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旭豪照了下镜子,登时就要淌眼泪啦。怎么自己这发型就跟劳改犯刚从里边放出来的一样呢?能见人吗?
花如风从怀里掏出一百大票塞给老人,问他:“老先生,您看我这朋友时运能好转吗?”
“不好说,鸿运我是给他补了,可我只是给他剃了头,至于他的家人嘛……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老夫也该收摊了。”老头把剃头的工具塞进箱子里,扛着自己的黑幡转身就走。
“先生留步?敢问日后我去哪里找您?”
“找我?呵呵……一个走街串巷的剃头匠有什么好找的?有那功夫,你还不如去看看这小子他家的祖坟呢?”老头拐进巷子里没多大会儿功夫就不见了。
如风眯着眼睛思量片刻,恍然大悟,他一直觉得韦家的运势被人偷走肯定是阳宅风水出了问题,却没往阴宅那儿想。看来,这一百块钱没白花。
花如风把其他几个小伙伴都打发走,只留下韦旭豪和佑青青,三人开着车直奔城外。
韦家是江夏首富,这些有些人对风水学说向来崇尚不已。韦家的祖坟在城外十里坡后的一片深山中,这片山早已被韦家买下了。山外用铁栅栏圈起,山下有大门和专人看守。
三人开到山脚下已是落日时分,秋日里,红叶片片落下,山林中一股股阴风刮的呼呼作响。
整座大山横在群山峻岭间,前不见首后不见尾,看得出韦家可是花了不少钱修缮这片祖坟墓地。
“游龙出水之局,不错,下五龙!”花如风站在山脚下抬头看了眼,断言说道。
“当年我爹可是花了不少价钱,该是不会出问题吧?”韦旭豪问。
“有守墓人?”
守墓的是韦家一个老奴,这老头跟着韦旭豪他爹在商场打拼了半个世纪,本可以踏踏实实安度晚年,可老头膝下无儿无女,最后就应下了这庄差事。
“程叔在嘛?”韦旭豪走到墓地山脚下的小屋前问。
守卫说程叔在后山家里。
韦家为了安顿这位程叔养老,特意就在后山盖了个小二楼,平时程叔就住在家中,早晚都会来墓地这边看一看。四个守墓人都是韦氏集团退休的老人。
三人迈步走进山中,这片山林种满了云杉和松柏,秋风卷落叶,若不是山中阴风做做,倒是秋日美景。
“旭豪,你家多久给先人烧一次纸?”花如风问他。
南北方祭祀习俗不同,南方人更讲究孝道,祭祀的时候不单单要烧冥币,香烛元宝,纸人纸马必不可少。更何况韦家有钱,岂能亏了老祖宗?韦旭豪说,初一十五,程叔都会帮着烧祭祀,扫墓。
“不对呀?你家老祖宗恐怕在底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吧?”
韦旭豪一愣。“此话怎讲?”
山头上是一片汉白玉的墓葬群,墓碑前的确还残留着不少香灰纸灰的印记。
花如风走到墓碑前,朝跟着身后的两个守墓人要了几张冥币点燃,一股阴风吹过,冥币纸灰伴着火光被山中阴风吹的不住往上飞,最后消失在了头顶黑云中。
“看到了吧?这刚烧着,就被孤魂野鬼抢走了,你家老祖宗能不穷吗?先人受穷,子孙后代还有好?”花如风淡淡说道。
兄弟二人的感情自然不必多说,最起码可比那些江湖骗子靠谱多了,花如风绝不会骗自己。
他回头瞪了一眼两个守墓人,二人吓的直接跪了下来。
“二公子,冤枉啊!真冤枉啊!老天作证,老程和我们哥四个都恨不得每天早晚祭一遍,怎么可能呢?你别听这个骗子满嘴胡言!”
就连佑青青也小声说,如风你这话可不要随便说,咱们毕竟不是韦家人,不了解情况。
如风也不想多解释,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墓碑前抽起了小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天色渐暗,最后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两个守墓人战战兢兢低着头也不敢吭声。
守墓的老程依旧没有过来。
老程跟着韦家打拼了大半辈子,韦旭豪对他十分尊重,既然人家是守墓人,不见他,也不敢妄动祖坟。
“如风,要不咱改天再来?”韦旭豪说。
“旭豪,你知道这游龙出水的风水格局有什么讲究吗?”花如风围着这片坟地转了一圈,又说:“这风水分为五个阵眼,每个阵眼代表了住家一方运势。你韦家经商,所以注重财运,财运在西南位的风水眼上。”
他以韦旭豪爷爷的墓碑为中心点,朝着西南方走了四十九步。
此处,四周种满了芳草花朵,只有脚下这片地面是平整的沙土地。要么是当初几个守墓人忘种花了,要么就是有人刻意为之。
“挖开看看?”如风看了看韦旭豪说。
韦旭豪犹豫了下说:“这……这恐怕不太好吧?如风,这毕竟是我们韦家祖坟呀?动土得跟我父亲打个招呼。”
“是啊如风,这毕竟是人家祖坟,没有得到家主的同意你就贸然给挖开不太合适。”佑青青向来对江湖上那些摸金校尉,挖坟掘墓的勾当嗤之以鼻。
坟地里阴风做做,鬼哭狼嚎,两个守墓的老头打着手电都直哆嗦,恨不得他们立刻下山。
“二少爷,您何等尊贵呀,若是烧纸祭祀这些小事,还是交给我们吧,夜里凉,您和朋友早些下山,有什么事明日再安排不迟。”
他们说话的时候,花如风用眼角余光偷瞧,这俩人的神色慌张,时不时还会朝后山方向瞅瞅。
“既然如此,那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