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管家让自己带着这帮人去找我们,薛乐心中发苦。这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虽然不知这些恶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可一看这形象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到时候万一我们打了起来,刀剑可是无眼,把他伤了可是向谁诉苦。
心中不乐意,自然薛乐就没那么积极了。带着这帮匪徒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又到了之前他跑开的地方。
带到地方之后,薛乐就想走,却被老三一把薅住领子揪了回来。老三瞪着眼珠子说道,“你想去哪?”
薛乐不敢对视,唯唯诺诺地说道,“大爷,这地方我带到了,您自己去就行。反正也用不到我了,我在这不是拖您后腿么。”
老三嘿嘿笑了笑,“那可不行,万一你小子涮着我们玩怎么办。”说着在薛乐胯下摸了一把,“要是我们在里面找不到人,恐怕就要出来把你涮着玩一玩了。”
薛乐混身一哆嗦,心中这个后悔。自己可是不好这口,要是让这帮马匪给弄了,那还能有命在么。他刚想求饶,就听见老三说,“你们两个给我看住他,剩下的人跟我来。”
老三虽然有些鲁莽,却也不是傻的。带着手下来到小院门口之后,当然不会自己去带头冲锋。“去,你们两个。”
被指派的两个手下往前上了两步。其中一人一脚踹向大门,却没想到大门仅仅是虚掩,脚下一个踉跄就往前栽去。另一人见同伴跌倒,便准备伸手搀扶。
可惜他的动作还没做出来,一支羽箭就已经正中他的面门。跌倒之人更是被射穿了颅骨。这两个马匪哼都没哼一声便全部毙命。
就在马匪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院门口之时,林静已经悄悄潜行到了看押薛乐的那两人身后。她暴起一刀割断了其中一人的脖子,喷涌而出的鲜血洒了薛乐和剩下的马匪一身。
薛乐啊的一声惨叫,他认出了林静就是之前跟踪的小姑娘。双腿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这是要死了么。忽然薛乐只觉得胯下一热,竟是已经尿了裤子。
那名马匪反应也算不慢了,见同伴惨死却没有放弃抵抗。嘴里发出一声大喝,抬起手中的马刀就要砍向林静。
然而林静事先早已将他的诸般变化考虑清楚,狠狠一脚踹在了马匪的膝盖之上。马匪登时站立不稳,林静看准机会匕首上刺,就将这马匪给了结了。
马匪虽死,手中的刀却还依着惯性挥了出去。这一挥不要紧,竟然是贴着薛乐的脸划过。马匪的刀自然是极锋利的,虽然失了力量,仍是将薛乐的一只耳朵削了下去。可怜薛乐辛辛苦苦好处没捞到,却是已经变做了个独耳。
众马匪才扭头看向薛乐这边,那两个看守就已经倒地身亡。老三一声怒吼就向着林静扑去。剩下的马匪急忙跟上,却忘了来自艾瑞尔的威胁。
原来艾瑞尔拿着此前缴获袁五的隐身护符早早埋伏在了房上。见机又是嗖嗖两箭,落在最后的两名马匪全部毙命。
没想到老三气势汹汹带着十个手下而来,还未真正交手就已经死了六个。
老三就算再蠢也知道形势不对了。他心中一惊,就有了逃跑的念头。想到只要拖到大哥一来,肯定就能将这些该死的佣兵一网打尽。虽然损兵折将,不过好在死的这些都是普通喽喽。
老三心想,身边剩下的三个都是初阶之人,再加上自己进阶的实力,进攻或许不行,防守应该还是绰绰有余。当务之急是要寻找个遮挡,不然放任那弓箭手攻击,自己或许不怕,三个手下却是肯定招架不住。
这么想着老三忽然眼睛一亮,发现前面巷子旁有个没收拾走的早点摊。他继续假装要攻击林静,冲了两步一个重踏立在了原地,一把将旁边摆着的饭桌就抄在了手里。
他将自己四人都护在桌后,缓缓地退到了一个角落。这一番兔起鹘落,老三心中暗暗给自己喝了个彩。老四总是笑话自己没脑子,这下到时候给他一说,岂不是让他刮目相看。
薛乐眼见场中众人顾不上他,只想赶紧躲开这个是非之地。奈何鼓了半天劲也是站不起来。不过他看到老三藏身那一幕却是忽然福至心灵,偷偷地滚到了一个角落里,竟是装起死来。
也许是这一天见过了生死,闯过了鬼门关,薛乐日后像是换了个人般。不仅做事脚踏实地,更是敢闯敢干,再加上滕老爷器重,倒是叫他干出了一番事业。
撇开这些后话不提,单说老三在这心中得意,却不知他幻想中的援兵并没有到来。
这天马匪头子正在帐中休息,忽然感觉心神不定,胸中一阵烦闷。走出帐篷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下了这种感觉。
不过胸口稍适,他的眉头却仍然没有松开。三天来一无所获,马匪大哥也开始怀疑是否还要继续追杀我们几人。又想到或许我们几人并没有在凛冬镇上?
但他毕竟是个果决之人,很快将这些杂念抛到一旁。正考虑着是不是给老三加派几个人手,或者再去找一趟滕老爷施压,忽然看到有个手下从远处奔马赶来。
这手下毫不吝惜马力,让马匪老大一阵皱眉。及到近处,这手下翻身下马,面显惶急之色。“大…大哥,死…都死了!”
马匪头子一鞭子抽到他身上,骂道“放你妈的屁,谁死了?”
这手下挨了一鞭子惨叫一又要一鞭子落下,急忙抱住头,情急之下倒是把话捋顺了,“四哥死了,四哥几个手下都死了。”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