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赶忙靠边停了车,安然解开安全带爬到前排,抱住她的脖子说:妈咪,妈咪!你听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了我,为了你自己,我们停下来好好说话好不好?

苏剪瞳抱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安然用小手拍着她的肩头,苏剪瞳在泪眼朦胧里看到郎暮言正甩开大步朝这边而来!她知道了,她知道了,郎暮言是想要这个儿子,他要夺走她的孩子!他不知道认识安然多久了,她却从来不知道!

她瑟瑟抖地抱着安然,她以为这是个秘密,他却早就知道了吗?

郎暮言站在她的车身前,和她四目相对。苏剪瞳的眼里全是害怕和惊惧,死死地抱着安然,她在泪眼里看不清他的情绪,甚至于看不清他眼里有什么。她对着他不断地摇头,不断地摇头,郎暮言住了脚步,隔着挡风玻璃和她对视着!

安然察觉到什么,蓦然扭过头来,也看着郎暮言的眸子。六只大眼小眼齐齐地互望着,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出声打碎这样的平静和沉默。

最后是郎暮言先妥协,他让开了路,默默地站到了一边。苏剪瞳努力深呼吸,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终于缓慢沉稳地将车开了出去。

她抱着安然走进客厅,方想站起来迎着她说:不是和景杨去看裙子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我……我给杨姐姐打个电话。苏剪瞳才想起将景杨一个人落下了。

安然很懂事地说:我去练琴。

方想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担忧地问:到底怎么了?

方想,安然的父亲现他了,我担心他会抢走安然。苏剪瞳紧张地抓着他的衣角,我真的好担心。

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提到安然的父亲,方想捏着她的手心说: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呢。

嗯,嗯。苏剪瞳稍微安定了一下。

方想心里有些担心,也有些疑虑,不过苏剪瞳不说,他向来不会将这些诉诸口端。他相信,爱她,就要给她最大的自由。她如果想开口,一定会告诉给他听。她不想说,他亦不勉强。

端了热茶给苏剪瞳喝,苏剪瞳半天才从这样的情绪里恢复过来。仔细想想,郎暮言也没做什么说什么,她自己就将自己逼成这样,不由又有点不好意思。往常在学校里,她跟别人大大方方说安然是领养来的孩子,可是当着安然的面,她从来不这样说。而且现在没有学业的困扰,她也不必拿这个当借口。

哪怕有一点点会伤害到孩子的事情,她都不会做。

苏剪瞳放下茶杯,走进琴房。安然正闭着眸子拉小提琴,跟着容雅老师后,他的琴艺有了长足的进步。

见到苏剪瞳进来,他放下琴,郑重地说:妈咪,我问你个事情。

嗯。

郎暮言是我爸爸吗?安然仰着小脸望着她。

苏剪瞳早就知道,以他的智商和观察力来说,刚才的事情,他会很容易得出结论。苏剪瞳走向他,弯下腰平视着他的眉眼,是。但是你也知道了,我们和他隔着的距离,所以……

安然点头道:妈咪,我懂,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你不要担心。

对不起,安然。妈咪内心里也不希望如此,也希望你能和自己亲生父亲有接触,但是郎家的情况很复杂,我不想由此带给大家更多的困扰。是妈咪对不起你。

安然抱着她,我明白的,妈咪。

郎暮言回到郎家大宅,正看到南荣熙在客厅里喝茶。见他进来,南荣熙放下茶杯,说:郎三,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郎暮言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还有事情跟我说。

南荣熙也不理会他的嘲讽,跟着他身后一起进了他的房间,拿出请柬说:这是瞳瞳让我带给你的。

请柬吗?不用了,我已经跟她说了我没办法参加她的订婚典礼。

南荣熙收回手:还有一件事情……我以往跟你提起过一次……

什么?

你知道瞳瞳当时离开的时候……

郎暮言冷哼了一声,大约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你们都是好朋友!

南荣熙讶异道:你已经知道了吗?

郎暮言回忆起旧事,当时苏剪瞳离开的时候,南荣熙确实提过苏剪瞳怀着孩子的事情。是他自己以为苏剪瞳已经当着他的面流产了,才会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说来说去,这件事情怎么也怪不到这一群朋友身上来。苏剪瞳回来的时候,正巧遇到他和芙蓉订婚,换做是他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没法开这个口。

他叹了一声: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南荣熙想跟他再说点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好作罢。

南荣熙离开,芙蓉走进来,见他仰躺在落地窗前,走过去帮他揉着太阳穴说:伯母说,让你下去吃饭了。说南荣熙也好一阵不见来了,留他在家吃饭呢。

她越是这样温柔,郎暮言越是开不了这个口。有了安然,他不可能让苏剪瞳带着郎家的儿子嫁给方想,不可能再放任她们母子两人不管。可是芙蓉这里,大哥那边……还有整个的社会伦常,他可以背负,大哥和瞳瞳却再也承受不起更多了。他向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做事从来杀伐果敢有决断,在这件事情上,却怎么都下不了决心!

芙蓉更加体贴了,一手抚着他的剑眉,一边说:有很难办的事情吗?又皱说看好了一套别墅想给我留下来,伯母又说结了婚咱们还是要住这,我呀,哪能破坏你们母子关系?结了婚以后自然还是留在这大宅子里住的。还


状态提示:第1009章 欣喜--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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