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哪家医院?”
“额……”
“圣亚医院。”手机的主人好心地提醒着她。
“啊,是圣亚医院。”
“好了,我知道了,你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呆着,不许出医院大门,我这就过去。”
“好啊,不用着急,你满带你开车。”
“tu!”沈流年把手机还给了那个人,看来法国人都很热情。
可怕的梦魇
“好啊,不用着急,你慢点开车。”
“tu!”沈流年把手机还给了那个人,看来法国人都很热情。
凌潇肃从医院出来,再没有看到沈流年的身影了。是命运在捉弄他吧,让他和她再一次相遇,然后再无情地让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敢去追。
他的心好痛,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没有她了,不见她还好,可是这一见,他真的就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了。
沈流年,我凌潇肃从来都不曾知道爱是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之前对静儿的爱全都是一种责任和习惯。可是对你,我才感受到失去一颗会爱的心是有多么的痛。
直到遇见了你我才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爱,你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闯入我的生命,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你就是我的救赎啊。
凌潇肃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她撞入他的怀中,她的样子、她的拒绝、她的娇羞全都烙印在他的心里。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沈流年如果我可以对你说出我心里的感受,你可不可以接受我……
沈流年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晚间的医院还真是可怕,阴森森的。她很惧怕医院,不论是因为思义也好还是因为当初的凌潇肃的私人医院里也罢,反正她很不喜欢医院。浓烈的消毒水味让她作呕,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正在吞噬着她。
“流年!”走廊那头,秋晨阳跑得一身大汗,看见她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一样缩在椅子上,他才松一口气。
“阳!”眼泪一下子夺出眼眶,也不管腿已经麻木了。沈流年从椅子上弹起,一下子扑进秋晨阳的怀里,放肆地哭了起来。
“流年?”秋晨阳紧紧地抱着她,给她沈流年。
“呜呜呜……”沈流年放声大哭,再也不用压抑情感了,在秋晨阳的面前她才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
“怎么了?”
这样的画面秋晨阳很熟悉,当年杨旭送她出医院的时候,她的意识很薄弱,就连上飞机都是处在昏睡中的,他一直抱着她,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三天后她清醒过来,看到了一直守在床边的他之后,也像今天一样狠狠地扑进他的怀里,大声地哭着。秋晨阳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感觉,是不是,他担心的事情要发生了。
“……”沈流年没有回话,在他的怀里抽泣着。
而秋晨阳很了解她,等到她想说的时候再说吧。秋晨阳拥着她朝着大门走着,外套披在她娇小的身上,一上车,沈流年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总裁,我们直接回酒店吗?”凌潇肃的车子驶进了巴黎市,凌潇肃睁开好看的眸子,凝视着窗外的一切。
“回酒店吧。”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他的心也很累。
秋晨阳把车开回了自己的家,在路上已经给童童打过电话了,骗童童说他妈咪工作到很晚,今天住在他那里。童童也没有怀疑什么,乖乖地撂下了电话。
童童自己在家也不用他们太担心,秋晨阳看着童童从出生到现在都很独立。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应该说已经聪明绝顶了。
起初他还有些余悸,沈流年竟然怀了凌潇肃的孩子。他以为她恨凌潇肃,是不可能怀上他的孩子的,但是沈流年却是靠在这个孩子才撑到了现在。
他不在乎童童是不是凌潇肃的孩子,主要的是沈骁童是沈流年的孩子,这就够了。他很爱流年也很爱童童,所以,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只要她们娘俩过得幸福快乐就满足了。
秋晨阳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她的睡颜,紧紧皱着的眉头,死死攥住被角的手,连睡觉都这么不踏实。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正睡在自己的面前,他怎么可能不动心?但是,他从来都不会逼她,五年了,他就这么一直守着她,等着她。
秋晨阳看着她,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宠溺和爱怜,俯身在她的眉心印下一个吻。很单纯很美好,不带有一丝浑浊。五年都等了,他不在乎再等上个五年。看着她好久好久,秋晨阳才离开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沈流年睡的很不好,不想见的那个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她不是博爱的人,没有那么过于善良的心,爱一个人很难,可是恨一个人却很简单。为什么他们两个会这样形同陌路,若人生只如初见,那么她宁愿选择不要相遇,那么现在就不会如此了。
黑暗里,床上的人儿辗转反侧,额头上渗出汗水。双手紧紧攥住被角,唿吸很不顺畅。梦,很痛苦,那片火海重现在沈流年的脑海中。
那是一个无比痛苦的回忆,她试图用五年的时间去忘记,可是不争气的自己却总能频频想起。周围震耳的爆炸声、枪声像是黑洞般袭来吞噬着她。
“啊!”沈流年突然从梦中惊醒,额头的汗水浸湿了枕头。
这里是?原来,她在阳的家里。像是夜空中明亮星星般的眸子,环顾了四周,沈流年努力平复着勐然跳动的心,舒了一口气。
“流年!”秋晨阳听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