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见夏锦华,便似乎是看见了一颗灾星,她身上一定带着不详的气息,冥冥之中,让这侯府慢慢的破败!
而此时夏锦华的出手,无疑是令他更加恼怒,冷冷问道:“你还想护着这贱人不成?”
夏锦华摇头,“爹爹,这事情真相如何,女儿倒是不曾知晓,不过如今,女儿和二妹妹出嫁在即,三妹妹的亲事也订下了,苟姨娘肚子还有我侯府的子嗣,现在若是侯府之中出了人命,见了红,那是多不吉利啊!就算不为女儿和妹妹们的婚事着想,也该是为苟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提到了苟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安定侯似乎是才有了精神,颤颤巍巍坐直了身躯。
夏锦华问苏姨娘道:“苏姨娘,在侯爷面前,便不要弄虚作假了,还不快将事情原委仔细道来。”
苏姨娘可是恨极了那黄氏,忙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安定侯的床上,跪下痛哭道:“侯爷,妾身是想带着少爷离开侯府,妾身知道这是罪大恶极,可是侯爷你可知道妾身为何有此想法?你可知道,这府中多少人想要隆哥儿的命?我那院中,不知道被人下了多少次毒,不知道多少丫鬟是被人收买的,还记得上次隆哥儿忽然就发病的事情吗?那都是被人下了毒了,侯爷请来了大夫,大夫说隆哥儿救不活了!是妾身派了心腹的丫鬟偷偷出府去,耗尽了体己钱,请来了名医为隆哥儿看诊,才将它看好,原先那大夫早就被人给收买了!他们就是想要隆哥儿的命啊,隆哥儿是庶长子,不知道威胁了多少人的地位,他们能让隆哥儿好过吗?绝对不会,隆哥儿就是妾身的一切,妾身才会不顾一切地想带着他,妾身只是想保住咱们的儿子!”
苏姨娘说得声泪俱下,安定侯也不禁动容了,双手颤抖着,手上的长命锁都被震了下来。
苏姨娘痛哭着,哭声在众人耳中回响着。夏锦华不禁掏掏耳朵。
“妾身去向二夫人求饶,告诉她,我的隆哥儿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我要带着隆哥儿远走高飞,从此再也不回侯府,让她安心,只是没想到啊,二夫人嘴上答应了,其实是想要趁机要我们娘俩的命啊!”
“这么说,都是苏姨娘您想出逃在先咯?”夏锦年忽然尖声道。
安定侯眉毛一皱,一只手颤抖着抓住了床沿。
夏锦华在一边安静地看着戏,见夏锦年和夏锦绣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小妾出逃,那可是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的事情!而且还是和一个侍卫出逃,说不定他们勾搭已久,那孩子的父亲或许根本不是安定侯……
如今这两人是死抓着苏姨娘主动出逃的把柄,将所谓的真相引向苏姨娘带着奸夫私奔那方面发展呢!
安定侯终于是出口了,冷冷地看向了苏姨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姨娘口中满是苦涩,她知道,出逃的后果十分凄惨,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出逃,被人害死了儿子不说,就算自己侥幸逃了一命,却还要眼睁睁地看着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站在自己面前倒打一耙!
她正要说话,便听得夏锦绣道:“爹爹,此事女儿已经调查清楚了,是这苏姨娘出逃在先,他们能出逃,少不得大姐姐的撺掇和帮助,那门房已经交代了,他分明是看见了大姐姐的郡主腰牌才敢放行的,而且姐姐房中的丫鬟都看得仔细,是郡主的人亲自来接走苏姨娘的,郡主打发了他们钱财,让他们不要声张。”
几个丫鬟应声叫冤:“侯爷冤枉啊,都是郡主强逼我们做的,她是郡主,郡主命奴婢做事,奴婢们不敢不从啊,而且郡主还威胁了奴婢的家人!”
门房那边也是再三伸冤:“侯爷,小的是千真万确看见了郡主的腰牌才放人的,我还以为是郡主要出府,郡主得了皇上的命令可以随意地出入侯府,小人实在是不敢拦啊!”
夏锦年也道:“只是没想到,那侍卫竟然杀了弟弟,苏姨娘意外之下被人救了回来,他们见事情败露,竟然将责任都推到母亲的身上,实在是罪无可恕!”
安定侯眼望着众多求饶的奴婢,怒不可遏,又看向了那若无其事站在一边的夏锦华,正想问责,忽然便看见夏锦华对着他笑了一笑,那笑声之中,带着无尽的鬼魅和嘲讽之意。
“噗——”
安定侯气得又长吐了一口血,充血的眼看向了夏锦华,却说不出话来,一把推开了前来给她擦拭胸口血迹的下人,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指向了夏锦华,双眼死死地看着她。
夏锦华还是巍然不动,也不辩解,任凭夏锦年等人诬陷自己。
忽然,那场中的苏姨娘发出了一声长而尖细的笑声,但是那笑声戛然而止,她疯狂的面色也恢复了平静,用那扭曲疯狂的神情看向了安定侯。
低声道:“侯爷,您看见了吗?妾身身边的心腹早就被人除掉了,在妾身身边的,都是别人的人,他们心怀叵测,时时刻刻都想要妾身和隆哥儿的命,妾身本以为奋力一搏,能给我们娘俩搏得一命,没想到啊,竟然害了隆哥儿。”
苏姨娘的声音微弱了下去,安定侯眼中燃起了一阵阵闪烁你的烈焰,眼色变换不定,在夏锦华夏锦年和夏锦绣等人面上了看了几遭,第一次开始有了怀疑。
忽然听见苏姨娘一声怪叫,便撞向了那一边的墙。
但是还未曾撞到的时候,一道人影几乎是飞檐走壁地便冲了过去,将苏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