与那张老太都有一拼了,她不禁出声道:“老人家您耍赖耍错地方了,我们的钱可都是进了奶奶的口袋了,乡邻们可都是看着的,你是知道,我爹哪里是奶奶的对手,钱都被管得死死的,哪里还有半点余钱,连大哥明年的学费都是个问题。”
那王二牛是知道柳三升的,他闷哼一声:“你这小丫头伶牙俐齿,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今日我是不管了,你们柳家不给我十两银子我就不走。”
柳三升笑笑,指指那柳大家的高墙大院,“我爹几天前还真是有些钱,都是运气好得来的,不过被奶奶得了风声,早就拿了去,没给我们留半点,众位乡邻都是可以作证的。”
众人也是纷纷点头,有人还应和道:“王二赖子,你要耍赖找错地方了!张老太太把柳三的钱全部拿去了。”
“柳大家现在富得流油,听说柳大最近可是要准备娶小妾了。”
“去柳大家躺着,他家有钱!”
众人只当是看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好意提醒’,巴不得让那赖皮的王二牛和脸皮厚的张氏干上一架,让柳三家着实是难堪。
这个时候,不知道哪个幸灾乐祸的一声吼:“柳大家的回来咯!”
众人亢奋了知道有场好戏要来了,劳作一日肚子空空却神采奕奕,等着看好戏。
那王二牛一听柳大家的回来了,突地一下便从那地上蹦了起来,远远地便看见村头柳大一家回来了,那阵势,一家五口人,坐了五个滑竿!
众人炸锅了,柳大家诈了柳三二十两银子,果真是富得流油了啊!连出入都是滑竿了!
王二牛见那衣着光鲜的五人,双眼一亮,立马大呼一声:“去柳大家!”
在众人那兴致勃勃的欢呼声之中,王二牛带着自己的子孙们冲柳大家去了,那最小的一个忙里偷闲地对柳三道:“姑父,不是我要来的,是我爷爷逼我来的!”
便又无奈地跟着那王二牛身后去了,这一边王小莲扶了自家的娘进了门,让柳梦和狗子好生看着,也担心地去了柳大家。
柳大家在众人那羡慕的目光之中,下了滑竿,滑竿轿夫自离去了,张氏一看见王家人,气得那拐杖一跺:“王二赖子,你又来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来拿我王家该得的东西!”王二牛一脸混相,堵在柳大家的门口,“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