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旷世之战并没有发生,公孙续只是劝说刘备投降,当看到蜀军被激发出最后的战意的时候,公孙续只是摇摇头苦笑,而后吩咐高顺加派人手围困城池,城池外挖掘壕沟,构建防御工事,弓箭手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批,如此一来,城内守军被死死困住了。 “是我对不起诸位。”两天后,城墙上,刘备看着城外那严谨的防御工事说道:“诸君抛妻弃子追随于我,我却没能给诸位带来什么,大局已定,我不想再连累诸位了,你们都散了吧。”
“父亲,我们还没输,孩儿愿为父亲冲锋陷阵、、、、、、”旁边一名年轻人跪下说道:“父亲,您可不能就这么丧气啊。”
“封儿,你看看城外敌军的阵形,这是高顺布置下的。”刘备扶起他说道:“高顺此人,用兵如神,号称攻必克战必取,汉军优势太明显,我军只剩下这一个城池了,别说是我们,恐怕就算是高顺自己也破解不了这样的困局,一切都成定居了。
孩子啊,当初我看你青春年少,英气逼人,甚是喜爱,再加上我颠沛流离半生没有半点子嗣,故而收你为义子,却不想反而会害了你,若是你没跟着我的话,现在至少也还能做个安稳的富家翁。唉,回去吧,回老家去,你不姓刘,你姓寇。”
“父亲、、、、、、”
“主公、、、、、、”
旁边众人都跪下痛哭,唯独陈到与诸葛亮站着没说话,诸葛亮这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任凭他才华横溢,聪明绝顶,可他依旧解不了眼前的困局。
“主公,末将追随您出生入死多年,难不成今日您就要抛弃末将吗?”当刘备转头看着陈到的时候,陈到拱手笑道:“忆往昔征战岁月,匆匆十数载,主公,就让末将随您走这最后一程吧。”
“好,好,叔至,你我虽为主仆,但情同兄弟,这辈子只有我欠你的。”刘备拍了拍陈到的肩膀后吼道:“白耳精兵何在?”
“在、、、、、、”
这一声令下,城楼附近的一千精锐士兵齐声怒吼,刘备颠沛流离多年,每次都能够死里逃生,靠的就是这支精锐护卫队。城内蜀军这两天士气已经低落了不少,不少将士都很彷徨,眼神和脸色都好不到哪去,唯独这支精锐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好战。
“呜呜、、、、、、、”
“主公,号角声响起,敌军有动作。”陈到盯着城外说道:“公孙续要攻城了吗?”
“不是,是催促我的信号。”刘备笑道:“我写信与他在城外约战,今日,我白耳精兵就去会会那闻名天下,三千破匈奴三十万,杀得胡人闻风丧胆的虎贲军。”
“战,战,战、、、、、、”所有白耳精兵此刻都放声怒吼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们内心的滔天战意。
“玄德、、、、、、”一声呼喊从城外传来,声音虽然轻,但刘备却听的清清楚楚,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还会有故人前来。
“兄长,是兄长来了吗?”刘备喜出望外的趴在城墙上喊道:“兄长,小弟在此,你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吗?”
城外,汉军阵形中,一队白马白甲的骑兵走出来,领头一员将领骑着神骏的白龙马,白色的披风随风而起,他就是北疆军的奠基人,白马将军公孙瓒。
“我从辽东日夜兼程赶来,你就这么招呼我吗?”公孙瓒将长槊交给旁边的白马义从将士,而后又朝着城楼吼道:“兄弟相聚,何不痛饮一杯?”
“兄长有请,岂敢推迟,此间事了,必与兄长痛饮一番。”已经四十多岁的刘备,因为常年征战的缘故,头发早就有点花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不少,可现在,当他看见公孙瓒的时候,竟然欢喜的跟个年轻小伙子一样。老去的是身体,逝去的是年华,但唯一不变的,却是那冲天豪情。
“这些年,我虽恩师征战辽东、草原、三韩等地,没当一场战事了结,恩师都会提及你。”公孙瓒仰天喊道:“恩师说,若是玄德在此,必能更早平定各地异族,护我大汉疆域。我自知只有冲锋陷阵之能,却无治理地方之才,所以这些年并为能为恩师分担多少烦恼,若是你也在恩师帐下的话,想必恩师会很是欣喜的。”
“恩师、、、、、、”刘备的眼眶已经泛着泪花了,公孙瓒口中的恩师自然就是卢植,想当年,公孙瓒和刘备不远千里去卢植那里求学的时候,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嘲讽耻笑,可卢植对他们却一视同仁,而且也经常督促他们抓紧学习,刘备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初自己年少不更事,没能好好完成学业的时候,自己恩师脸上满是痛惜之色,也免不了几句呵斥之词。
刘备不是没被人骂过,但卢植的呵斥却是出自内心的为他好,从那以后,刘备就再也不敢松懈。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刘备的长辈中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也就卢植对他是真心的了。
“当初你为参军平定黄巾之乱,留下老母亲一人在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幽州。”公孙瓒继续喊道:“可怜阿母一生孤苦,最后也没能看着你建功立业,也没能等着儿孙满堂的那一天。
逢年过节,我都会去阿母坟上上香,跟他说说你的情况,身为人子,难道你就不想去阿母坟头上去看看吗?玄德啊故人坟头上的野草长了一茬又一茬,老宅也也都破败了,那些老兄弟,死的死,残的残,现在还活着的已经没几个了,你要是再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