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分明是一模一样的棱角,一模一样的眉眼和一模一样的神态,只是一个常年征战,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浑身带着属于男人的刚硬气概,但另一个,却面色白皙若碧玉,一眉一眼似乎是精心雕琢而出,正当风华,一袭白袍,翩翩佳公子一个。
成叹月看着司空绝,与他经常见的夏城日报上的人物还是有区别的,报纸上的只是一个虚拟人物,现在看见的才是真实的。
司空绝也看着他,时隔多年,那种如同看见一面红生生镜子的感觉又回来了。
夏锦华还在月子,不能出门,此时正抱着自己的一双儿子在那院中踱着步子来来回回,看了那外头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小五兴冲冲地进来,她才浑身一激,马上便看见成叹月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
登时,那是遏制不住的泪若雨下。
“绝哥!”
夏锦华几乎是一步飞奔着便冲了上去,仿佛是一艘在狂风巨浪之中摇摆的小舟,忽然之间看见了一块陆地。
司空绝也张开了双臂,将那飞奔而来的夏锦华给纳入了怀中,似乎便是抱住了自己的所有。
那肯定是夏锦华,司空绝敢确定,那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就算是面皮换得了,但灵魂是换不了的。
夏城之中的那个,果然是冒牌货!
顿时,司空绝火冒三丈,稍后几日回了夏城,一定要将那假货碎尸万段。
夏锦华将自己没入了司空绝的怀中,顿时便是泪若雨下。
有孕的妇人总是十分担心,而且没有安全感的,特别是没有男人在身边,而且身处异地的夏锦华,几乎每个日夜都在惊恐之中度过,特别是怀孕之后,心思越发不稳了。
司空绝心疼地给夏锦华擦擦眼泪,吻了吻,软声道:“不哭不哭,为夫回来了。”
但夏锦华如何能遏制住那泪水,司空绝简直就是个催泪弹,怀胎十月,甚至是出事之后,她都不曾哭过,但此时,男人回来了,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等她哭够了,才擦擦眼泪,将小左和小右抱了过来,道:“来看看你的种。”
司空绝喜出望外,看着夏锦华怀中的那两坨新鲜无比的嫩肉,紧张无比,再三问道:“这是我的种?”
夏锦华点头:“咱们一起生的种。”
司空绝似乎觉得自己如在梦中,曾经,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对于他来说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此时,自己最爱的女人正抱着属于他们孩子在他面前,真是太不真实了。
他确定了好几遍,才将那紧张得手心都湿透的手擦了擦,接过了孩子来。
他一左一右地抱着,夏锦华还特意给他调换了个位置,道:“左边是小左,右边是小右,小左脚上拴着红绳子,是老大,小右是老二,老大比老二晚了一刻钟。”
司空绝看着那属于自己的骨血,真是乐得合不拢嘴,喃喃道:“我的孩儿?”
“咱们的孩儿。”
他又一遍一遍地念叨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一边念叨,一边抱着在身边走来走去的,为了今日,他还特意去别家找孩子抱熟练了,未免今日手忙脚乱。
那俩孩子似乎是知道爹回来了,方才还在熟睡之中,便睁开了眼来,瞧了瞧那疑似爹的东西,忽然便齐齐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一模一样的脸蛋,一模一样的笑容。
司空绝盼当爹已经盼了好几年了,这一次,一次就当了俩孩子的爹,那简直是乐坏了,看了看夏锦华,又看看怀中的孩子,道:“像你。”
夏锦华看看孩子又看看司空绝,道:“明明像你。”
司空绝坚定不疑地坚持自己的观点:“像你。”
夏锦华还是觉得孩子像爹:“像你。”
司空绝急了:“像你!”
夏锦华无语了:“好,像我。”
司空绝才乐了,“咱们的女儿长得像夫人才好。”
“咱们生的是儿子……”
司空绝长大了眼瞧着夏锦华,也伸手去摸了摸,也摸到了两个稚嫩的小鸟,面上闪过了一丝失望,但那失望那只是一刻的,还是欣喜不已地抱着孩子哄着,他还一直以为是女儿。
身后,南极北极和一些绿军首领来了,围着司空绝和两个孩子看着,顿时一阵哄闹声起。
“还是夫人厉害,一来就是俩!哈哈!”南极大笑道。
身后还有更多的绿军,可是这院子太小,夏锦华又坐月子,他们便不便入内了,但是在那外面讨论得异常激烈。
成叹月挤在外面,也挤不进来,便也默默离去了,让他们团聚去。
司空绝兴冲冲地拥着夏锦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入了房中,屏退了所有城主府的丫鬟,他将自己的行军包给拉开了,从里面摸了一个包袱出来,便从那包袱里面摸了一个东西递给夏锦华。
一见着那东西,夏锦华惊得差点掉了下巴,居然是颗拳头大小的宝蓝色的钻石!
“前朝皇后带的。”司空绝喜滋滋地道,“前朝皇后最大的一颗宝石,比你的鸽子蛋是还大,咱们回去,做个皇冠,给你弄上面去。”
夏锦华咂舌,瞧见司空绝又接连拿出了几样东西来,下一个是一块玉石,喜道:“前朝皇后儿时所有之物,给咱儿子带。”
又摸了个玉佩出来:“前朝公主之物,还是给咱儿子带。”
司空绝一股脑地从包里掏出了各种东西来,都是些稀世奇珍,但见那戴在夏小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