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似乎是注定的,他被夏锦华拿着扫把一顿赶打出去。
“去尼玛的老流氓!滚滚滚滚!”
夏锦华追着成叹月打,从夏锦华如今住的皇宫深处,一直打到宫门口。
全皇宫的人都瞧见了,捂嘴偷笑,在夏锦华的盛怒之下,那一帮子子孙孙躲得一个不剩,只剩下成叹月一个人吃苦果。
夏锦华养了很多活物,狼、狗、鹰和一只老鼠,都是当年的四狗子、五狗子等的后代,跟着她一起,将那成叹月打得打得好生凄惨。
接连几天,夏锦华都不理他,早晨在园里打太极的时候,晚上在御花园跟着大喇叭跳广场舞的时候,更是当没看见他。
夏锦华领着一起老去的葫芦娃、冬奴、秋奴等,组成了皇宫退休老年人广场舞协会,天天跳广场舞,她一直都是领舞。
成叹月也住进了皇宫养老,皇宫里面专门有一个宫,住的都是他们这些老头子老婆子,他每天早上出去遛狗,顺便跟一帮老爷们一起打太极,晚上就跟着一群老娘们跳广场舞,与夏锦华抬头不见低头见。
自那一年起,成叹月就隔三差五地跟夏锦华求婚。
反正他求婚也没什么成本,每天出去买个菜,拿点瓜果什么的,就上门去了,隔着门,喊两嗓子:“老婆子,开门开门,我又来求婚了。”
门内,刚跳晨跑回来的夏锦华,愤怒地扔了两个杯子出去:“求你麻痹,滚滚滚!你个老不死的!”
不管她如何拒绝,成叹月还是每隔几天就去求婚,若是被拒绝,拿着自己的瓜果回家自己吃便罢了。
爱干不干,不干拉倒!反正被拒绝了他也不少块肉。
夏锦华的生活永远是这么丰富,精力旺盛得令一些深闺年轻夫人惊奇,一会儿组个‘夕阳红’旅游团,全国各地的乱跑;一会儿受邀全国各地的演讲签售;还得定期去美容店,染个发,做个面膜,拔个火罐。
怕是年轻人的生活也没她丰富。
纵然六十岁了,有一帮子子孙孙了,可她保养得好,皱纹也没几条,皮肤雪白雪白,找不到半点老年斑,一头黑发如墨水般的美妙,心态年轻,人也跟着年轻了,比三十出头的某些深闺怨妇还年轻动人,保持着永远的高雅迷人,还有一票粉丝追求者。
成叹月这一求婚,就求了整整十五年,一直到夏锦华七十五岁那年,她老年痴呆,才总算是答应了他的求婚。
婚礼十分低调,就请了双方的子子孙孙,收拢来居然有好几桌,两人硬朗得很,走路都不用拐棍。
夏锦华看着那一打子子孙孙,指一个问成叹月:“老头子,那是谁家的?”
她老年痴呆了,自家养了几条狗几只鸟都数不清了,更别说那一群群子子孙孙了。
成叹月扶着她,认真地介绍:“这是小左家的小三家的老大家的老二,你的重孙!”
“哦——”
夏锦华拉了一个长长的音,恍然大悟,可一会儿就忘了。
婚礼一整天,夏锦华都打扮得十分妥当,头发也是染成了黑色,化着淡妆,无论何时她都保持着完美的优雅。
晚上,两人睡了一个床上去,不过,一个七十五,一个快八十了,脱裤子都得哆嗦好几下,也做不了什么。
成叹月还一个劲儿的抱怨:“老头子我一个人睡了好多年了,忽然身边有个人,还真是不习惯。”
夏锦华道:“不习惯滚一边去,爱睡睡,不睡滚!”
一夜无话,第二天,成叹月被夏锦华一扫吧给赶了出去。
“老流氓,老不死的老混蛋,谁允许你进我屋的,给我滚滚滚滚!”
成叹月忙辩解道:“老伴儿,我们昨天才成婚啊,你忘记了?”
“谁特么会嫁给你,滚滚滚!”
成叹月被一顿赶打地踢出去了,老泪纵横地回了‘娘家’,惊动了一群子子孙孙,慌忙来安慰。
中午,夏锦华去厨房里面做饭,她身子硬朗着,经常给自己做饭吃。
脚边一只放暑假来陪伴她的小糙汉跟着跑着,水灵灵的眼看着她,机灵得很,一看见她拿空酱油壶摇晃,他马上就道:“老祖宗,孙儿去给您打酱油去!”
那小糙汉也不知道是谁家,成叹月说了好几次她也记不清楚,反正不是她曾孙,就是重孙。
小糙汉腿脚灵活地飞奔出去,骑上了一只狼,就要走了,夏锦华忙出去道:“孙孙啊,打完酱油顺便就去把我老伴儿找回来,一大清早的,跑哪儿去了!个死鬼!”
小糙汉骑着狼,一会儿就不见了,中午的时候,成叹月被请了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夏锦华做好了一桌子菜,笑吟吟地道:“老伴儿,你去哪儿了?快回来吃饭了!”
两人就这么成婚了,住一个屋,睡一个床,天天手牵手地去打太极,遛狗。
夏锦华痴呆了,经常不认识人,上一刻还看见他们手牵手地在散步,下一刻可能就开始干仗了。
两人干仗的原因无非那几个。
“老不死,你养这么狗干嘛!你看,到处都是狗毛!”
“个死老太婆,你不养狗,你养的都是狼!”
“臭流氓,谁让你进朕的寝宫的!来人,将这臭流氓给朕拖出去斩了!”
“你个假货,胆敢冒充先皇,看朕不撕了你的画皮!”
……
但若是真的将人给弄走了,一会儿时间,夏锦华准会让小糙汉去到处找老伴儿。
打打闹闹,一年又一年,转眼又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