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冷婳会忽然出来顶罪,中二少年的思维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众人纷纷朝冷婳看去,见他正慢悠悠地从那学院之中走来,走到了洪城一众缟素之人面前,一身白衣如云出岫,似乎是天山上的一朵柔白云朵,反射着雪的光泽,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
他便这般坦然地战站出来,站到了洪城的面前,鬓边雪莲散发高雅幽香,映衬着唇边一点清雅笑意,对那洪城城主道:“你义弟一家七十几口人都是我杀的,如何?不服气?”
洪城城主语一噎,实在是没想到他还没开始发难,便有人出来顶罪了。
若对方是一个无名小卒还好,说话无关紧要,一点分量也无,只当是夏城雇来的替死鬼,往那罪责往司空绝身上推便行了,再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他进行强烈谴责,再行武力压制,司夏学院便休想再立。
但坏在这冷婳是一教之主,说话自然是有自己的分量!
当下,洪城城主便道:“你这妖人,定然是与夏城串通好了,你们本来便就是串通一气狼狈为奸,想来。我义弟一家便是你们联手杀害的!”
为今之计,无论如何都要将祸水往夏城身上引,这是必要程序。
冷婳轻笑,“这玉城夏城往来需数日,本教主天山来夏城,得经过玉城,从玉城来夏城,腿儿都快走断了,若是有水路倒好,偏偏你那义弟占着地不让挖河,实在是碍眼,所以我来的路上顺便把他一家给杀了。”
说罢,还自得一笑,气得那洪城城主脸色发青。
夏锦华看罢,暗自感叹一声——中二少年果然是中二少年!
听完冷婳的陈述,司空绝等人未曾说话,看那冷婳到底耍的是什么把戏。
“看来夏城给你的好处不好啊,堂堂教主竟然干起了这等龌龊事情!也难怪你入了司夏学院。”洪城城主阴森森地道。
冷婳却幽幽道:“夏城倒是什么好处都没给我,只是我看您那义弟不顺眼而已,想杀一杀解解闷而已。”
“少要狡辩,别以为你将罪责一并揽了,夏城便可以逍遥法外了!”洪城城主瞬间化身正义使者,义正言辞地到:“我义弟一家的血海深仇,今日我一定要找夏城算清,就算你想顶罪,也要问问我义弟答不答应,问问我义弟全家七十三口人答不答应,问问在场的前辈们答不答应!”
“我们不答应!不答应!夏城血债血偿!”身后一众明显领过盒饭的路人甲卖力地喊着。
冷婳依旧是轻笑,唇角轻轻勾起,似乎是不打算就此退出,是打定主意要搅乱这一池浑水。
夏锦华心中跳跳——这冷婳肯定没这么好心来帮夏城,难道他的目的是那几大门派?
冷婳上前,兰花指一戳那洪城城主宽广胸肌:“都说那人是我杀的,有什么仇找本教主报便罢了,我偌大的天山神教,还赔得起那你几十条人命,要什么条件尽管说来,若是要命的话,本教主的命便在这处,若是想要,便要看你手段如何了”
任何人都能看出,冷婳是在故意挑衅,怕针对的不是洪城城主,而是洪城城主背后的那几个门派派来的高手,比如说那唐门长老、丐帮长老和通天教的道长,此时那几波人已经围了过来。
洪城城主被冷婳的话驳得毫无反驳之力,实在是没想到好好一出戏,竟然让这厮也毁了,剧情都不按剧本走了。
“冷婳,你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冷婳大笑:“我不仅是欺人,我还杀人,你那义弟一家全部是被我亲手杀死的!如何?你的仇人便在你眼前,你倒是来报仇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给你义弟报仇,如今仇人便在这处,你怎么不动了?”
“你——”洪城城主是彻底无语的,怎么这祸水还没到夏城,便被天山神教给主动揽下了呢!
身后天山神教教众一字排开,不甘示弱:“杀人者,正是我天山神教!”
“我替教主探路!”
“我替教主望风!”
“我给教主递刀!”
“我给教主洗血衣!”
“你义弟全家都是我们杀的!”
“有种来战!”
群豪错乱,这剧情完全不对啊!
果然,邪教就是邪教,做事一点章法都没有!
夏锦华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一步,看那天山神教与洪城针锋相对!
洪城城主终于是恼怒道:“冷婳小儿,这是你自找死路,等我先教训了你,再处置那夏城!”
说罢,那城主便猝然出手,以掌风为先锋,攻向了冷婳。
冷婳反应自然是不慢,接住了那洪城城主的一掌。
对掌之间,那洪城城主面色大变,冷婳的实力已经高出他太多了,掌力之中全部是压制之力,没想到这后生竟然如此变态!
他想抽身但已经来不及了,若不是对方先撤回掌力,他若贸然后退,那掌风便会直接落于他身,而当场魂飞魄散。
冷婳邪笑一声,见那掌力之中的冰寒之力已经慢慢地侵入了那洪城城主的双掌之中,双掌很快便被冰凌覆盖。
洪城城主心中惊恐,见那冰凌如同是一个肉眼可见的恶魔,正从双掌开始往他的双臂之上攀沿,若是还不收掌,他的双掌可就是废了!
没想到自己只是来做个枪手,还遭如此大罪,情急之下,他已经顾不得其他了,还是自己的命要紧,当下便呼道:“长老速来助我一臂之力!”
果然那一边接连飞出了几个人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