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心里有些不平衡。
不平衡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上次游子吟扔给我的那个手机,首先我要声明一点,我不是一个嫌贫爱富的物质鬼,我不会因为这个手机看起来像是我变鬼几年之后流行的什么糯鸡鸭的那款可以砸核桃的手机而嫌弃它。我不平衡最主要的原因是:傻强这个连接个电话只会说“喂……喂……”的傻瓜居然拿着一部最新款的土豪金iphone6!
这部iphone6算是我们的战利品吧,那次五通神死了之后像个boss(他的伪装身份黄昌旭也确实是个非彼boss)一样掉了很多零七八碎的东西,包括一把上面画着粪叉子的车钥匙、一张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房卡、一套商标上写着阿玛尼还是阿尼玛的西装、一双听郝梦说叫“哭泣”的鳄鱼皮鞋(我后来才知道猪婆龙和鳄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穿了自己亲戚的皮做成的鞋,不哭泣才怪呢!)、一个拼音是“驴”的钱包以及其他的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其中就有这部iphone6。游子吟准备把这些杂碎都丢到五通神的尸体上用冥火烧毁,说是为了防止人间的警察查到,但却留下那钱包里的一万块现金。他拿着现金递给我说虽然我和郝梦现在都用不到了,但是傻强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要吃要喝的,就留着花吧!没承想傻强在我和游子吟争执推让的时候居然摸走了那iphone6,还带了回来,倒不是他知道这手机有多好,而是他喜欢屏幕解锁时发出的亮光,晚上可以拿这个当手电筒用。
郝梦第一时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先是抢过傻强手中的iphone,把里面的手机卡退了出来摧毁。但是在傻强可怜巴巴的眼神注视下又将手机还给了傻强,更匪夷所思的是郝梦居然在晚上偷偷溜进一家打烊的手机店里偷了一个充电器给傻强,第二天竟然特意大老远跑去她以前的那个房东家上了房东大妈的身去买了一张黑卡装到手机里。我严肃批评了郝梦这样的做法:第一,我们虽然是鬼,但不是小偷,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去干偷偷摸摸的事(说到这个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着若干白白净净的包子,所以语气有点虚);第二,附身这种事对于一般正常人来说是很伤害身体的(傻强这种五大三粗智力又有问题的人除外),那个房东大妈本来已经那么丑了,要是再被附身附傻了那还有的活吗?郝梦对我的批评不以为然,她帮傻强装好手机卡之后用了半小时猜出了手机的解锁密码(9998,五通神这个变态sè_mó!),然后还去蹭快餐店的wifi给傻强下载了好多小游戏教傻强玩。这样的行为让我强烈怀疑我和她如果是一对人类夫妻有个孩子的话她也会这样溺爱孩子,因为我不止一次看到郝梦看到傻强玩游戏时的傻样儿眼神里流露出母性的关爱……
我们在一个废弃的厂房找到了落脚的地儿,傻强每天的日常就是打开那部iphone熟练的按下9998解锁,然后眉飞色舞的玩游戏。在iphone丁铃当啷的游戏声中我叹了口气,拿出游子吟送我的那部手机研究起来。手机的外壳是黑色的,按下任意键之后屏幕发出幽蓝的光芒同时会出现“请按功能键之后再按#键解锁”的字样;照着提示解锁之后“冥界移动”四个大字印在屏幕中间,让我一哆嗦忍不住想找个营业厅充点话费进去;进入菜单之后里面只有短信和通话记录两个选项,尼玛你没有通讯录我忍了,居然连贪吃蛇的游戏都没有!这肯定不是那部能用来砸核桃的机子!
我无奈的将这手机扔到了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凑到傻强身后看他玩一款糟蹋水果的游戏,看了半天感悟到这款游戏设计的初衷就是炫富要从娃娃抓起,因为游戏的主旨就是让傻强手忙脚乱的去糟蹋各种水果,如果糟蹋的不好还要丢个炸弹出来炸掉整个屏幕,让我不禁感叹有钱人的世界真是难懂,叹完之后继续死乞白赖的看傻强玩。
也许是不满我老是关注傻强的iphone6,我那部被我丢到墙角的手机突然屏幕发亮并哼哼了起来,我一点都没夸张,这个铃声真的就是哼哼,像一个牙疼的老头一样。郝梦把手机捡起来,看了一眼递给我,说:“来短信了。”
我接过手机打开短信念出声来:“最近还好吗?”
“哦哟!”郝梦的杏眼圆瞪,揪着我的耳朵问道,“你长本事了嘛!哪个艳鬼发的?”
“老婆大人饶命!”我赶紧讨饶并解释,“这破手机连个通讯录都没有,我哪知道是谁发的!而且我从没离开过你啊!”
“哼!饶了你!”郝梦松开我,拿过手机,“这是游子吟吧?”
我揉着耳朵,问:“你怎么知道?”
“笨!你看这号码嘛!”郝梦嫌弃了我一眼,指着手机说,“14414948461,这肯定是游子吟的号。”
“啊?”我还是没反应过来。
“14414948461,要死死要死就死不死拉倒,这不是鬼使游大人还能是谁?”
“这个……”我为了防止被郝梦再次嫌弃,小心翼翼地说,“前面的勉强能对的上号,可后面的两位是六幺啊……”
“笨蛋!后两位不是数字是音符啦!拉哆(61)!”
“噢!”我赶紧恍然大悟,顺便马屁奉上,“老婆大人果然冰雪聪明!”
手机又哼哼了一声,我打开一看:“明轩兄,我是游子吟:)”
你大爷的,还有脸发这么古老的一个笑脸符号!我快速回了过去:“贱人,你这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