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时,哭声消失了,白无常似乎在她身边,声音飘忽不定。
“你个小鬼儿,又干坏事了!”
夏锦华自知理亏,不敢说话。
白无常道:“也怪不得你,这小鬼儿上辈子造孽太多,给他摇号投胎,摇到的都是些不好的胎,上次是京城王员外小妾肚子里的那一胎,上上次是华月楼头牌姑娘的那一胎,上上上次投到了个五十老太婆肚子上,这些胎,一看就是保不住的,也活该他如此!”
夏锦华嘴角抽抽,阴间都兴摇号了!
白无常将那小鬼儿给叉走了,还道:“你好好干,等下一次,我给你弄两个品行纯良前途无量的小鬼来投你的新胎。”
夏锦华点头若捣蒜,这敢情好。
白无常又去了,夏锦华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司空绝的怀中了,他正抱着她喜极而泣。
她一脸茫然,还想着那摇号的事儿,不知道白无常会给自己弄什么小鬼儿来?
不是说摇号投胎吗?
难道他可以暗箱操作?
此时,司空绝正抱着她去等日出,羲风说了,她虽然醒来了,但身体太弱,得尽快晒到太阳,对身体好。
按照夏锦华的话说,她鬼气未除,得用阳气祛除。
此时,两人静静地等着日出。
许是离别了太久,再聚,心中虽然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尽管他们分开了不过两日的时间。
夏锦华喝了汤之后,司空绝给她擦擦嘴儿,又往上亲了一口,那小嘴儿喝过了汤之后,也变得暖暖软软的,不似曾经那般的冰冷了,他不由得高兴,便将那夏锦华喝剩的汤喝了下去,当起了夏锦华的剩菜剩饭回收桶。
夏锦华终于是说话了,“我的小龙虾呢?”
“种都给你带来了,其余的全部卖给钱家了。”司空绝答道。
“我的钢琴了?”夏锦华声音微弱地道。
“让钱家给你收着,一年百两,钢琴坏了,他们造价赔偿。”司空绝软声道。
夏锦华想了想,歪着脑袋问道:“我的夜明珠呢?”
“带着。”
“鸽子蛋呢?”
“带着。”
“我的花老虎斗篷呢?”
“你正裹着。”
……
夏锦华将自己所有的家当都问完了,终于是忧伤地问到了番瓜的问题。
因为番瓜性寒,她怀着孩子吃不得。
司空绝也回答得很干脆:“临走时候全部吃完了,瓜皮扔了一地,你那个狗皇帝舅舅骑马路过,踩了瓜皮还摔了一跤,据说摔成脑震荡了!”
夏锦华终于是笑了,幸灾乐祸地道:“他活该!”
她搂着司空绝的脖子,道:“其他东西都不重要了,我的二狗最重要。”
她用额头蹭蹭司空绝的额头,两人亲热不已。
忽然,夏锦华的笑容一滞,看向了司空绝:“大公主,吃的也是我这种药吗?”
司空绝的面色闪烁了两番,道:“大概是。”
夏锦华忽然一声苦笑,心中是无比的遗憾。
也就是说,大公主现在还有生还的可能,只要羲风愿意出手。
但是,羲风怕是不会出手了。
这么一个小小的生命,就要被这般扼杀了,夏锦华罪孽感深重,半天不曾说话。
两人静默着,而此时,太阳终于出来了,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湖面之上,也照在夏锦华的身上,照得她整张脸无比亮丽,脸蛋慢慢有了血色,身子也终于是真正地暖和起来了。
她,终于活了。
但是她身子还是异常虚弱,毕竟才流过产,加上假死了两日,身体实在是没力,那羲风还算是厚道,在那假死药之中顺便加了一贴药,能让夏锦华将腹中的死胎和一些该去的东西全部排除干净。
三个月的孩子了,放在现代也该是刮宫了,夏锦华这里一副汤药解决了,难免有些残留,影响将来的生育,现在这问题也解决了。
司空绝吻着夏锦华的额头,看着那见见升高的太阳,忽然便笑了……
众人早起的时候,见神棍已经睡着了,傲来国的阵势也撤去了,正收拾马车离去,司空绝坐在湖边,怀中裹着一团虎皮斗篷,众人过去,见夏锦华正沉沉地睡在他怀中,司空绝用额头抵在她额头之上,身躯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哭。
众人不由得惋惜,看来神棍忙碌了一晚上,还是没能将夏锦华的魂儿给召回来,司空绝眼看着见到了希望,却又马上绝望,此时的内心怕是已经成了一堆废墟了。
但却见,他怀中的夏锦华,忽然便将眼给睁开了,吓得众人哭爹喊娘的。
“夫人,诈尸了!”不知道是谁乱吼一声!
司空绝冷冷地回头一声骂:“谁说夫人诈尸了?夫人的魂儿让徐大师给召回来了!你们且走开,不要挡了夫人的太阳,夫人才还阳,鬼气未除,得太阳之力照射小半个时辰才能彻底去除,将早饭备好!夫人要吃。”
众人连连惊叹,看那傲来国的马车已经走了,又看看那累得睡在祭坛旁边的神棍,忽而高兴地拥了上去。
“大师啊!法力无边啊!”
“大师快给我看看我今年运势如何!”
“大师,你把夫人从阎王爷手里拉回来了!”
神棍醒来,便迎接着众人那惊喜的嘴脸,被众人拥着一顿欢呼,直到看见夏锦华活过来的时候,他才顿悟。
夏锦华的魂儿,真的被招回来了不成?
众人围着神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