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睡……”
一夜无话,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听说了,冷婳和天山神教要下山来与缙云山庄之人决一死战。
这山下一群人沸腾了,缙云山庄囔着天山神教偿命,天山神教追随者们要缙云山庄好看。
在学院之中,这两帮人马互有死伤,离开了学院之后,更是互有冲突,死伤了更多人,如今,搅乱了整个江湖,大半的武林门派都被卷入其中,成为了两派的炮灰。
但也有一批人,不愿被卷入两派争斗之中,持围观状态。
两派人马在午时已经集结在两边,看那人数和实力,不想上下,成对峙之势。
另有夏城等一批势力不愿意被卷入其中,选择了围观。
那缙云山庄是一直想拖他们下水,夏城一直不曾出手,如今,唐门无极门和夏城都成了他们口中的无义之辈,被一再抹黑。
天山的正午,依旧是凉爽不已,从天山之上吹下来的风还带着天山之上独有的凉气,吹得夏锦华打了个寒颤,但是那场中的气氛,却比那天山还冷几分。
终于是见冷婳出场了,看他伤势已经痊愈,几个起落便落到了场中,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看他身形如风,稳妥踏实,伤势必定是大好,而且似乎内力还增进了几分。
他看了看那场中之人,看过了磨刀霍霍的缙云山庄之人,又看看那个个激愤的天山神教之人,薄唇轻笑,对众人道:“前些日子,我神教弟子为缙云山庄弟子所杀,一日之间,损失神教七八个弟子,那杀人者缙云山庄却连一个说法都无,江湖朋友豪爽,给了冷某人助力,一同寻这缙云山庄讨要说法,却被这缙云山庄所截杀,又是死伤数十,今日,这缙云山庄更是集结诸多门派与我天山之下,妄图置我天山于死地,当真是以为我天山好欺负不成?”
最后几字,字字都带着属于他冷婳特有的狠戾,狠戾之中伴着几丝凉意,听得人心房一颤,叹其内力值雄厚,连许多老一辈的武林高手都自叹不如。
缙云山庄之中,走出来的却是老庄主乔承山,乔承山与众拱手道:“诸位在此,我乔某人无话可说,天山若是想战,老夫奉陪便是!”
场中两人对立,双目之中迸射出了无形的火花,正在将这气氛发酵,场中大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战!战!战!”
缙云山庄弟子集体叫嚷,他们是名门正派,武林泰斗,若是缙云山庄出口相邀,恐怕没有多少门派敢拒绝,此时有许多方才还立场坚定的人都不禁开始摇摆。
关键时刻,忽然一个人从天而降,落在了冷婳和乔承山面前,雄厚内力竟然卷得脚下一阵风尘飞扬,惊得那两人都退后一步。
此人的内力,似乎又深厚了几分。
司空绝出现,立即便激起了一阵欢呼之声,夏锦华站在人群之中,看见司空绝出现,总觉得心中是有底了。
夏城的阵营之中,出现了一队驭狼族之人,人和狼挤在一起,场面甚是雄威,惊得旁人无法靠近,但是夏锦华却似乎是一点都不怕那驭狼族的狼,稳稳地站在其中,只关心那场中情形,脚下卧着五狗子,若是看见其他的狼对着夏锦华龇牙,它必定结结实实地龇一顿回去,让那狼再也不敢看夏锦华为止。
它从前是皇家御狼,后来跟着夏锦华到了夏城做了‘艺狗’,但它本质还是狼,皇家千挑万选,选出的最勇猛,基因最好,最帅的狼,并且用了最好的驯狼士训练的狼,在狼群之中虽然是属于外来,可是那狼群也不敢轻易地挑衅它。
场中,司空绝出现,手中却持着一块盟主令,正是唐淌的盟主令,被夏锦华给拿来了。
“你等两派之人的争斗,已经波及江湖,严重地影响到了我澶州武林安宁,今日,我且代表武林盟主唐门主,前来干涉此事!”
他手中的盟主令还是有一定作用的,至少面子上退让还是得有,冷婳和乔承山各退了一步,不等两人说话,司空绝首先道:“我知晓两位心中有气,不如着眼于如今的中原大局,各退一步如何?”
“我与这天山贼子,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乔承山冷喝道。
司空绝看向了冷婳,冷婳也只是轻笑,完全没将司空绝放在眼里。
司空绝看了看两人,知晓要两人各退一步都是不可能的,一个是想报仇,一个是想趁机挑动武林内乱,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冷婳从头到尾都笑着,笑中的深意令人不解。
司空绝对两人无话可说了,将那盟主令一收,道:“今日武林豪杰到此一聚实属不易,不如我们便当着诸多豪杰的面,来说一说二十年前的一桩公案!”
冷婳依旧是冷笑,围观群众个个疑惑,此时扯什么公案?
乔承山似乎是预感到了事情不对,道:“什么公案都得等老夫与天山恩怨了结之后再说!”
司空绝已经朗声道来:“二十年前,名震一时的赵家庄,却忽然惨遭灭门,一夜之间,全庄数百口人皆是惨遭不测,震惊武林,然而,寻了二十年,至今还是没能寻到凶手是谁,不知道各位在座的前辈是否还有印象?”
立马有人便道:“当年的事情是老夫亲眼所见,赵家庄一夜之间,全族被灭,死状凄惨,惨案震惊武林,老夫曾经参与调查,可是二十年过去了,还是不曾查找出凶手来,不知道司空城主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