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婳肯定是已经认出了夏锦华,他楞了一刻,大概是没想到夏锦华居然想到了这个办法出去。
夏锦华紧张极了,怕冷婳将自己给供出来了,若是那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就成叹月也可能被再一次催眠。
但事情出乎意料,冷婳忽然从那马背之上飞身而去,直接愤怒地直奔成叹月。
一阵恶风袭来,成叹月反应也是不慢,举剑便杀了过去,避开了冷婳的掌风之后,以剑锋刺去。
若是第二人格的成叹月,那是个只知晓杀人的怪物,此番冷婳现行出手,他不能不追究,当下两人一人用掌一人用剑已经在那大道之上杀得天昏地暗。
夏锦华吓了一大跳,紧张地看那两人,旁人都知道那两人的功夫高,不敢相劝,纷纷避开了,她也随着众人退开了。
冷婳似乎是异常的愤怒,出手招招狠辣,完全不留半点余地,成叹月出手更是步步逼人入绝地,两人都似乎是破釜沉舟。
福元公主变色,忙道:“月儿,退下!”
成叹月收剑退开,但是冷婳却不依不饶地追杀而上,成叹月面色狰狞,与扭曲的第二人格无异,举剑,一剑向冷婳刺去。
冷婳虽然竭力闪躲,可似乎是力不从心,竟然直直地中了一剑。
呲——
剑尖当场穿透了他的整个胸,从前胸没入,后胸突出!
冷婳本来便有伤!而且不轻!
在场众人惊了,成叹月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将那剑从冷婳身体之中生生地拔了出去,当场血溅三尺,冷婳面色再惨白一度,跪地不起,却依旧是抬头狠狠地看着成叹月。
若是第二人格,定然是特别容易被激怒,成叹月按照第二人格的作为,再一次举剑,狰狞无比地就要刺上第二剑。
福元公主慌了,忙亲自上前,喝止了成叹月:“月儿,你速速去办你的事情!”
被激怒的第二人格会出现不可控制的局面,成叹月不语,持剑双手却紧紧握着,还颤抖了几番,是极端地怒不可遏,面目狰狞得如同是恶鬼,双眸通红,青筋暴起,活像个被激怒的野兽。
可福元公主的话他不能不听,纵然怒不可遏,但还是将剑给放下了,一眼不发地转身,夏锦华等几人也默默地运了东西出去了。
夏锦华不敢回头,但能听见福元公主命人将冷婳给抬上了马车。
她还责备道:“婳儿,你本已经受了重伤,你若是当真喜欢那女子,义母送你便是了。”
可听不见冷婳的回话了,只剩下车轱辘转动,马儿嘶鸣之声。
方才,成叹月一剑贯穿了他的胸膛,加上他原先的伤势,他还能活吗?
夏锦华不敢回头,还是假装着一脸的镇定。
又看成叹月,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将那沾染着冷婳鲜血的剑收了,在山下马鹏里套了马车,一行人打马而去。
他们必须赶快出去,不然若是让福元公主发现了,他们就跑不掉了。
冷婳被人抬着回了房间之中,伤口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和处理,成叹月那一剑刺得恨,但是不曾伤及他的性命,只是他失血过多,浑身都是软绵绵的,甚至还有些意识不清楚。
回到了房中,他直接问道:“夫人现在何处?”
丫鬟回道:“夫人正在房中休息。”
冷婳屏退众人:“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与夫人单独相处一会儿!”
众人出去,冷婳一步一颠,扶着墙往那里屋去了。
房中依旧是原先的模样,什么都没变,夏锦华那个会‘滴滴’的东西还在,打开床帐,冷婳双眼模糊,却依稀能看见床上睡了一个人,他走向了床,摸到床的时候,整个人便往那床上一躺,几乎昏死过去。
他双唇是非同一般的惨白,白皙的手轻轻拨开了那水红色的锦被,看见‘夏锦华’睡在其中,唇红面粉如桃花,双目紧闭,似乎是方才才睡下,可是身子已经冰冷,死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用手轻蹭,蹭了一手的未知事物,他忽而裂开那苍白的唇,轻笑,又喃喃自语:“义父,我从没有背叛她,只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呢喃几句,人已经瘫倒在了床上,将那‘夏锦华’搂在了怀中,假装,这真的就是夏锦华。
丫鬟听见没动静,也是进来瞧看的,轻轻巧巧地挑开了床帐,看见‘夏锦华’卧在冷婳怀中,正睡得香甜,也不去打扰。
一直睡到了晚上,冷婳看见天色已晚,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挣扎着起身,不顾伤口裂开的危险,与送饭来的丫鬟道:“你们布好了菜便出去吧,夫人这两日心情不好,不想见人。”
众丫鬟也只得依言退开。
冷婳苦笑,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他们隐瞒多久。
能隐瞒多久便多久吧,但愿他们有完整的计划……
另一边,夏锦华一直担心着冷婳,担心着自己房中的那具假尸体,怕被拆穿。
眼看着走到午时不到的时候,他们便顺着一条道,用马拉着东西往那山上走去,远远地,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那山洞洞口约几十层楼高,居然修筑成了城墙的模样,一道厚厚的城门堵在山洞之下,有百人看守。
若是关了那大门,怕是万人的军队也休想攻克。
而且,他们还有火枪!
夏锦华心中暗暗吃惊,眼看着他们已经走到了那大门之前,有人前来盘查。
“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自然是有人答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