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诉说着离情别绪,安然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离开过苏剪瞳这么久,虽说独立自主,再说也是小孩子,重新回到母亲的怀抱里,赖着就不肯下来了。郎临溪笑道:瞳瞳,安然跟我在美国,一直都很乖很听话。安然,你给瞳瞳他们买的礼物呢?

苏剪瞳才看清,郎暮言和景杨都在,昨晚出事后,郎暮言第一时间就安排了人将郎临溪和安然送往机场,才能在这个点赶回来。不仅让人去机场接人,为了不让安然多心苏剪瞳不在,也拜托景杨去了机场接人。安然年纪小,郎临溪又是个孩子心性,郎暮言实在不放心他们俩在外面逗留。

二叔,礼物一会儿再分,我要先跟瞳瞳说话。安然开心地说。其实敏感的内心已经察觉到,现在有什么东西似乎变了,变得轻松了不少。他离开的时候,每个人之间都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细线将他们牵扯着,彼此之间都有或多或少的不自在,空气里都有压抑的因子一直在酝酿发酵。而他回来之时,这些都不复存在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些具体的是什么,但是这样轻松的氛围让他觉得舒服踏实。

安然展开一脸笑意,而且,我要先看看瞳瞳的眼睛。

苏剪瞳的眼睛始终还是有点红的,最近哭得太多,这一点真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改变的事实。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太多其他的事情了。苏剪瞳笑着刮他的鼻尖,过段时间,我就可以恢复剧组的工作了。

郎临溪凝神看着她,笑问:不是说要去德国吗?

咦,是啊?连苏剪瞳也惊讶自己突然说了要回剧组的话。现在一切都各归原点,德国是肯定不会回去的了,那么剧组的工作是肯定要开展的,她内心里下意识就跳转到了这个地方。真实的情感里,舍不得离开这里。也舍不得她曾经一度非常喜欢的电影拍摄。不过郎天白的身世的事情,她没好说出口。瞥了一眼郎暮言,总害怕这内里还有什么隐情和苦衷,而且不管怎么说,郎天白当了郎家四十一年的儿子,这些话和事实,从她口里说出来是不合适不得体的。

苏剪瞳笑着解释说: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去德国了,我想继续这部影片的拍摄,我很爱这个剧本,二哥和杨姐姐,现在我还有这个机会么?

当然了,这几乎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影片,没有你,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再继续拍下去的。景杨也是这个意思。郎临溪说,景杨也在一旁点头。

安然听说不回德国了,有点失落更多的却是开心,德国虽是他出生和呆过最久的地方,有很多朋友,但是中国这边的人和事才是他最留恋和最舍不得的。他跳起来扑到郎暮言身上,高兴地说:郎暮言,我可以不用回德国了,你上次说带我去溜冰的事情,还算数吗?

郎暮言被他撞得伤口一疼,脸上却笑意满满,当然,不过雪快化了,可要抓紧找个时间,不然就不能去天然冰场了。只好去室内的人工冰场。

好好好,我很快就约你出来,你可不能食言哦。天然的河边冰场是我最喜欢的了。安然伸出右手来,他修长的十指和郎天白、苏剪瞳如出一辙,漂亮得几乎是透明的,我们拉钩!

郎暮言伸出了小指头,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安然在他身上赖着不肯下来。郎暮言忍痛一声不吭任他在他身上跳过来跳过去。

苏剪瞳见郎暮言隐忍的眉间有一丝丝疼意,他昨夜受伤颇重也还没有时间康复,过去抱安然,好了,该跟妈咪回去了,让郎叔休息一下。

三人这样完整地抱在一起,和谐得完全没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假如换掉其中任何一个,都会让人心生突兀。每个家庭每个人的情感,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一丝变化就会引起不舒服的感觉。三人的眼神不经意间露出的满足和适意,让郎临溪和景杨在旁边看着,都是微微动容。

从郎暮言的住处出来,何知闻亲自开车将苏剪瞳和安然送回家,景杨陪同着他们一起,安然开心地说着在美国的见闻和郎临溪带着他到处去吃的美食,不无遗憾地说:就是回来得太急了,不然我本来和二叔打算要回来的时候,一定买好多好多吃的东西给你们带回来。

说起吃的,哪个地方有咱们这城里这么多啊?还有苏桥街,想吃什么都有。咱们什么时候有空了,从街头吃到街尾,几天几夜也吃不完。苏剪瞳笑着安慰他。

安然点点头:说起吃的真是中国的最好,美国的东西嘛,就是吃个稀奇,但是吃到好吃的,还是好想请你们大家都一起吃啊。

安然说着说着,歪头倒在苏剪瞳怀里闭着眼睛。美国和中国的时差比较大,他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呢,眯着眼睛就睡着了。苏剪瞳看着一直笑着没有说话的景杨,杨姐姐,梦灵怎么样了?

她……还是老样子。景杨心中对南荣梦灵实在说不上多么大的好感,尤其是南荣梦灵这几天的眼神让她产生的那些奇怪的感觉。但是一个女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还觉得别人是故意抢夺南荣熙的手段,这样的话她实在讲不出口。只好接着说,医生说她身体已经没什么了,就是心理上受的创伤太大,所以需要时间才能慢慢恢复。

嗯,希望她能早点恢复正常,过上正常的日子。虽然他们都说是爸爸做的这件事情,但是我内心里,真的不愿意相信。爸爸的为人众所皆知,他一向善良,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何况郎家和南荣家交好


状态提示:第1031章 脸庞--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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