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都议论纷纷,都觉得新任学政大人心狠手辣,不像话!
书是那么好读的吗?
秀才是那么好考的吗?
人家寒窗苦读几十年,几经拼搏,好容易才考上个秀才功名,却因为一件小事儿,你就把人家的秀才功名给革了。
尼玛,咋这么狠啊!
大家都纷纷表示自己的不满。
于是,便有好些被革除的秀才聚集到一起,上书给学政大人,要他收回成命。
可是,这位学政大人就是心狠手辣,不但不准那些人的状子,还把他们都给抓住,打了一顿,还派衙役把他们这些秀才品德有亏,以后再不准参加秀才考试。
这下,可把那些秀才们给弄得惨兮兮的了。
秀才功名丢了不说,还不许他们以后再重新参加考试。这就等于是断了他们的上进之路啊!就一家老小,哭得跟个什么似的。
可是,这事儿毕竟就百来个人的事情,就是再怎么闹,在几十万人的大山州理,就像是一颗水滴掉进大河,没引起什么波澜和响动。
热闹了几日,自然也就安静了下去。
只是剩下几个被革除了功名的秀才,天天到县里告状,陈述自己的冤情。
但也是官官相互,又是告上官,哪里能告得赢。此事就渐渐的压灭了下去。
见屁事都没有了,新任学政敛财的心思,就更活络了。
于是,眼珠一转,跟那个得力的书吏一商量,又想出个敛财的新花招来。
就想趁着这次秀才公考,再大发一笔横财。
按照大周国的规定,以前考上秀才功名的,每隔几年还要考察一下学问。由各州的学政大人,亲自主持、监考、评卷。
考得好的,成绩就分为一等,二等、三等什么的,有秀才补贴拿。
一等的,就每年能拿到国家发的十两银子禀赋银子;二等的,就能拿到八两的禀赋银子;以此类推,三等的六两,四等五等的就更少。
考得太差的,可就没有银子拿了。还有可能会挨打。
这样,可操纵的空间,可就太大了。
行学考试的公文发下去了,新任学政就坐在堂上,捋着小胡子,等着拿好处了。
他和那个书吏就商定了,凡是报名来参加考试的,表面上要以考试成绩为依据,划分秀才们的考试等级。
但实际上,却是以银子缴纳的多少,来确定成绩好坏。
至于这缴纳银子的数量,早有书吏等人给透漏给这些秀才们了。就悄悄告诉他们到他这里来缴纳,他给记下名字。
十两银子的就上三等,二十两银子的就上二等,三十两银子以上的就给一等。
至于那些低于十两的,就是四等五等了。
没银子的,呵呵,就排在最后吧。
到时候,别说禀赋银子没有,就是查考的时候,还说你文章做得臭不可闻,荒废了学业,当堂要打你嘞!
当然,这些禀赋银子,只是名义上的,其实也是根本没有的。因为,也早就被新任学政大人,偷偷放自己腰包里去了。
可怜那些秀才们私下里得知,这次考试等级是按缴纳银两的多少来划分的以后,就一个个的拼了命的去弄银子,来送礼金。
就指望了,能在考察的时候,分到一等,二等,好有个面子,也能吃几年朝廷的禀赋银子呢。
就是不指望那朝廷的禀赋银子的,也不希望自己考在末等,被当堂脱裤子,羞辱挨打,斯文扫地!
就有的秀才没银子,就去借,再借不到,就卖田卖地、卖房子的。还有的,竟然连妻子孩子都偷偷的抵押了出去。
就弄得州里这些读书人家,都怨声载道的。
纷纷闹腾腾的都在说,新任学政大人不是东西,就知道敛财、克扣读书人!
再这么下去,读书人都没有活路了——
考试的前几日,晴娘的表哥木纹看到了公文,也来到州里参加考试。来周园看望晴娘和木氏,还有龙笑天他们。
晴娘和龙笑天是地主,就要摆了酒席,宴请木纹。可是木纹却是他在外面酒楼定了酒席了,就要邀请龙笑天和晴娘他们一起去吃饭。态度还很坚决。
晴娘和龙笑天无奈,也只好给了他一个面子,前去那里赴宴。
只是,晴娘是大家闺秀,又是那样的封建年代,不好在公共酒楼这么吃吃喝喝,任人指点,就再次女扮男装,一起前去。
却是到了酒楼,酒过三巡之后,就见三五个秀才穿戴模样的人,涌了进来。见到龙笑天他们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学生们求大帅做主啊——”那些秀才就直朝龙笑天和晴娘磕头,还举着一张白白的诉状呈递给他们看。
“这是?”龙笑天就朝木纹看去。
这场宴席,是木纹顶的,他们实现来这里的事情,也只有他知道。这些秀才的举动,跟木纹没干系才怪呢。
“回大帅,学生也求大帅做主。大山州新任学政敛财手段苛刻,读书人都没有活路了——”
可没想到,木纹也跟那些秀才一样,也是跪倒在地。目不斜视的求龙笑天做主。
他们,事先都商量好了,就等龙啸天和晴娘来到这里,就集体告状。
“这个——”龙笑天就有点微皱眉头。
大山州新任学政敛财无度的事情,他也早就有所耳闻。可是,他虽然是大帅,多数时候也只管军事,政务上的事情,还得州官来管。他也不方便就去插手。
这些秀才递状子告新任学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