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华干笑两声,“恕媳妇儿愚钝,实在是不能明白母亲说的话。”
其实,她心中已经明了了,这老妖婆怕是不会让自己这么干干净净地离开这天山,冷婳也注定了保她不长久,她一定得想办法守住这清白。
果真听福元公主笑道:“本宫这这月儿自回了这山庄,我便接连送了好些美貌丫鬟过去,谁料这么一阵子了,也不见月儿他破了一个,倒是前几日,他一时闹了脾气,失手打死了两个,我还以为是我这月儿愚钝,不懂男女之事,不过现在看来,他好似只对锦华你有意思。”
夏锦华浑身的汗毛炸得竖了起来,不敢说话,那成叹月正用那能吃人的眼光看着她。
福元公主看着他们,眼中妖邪至极,“也难怪,月儿和绝儿是一胎同生的,绝儿对你一往情深,月儿也难免受了些影响,他们两兄弟都对你如此情深,本宫这做母亲的也是欣慰得很,不如我们一家便亲上加亲,你也要了月儿吧!”
夏锦华这才是真正炸毛,心中恶寒,一股凉意透了全身,却面色自若地道:“母亲说笑了,那怎么可能。”
“难道你是嫌弃本宫的月儿不成?”
“大伯是世上难寻一个的妙人,只是……”
“既然不嫌弃,本宫让他们兄弟俩都跟了你,让你享尽齐人之福,岂不是更好?”
夏锦华实在是无语了,跟老妖婆这种极端女权主义者说话真是累。
她忙道:“媳妇只要夫君一人便够了。”
“一人便够?”福元公主忽而一声冷笑,“世上男人皆是猪狗,将女子当牛马使唤,如今,这世道马上就是女人的天下了,等本宫掌权,定叫这天下男女颠倒,让女人上朝堂指点江山,让男人恪守夫道,咱们女人才算真正地翻身做做主人了!锦华,你说是不是?”
“……是。”
“那便就这么定了,今晚本宫就让月儿来伺候你。”她福元公主笑得欢乐,“绝儿离你这么些日子了,想必你一人也是寂寞难耐了,这长夜漫漫,身边没个男人伺候如何是好,本宫这月儿可是跟他弟弟一般凶狠的人物,那功夫也定是极好的。”
夏锦华知晓今日自己是危险了,若是失了清白,纵然司空绝不会嫌弃自己,但她也不可能真的将这么一回事当被疯狗咬,咬过就忘,她还没这么豁达。
她咬唇,道:“媳妇儿怕是恕难从命了……”
“呵!”福元公主一声狞笑,“咱们都是自己人了,不必拘束,本宫这婆母都同意了,难道还怕绝儿不同意不成?你若是嫌月儿和绝儿不够,本宫还有个风儿,你不是说你喜欢睡本宫的儿子吗?本宫几个儿子,一个赛一个貌美,全都给你,如何?”
夏锦华的额头已经爬满了冷汗了,心中狠狠地将那老妖婆咒骂千万遍,面前却谦恭道:“这怕是不妥,儿媳身子太弱了,夫君一人就已经有些吃力了,若是三人,儿媳怕……玉露分配不均!”
一个司空绝就已经凶猛得令她有些招架不住了,再来两个,她肯定得吐血身亡!
“哈哈哈!”福元公主笑着:“你这孩子倒是机灵,心中不愿便不愿吧,你若是什么时候愿意了,本宫的儿子便都给你了。”
夏锦华擦汗——真得快点走了,再这么下去,她真怕自己要被这个三观不正的老妖婆给洗脑了。
又听福元公主幽幽地道:“其实本宫还有个儿子,你若是喜欢迟早都是你的!没想到,我那儿子也是对你一往情深,你说,这是不是你我二人的缘分?”
夏锦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一次再怎么也装不了了,惊愕道:“儿媳还有个叔叔不成?”
这次又是谁?还对她一往情深?难道是唐淌?
福元公主捧了一捧血水给自己洗身,血水之后,皮肤妖冶如暗夜之下勾人心魄的食人花。
她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追忆着:“那一年,本宫还未出阁,还是苍洱的公主,受尽万千宠爱,父皇视本宫为掌上明珠,皇兄们个个都偏爱,本宫觉得本宫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福元公主陶醉着,似乎是在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夏锦华竖耳倾听,心跳得异常快,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得知一个那种一知晓就要被灭口的惊天大秘密!
福元公主似乎深陷回忆之中,甚至连自称都忘记了:“那个时候的我,过得太幸福了,不知道这世道的险恶、人心的丑陋,是多么善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若是有宫女因为我而受罚,我还得哭上半天,父兄对我宠爱无比,特别我的太子哥哥,就算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恨不得摘下来给我,却未料那一天……”
转折来了!
夏锦华揪紧了衣裳,拿出了自己高考做听力的狠劲儿来。
“那一天晚上,父皇喝醉了,闯入我的闺阁之中,竟然……”福元公主的声音似乎颤抖了一下,透着无尽的苍凉和伤感。
将她怎么了?
她没说下去,但夏锦华已经猜到了什么,心跳得飞快!
难道……
福元公主双眼倒映着池中血色,不知道是泪还是恨,她咬牙,面目万分狰狞:“那平日将我视为掌上明珠的父皇和太子哥哥一个个化为qín_shòu,在我的诉春阁里挖了暗道,从暗道之中堂而皇之地入我的寝宫,我似乎一下从天堂堕入了地狱。”
夏锦华明了——原来诉春阁的地道就是这么来的,当年司空绝还从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