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婚?”

郎云殇烦躁地重复着这个令他痛恨的字眼,如果娅琪是像苏暖暖一样的老实,不惹出那么多事,他当然可以娶她。

让他跟这样的女人结婚?以为他郎云殇是垃圾处理站吗?

“做梦!”

他一脚踢开了花盆的碎片,碎片撞上了墙壁又弹了回来,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后才停了下来。

“可是,总裁……”

曲树想说什么,却顿住了。

只见他的眼睛盯着散落的花土,中间不知道什么东西,闪着金属般的光泽,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走过去,弯腰拨了拨花土,然后从里面捡出了一样东西,惊喜地拿到了郎云殇面前:“总裁,您看!”

郎云殇还在气头上,可曲树惊讶的声音却让他好奇地回过了头。

迟疑地接过了曲树手里的东西,他的表情无异于发现了宝藏:“保管箱的钥匙?”

他惊叫着,曲树也跟着点头。

现在,似乎没有比这个更重要了,他把钥匙握在手里,急急地冲出了办公室。

来到银行,顺利地打开保管箱,他的心情略有些紧张,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样的秘密,以至父亲把钥匙藏在了花盆里,不想任何人知道。

保管箱里的东西,一般都会是值钱的,人们为了不被偷走,才存放在保管箱里。

然而,郎鸿飞存放在保管箱里的东西,却是不值钱的,但对于郎云殇来说,却比金钱来得重要。

里面,放着三样东西,一本日记,一本病历,一本旧相册。

郎云殇拿着这三样东西,出了银行,拉掉了司机,一个人开着车离开了。

一路上,他不时地盯着副驾驶位上的三样东西,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真的要触碰到这些秘密,他却望而怯步了。

把车停在了海边,映着夕阳,他终于拿起了其中的一本……

这是一本旧相册,用硬纸板做成的表面已经磨得起了毛边,却被人用透明胶带一丝不苟的粘好。

翻开,里面多数是些,有单人的,也有合影,还有过去刚兴起彩色zh时,颜色失真的彩照。

所有的zh一一看过,里面只包含了两个人,一个是年轻时的郎鸿飞,另一个却也是郎云殇刚刚才认识的,年轻时代的关婉宁。

郎云殇的表情有些扭曲,不是因为zh,而是因为拍照的时间。

所有的zh,通通拍摄于三十几年前,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出生,父亲跟母亲也没有结婚,上父亲与关婉宁亲密的姿势,不难猜测,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了。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父亲与关婉宁之间的事不是偶然,他们早就相识于三十几年前,为什么父亲还要跟母亲结婚?结婚以后又为什么要跟关婉宁继续来往?

他想不通,于是,扔掉相册,他又拿起了另一个本子。

翻开,这是一本病历,患者的名字一栏,写着:阮惜若。

母亲的病历?他找遍了市内各大医院,都没有母亲就诊的病历,原来,是父亲把它锁在了保管箱里。

为什么父亲不愿让人看到它?这其中有什么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吗?

他努力分辨着医生的字,上面写着,诊断结果:甲亢,以及用药,还有一样:无碘盐!

原来,无碘盐是从这里来的,但,为什么无碘盐会变成铊盐?

郎云殇的大脑里画满了各种各样的问号,这些东西,到底能说明什么?为什么父亲要把它们隐藏在保管箱里,不让人知道?

他烦躁地放下了病历,拿起了最后一样东西,一个略厚的笔记本。

他轻轻抚摸着封面,一个蓝色的塑料皮,样式老旧得让人侧目,上面用圆珠笔工整地写着三个字:郎鸿飞。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本子,心情竟然那样激动,仿佛已经预见到里面一定会有让人惊讶的秘密。

第一页,写着这样几个字:有爱,生命就会开花。

接下来,在发黄的纸面上,是郎鸿飞工整的日记。

1978年9月1日天气:晴

今天是新生入学的日子,作为学生会干部,我负责接待本系的新生。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就像一只小燕子,从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飞进了我的心房,并在那里,垒起了一个鸟巢,住了下来。

我知道,我爱上她了!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衬着她白皙的肌肤,真是人如其名,婉约、宁静。

一路上,我的眼睛里都没有别人,只有她,而我发现,每当我看她的时候,她都会脸红,那样子很可爱。

我在猜想,她是不是也对我有意呢?

1978年9月30日天气:小雨。

在忍了整整一个月之后,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情,它就像火山爆发一样不可收拾,我向她表白了。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时刻,天空下着小雨,我捧着一盆米兰,来到了她的楼下,呆呆地望着她的窗子。

平日里能言善辩的我,今天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她面前,我变得很不自信,我怕她会拒绝,但我更怕她被别人抢走,于是,我鼓起了十二分勇气,冲她的窗口喊道:关婉宁,我爱你,作我的女朋友吧!

顿时,所有听到的人都吹起了口哨,为我鼓掌,女生们都笑着将头伸出了窗户,只有她的窗口,依然安静,像什么都也没有发生。

小雨很快淋湿了我的衣裳,半天,没有听到回答,我


状态提示:第859章 愿意--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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