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阶层的人都知道,不知道忽然有一股哪里的来的力量,已经渐渐伸出了手脚,以破竹之势侵袭过来。

就像郎暮言说的一样,很多事情,光看表面是看不出什么的。现在最乱的郎家反倒是平平稳稳无波无谰,平稳的齐家和方家,却在经历着生意上的极大考验。不是没有防备,但是那力量太过奇怪,既不像是王家的人,也不像是郎家的人,让他们防不胜防,措手不及。

在树屋里住了两日,郎暮言又依照那人的指示去打水,捡石头。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粗笨活,好在他身强体健,有用不完的力气,倒也不嫌累。

苏剪瞳一边帮他捡石头,一边走去摘花。正摘着,一头小鹿走过来,舔着石头,见到苏剪瞳也不闪避,伸出舌头来在她手心上舔着,苏剪瞳被它舔得痒痒的,咯咯地笑出声来,道:郎暮言,你快来看它,真是好可爱。

那小鹿见到郎暮言过来,反倒闪开。苏剪瞳跳起来和它追逐起来,满世界都是她欢快不已的笑声,银铃般的回荡在这林间。

小鹿追在她身后一个劲儿的跑着,她跑不过了,惊声道:郎暮言,救我,它要追上我了啊……郎暮言……

郎暮言伸出长臂一下子揽住了她,她窝在郎暮言怀里,得胜地看着小鹿,做了鬼脸朝着小鹿吐舌头,快乐得和他初见她的时候一模一样,孩子似的。

郎暮言宠溺地看着她,真希望能永远给她这样的快乐和幸福。

她玩够了,才回来继续捡石头,笑道:没有想到这些石头里居然有盐,真难为那个人怎么想得到的。

大概是他经常看到这些动物跑来舔石头,知道被舔的石头里含着盐分吧。毕竟动物也是需要盐分来补充体内流失出去的养分的。

苏剪瞳捡着石头,翻看着,尽量只捡有用的。忽然,她掀开一块石头,吓得往后跌坐倒下,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郎暮言抱住她,才看见石头下好大一条蛇,有成年男人手臂那么粗,整盘在一起。苏剪瞳本来就怕蛇,看到这个魂都没有了。

郎暮言赶紧抱着她离开,正在此时,只见那个人赤脚奔来,走到苏剪瞳刚才站的地方,一伸手就将那蛇从头到尾的提了出来,整整有他人那么长。那蛇极力挣扎着舞动着,看上去可怖至极。

苏剪瞳闭上眼睛大哭起来,抓住郎暮言的手瑟瑟发抖,郎暮言,郎暮言,郎暮言!

我在,我在,我在。别怕,我带你去那边坐坐。

正要走开,只见那人掏出刀来,一刀将蛇毙命,三两下剥去皮,剖开肚腹摘下蛇胆一口吞服了。

留下满地的血型。郎暮言知道很多人靠吃蛇胆来保持抗寒能力,在这荒郊野外,这是自保之法。晚间的烤肉里面,那人就一直在烤蛇肉,苏剪瞳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又恶心又难受,根本不敢去看,要不是为了取暖,根本不想坐在这里。

那人烤好后递给郎暮言,郎暮言使劲摇头,他要是今晚敢吃,以后恐怕一辈子别想接近苏剪瞳了。

那人忽然出声道:好吃,鸡肉似的。

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就像沸水滴落到铁板上一样的,滋滋的难听。语调也很奇怪,反正是苏剪瞳从来没有听过的那种。

苏剪瞳睁开眼睛惊奇地说:原来你会说话?你之前怎么不说呢?

那人将蛇肉递过来,又说:好吃,鸡肉似的。

这下苏剪瞳对鸡肉都倒尽胃口了。

他指了指嗓子,艰难发出声音:很多年不说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

长久不说话会导致暂时的失语症,这倒是确实。只是他一旦说出来了,就从磕磕碰碰变得顺利了。他见苏剪瞳不吃蛇肉,自己一个人大快朵颐,苏剪瞳难受得整个人都没胃口了。

又见他吃得胡子上全是油,不由问道:你多大了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他却没说,只是顾着吃。郎暮言也接着问:请问我们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呢?尤其是要过河,这条河流看上去不那么好过。

我七十多了,出不出去无所谓了。

老爷爷,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苏剪瞳听他说了年龄,马上尊敬地说。

我原先就是打那边来的,现在不想出去了。你们要出去,也得等这一股急流过了以后。这河里的水,很多是山顶那边的雪化了流下来的,天气一天暖和过一天,到时候就能走了。

他说得轻松,郎暮言和苏剪瞳一下子就高兴起来。

他瞥了他们一眼:难为你们从那边过来,也没有遇上豺狼虎豹什么的。不过以前打猎的人太多,这些猛兽也差不多绝迹了。

听他说话,郎暮言和苏剪瞳才知道,过了河再往河对岸走上四五天,就有村落,那里住的大多是猎户,老人原本也住在那里。后来那些人搬的搬,死的死,还有的去了大城市,剩下的人本身就不多了,老人有一次出来打猎度过了这条河,想着家里也没什么人,在哪里过不是过,就干脆在这里定局下来了。

郎暮言和苏剪瞳一听,过了河还得再走四五天,而老人来这里已经快二十年了,不知道那些村落还在不在,当务之急必须要存够足够的食物。正在聊着,老人说:我存了一个冬的腌獐子肉。你们还是准备准备要过河的船吧。我当年过来的时候用的是一艘藤蔓编织的小船,飘过来的。回去的时候,打的猎物太大,刚下河就被连猎物带船一起给冲走了。

老人吃完晚饭,就吧嗒吧嗒的用自制的草叶卷起烟卷,


状态提示:第1058章 面目--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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