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以承受。她想过无数感情走到尽头的可能,却独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郎暮言一下被击中了心里最疼痛的地方,他曾经流连花丛无数,后来不管她在不在,他都苦行僧一般的克制着作为男人本能的欲、望,再也没有和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这是对爱情的执着和恪守,没有想到会被母亲破坏,又继而成为他的内疚。

苏剪瞳一看他的神色就明白了,这一次,她没有再跑没有再离开,就那么哀哀地看着他,郎暮言紧闭了眸子,然后睁开,痛苦地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妈会对我下药……我本该早点对你说,但是我不想成为你的心里负担。

苏剪瞳绝望地说:看吧,我们之间有这么多阻碍,你绕不过,我更绕不过,郎暮言,还是算了吧。

苏剪瞳,我们之间还有安然,还有那么多共同的回忆,有共同的一座新苏桥街,最重要的是,还有我爱你的心,怎么可能说算了就算了?

我也做不到说坚持,就坚持!

郎暮言再追上来,苏剪瞳疲惫地说:如果真的是我太爷爷害了你爸爸呢?郎暮言,你还会坚持吗?如果太爷爷一直这样下去,你是进还是退?如果有一日,爸爸和你一定要正面抗衡的时候,你要怎么办?如果你妈以死相逼呢,你是为亲情,还是为爱情?

够了够了,我看过很多人的感情,连我们百分之一的阻挠都没有,却比我们都走得千般百般的痛苦。郎暮言,娶芙蓉是你正确的决定,所有的烦恼都会一了百了,我们何苦,还让彼此这么辛苦折磨?

要是我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坚持,更不会放手,你是不是现在就答应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口上说说感情多么简单,要真正坚持一辈子,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郎暮言,放过我,也给你自己一条生路吧。

苏剪瞳说完,这一次,是真的一阵风一样的跑开了。放弃何尝不疼痛,不过这一刻她真的想通了很多事情,这段感情,他走得比她难,既然话已经说开来,就不如让她来做个了断吧。

郎暮言正待再追,电话来了,是他一直在等着消息的何知闻。他只好暂时放弃了追回苏剪瞳的打算,神色凝重地听着何知闻的新线索。

等到听完不明朗的线索,他的大脑不得不高速运转,来理顺新接受到的消息。

苏剪瞳一口气回到家,将房门关好,绝望地哭出声音来。

郎天白见她冲进房间,接电话的时候缓了一缓,然后紧接着说:你是说,方家?

然后他捏了捏眉心,走到苏剪瞳的房门口敲了敲门,轻声说:瞳瞳,你休息了吗?

苏剪瞳好一会儿才开门,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爸爸!

内心关于感情的挣扎,她并不想跟郎天白多说,但是有他的肩头可以依靠,苏剪瞳一下子觉得久违的力量又重新回归到了体内。父亲的意义对她而言一向都很重要,哭够了才从郎天白怀里出来,赧然地说:抱歉,爸爸。

没事,心里难受的时候,发泄一下会舒服很多。骑马开车是发泄,打拳弹琴是发泄,哭也是发泄的方式。郎天白慈爱地摸着她的头发,只不过这就是你们女孩子独属的专利了。我要这么一哭,准被精神病的医生带走。

苏剪瞳抬起眼眸来,看着他清俊的眉眼,如果不说年纪,任谁都想不到他会四十出头了,他依然那样月白风清的样子,不过眼眸里多了很多曾经不曾有的东西。郎天白随意问道:瞳瞳,你了解方想他们在德国的生意吗?

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听他们平时说起,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怎么了,有事吗,爸爸?

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

你怎么忽然关心起他们来了?

郎天白笑道:当时我以为你要嫁给方想了,投了不少的钱到齐家,所以随口问问,关心关心我的企业资金情况。万一亏了,可就得不偿失了,女儿也没嫁出去,钱也没了。

苏剪瞳也被他逗笑了,爸爸你对我太好的话,我就舍不得嫁了,留在家里祸祸光你的财产!

郎天白大笑出声来,苏剪瞳也笑出来,感情的失利,暂时被放在了一边。

隔天,苏剪瞳跟随乐团去邻市的一家剧院演出,很久没有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她调整了一下心情,跟随着乐团的人一起出发了。

安然还在南荣家,将安然交到景杨手里,苏剪瞳一向是放心的,景杨做事稳重踏实,在苏剪瞳心里,是最可靠的朋友人选。

郎暮言来接安然回家,安然正和夏天一起在看动画片。景杨和南荣熙刚刚摆开桌子要吃饭,笑道:两个小鬼头为了不错过动画片时间,已经先吃完了。不过这就打乱了平时的作息,所以他们自己保证说,一会儿看完电视将院子里的那几束花的杂草除了。

景杨对付孩子确实有一套,南荣熙对她五体投地。男人带孩子总是比较随意的,总是无节制地陪着玩或者答应他们的任何要求,但是这个在景杨那里一点都行不通,安然每次来都服服帖帖的听话。

不过他本来也就乖巧听话,郎暮言在心里补充了一下。

南荣熙看出了他神色不好,问道:从办公室出来的?

是,这两天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南荣熙笑道:闲下来咱们兄弟就喝一杯。咱们多久没聚了?不说的话,都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

南荣家和郎家的交情,最近确实因为诸多事情,变得一点点疏离起来,虽然


状态提示:第1053章 立刻--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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