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了的时候,花儿又带着凤逸偷偷摸摸的进了秦景深的家门,普通的侍卫自然发现不了花儿,但秦景深身边十二景也不是养着吃白饭的,花儿刚刚靠近就被发现,不过云景看见是二人有些为难,犹豫了片刻还是把两个人放了进去。
本以为秦景深被关了快半个月应该萎靡不振骨瘦如柴的,这人倒好,每天吃的好睡得香什么也不愁,虽说倒也没有胖什么,到底还是出乎人的意料,甚至身上本来半个月不一定好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凤逸笑道,“修道果真有意思,心态好。”
“我能怎么办?”秦景深撑着头,懒懒的靠在桌子上,说道,“总不至于为了这事和我爹闹翻。”
“你不已经和秦丞相闹翻了?”凤逸笑笑,坐在他对面,在桌子上扫了一圈没有看见酒,便说道,“你的酒呢?”
“这里的喝完了,懒得去取了。”秦景深无奈的说道,这些天他被关在这里,不能出去不能让人进来,全靠着这些酒解忧了,酒量都好了不少。
凤逸有些遗憾,但却没有多说什么,秦景深皱了皱眉,状似不耐烦的说道,“真不想看见你,你来找我肯定没有好事……”
花儿挑挑眉,凤逸不置可否,过了片刻说道,“帝城有个李清风,你帮我留意着。”
“凤逸,你不会看不见我还被软禁在这里吧?”秦景深简直头大,不知道凤逸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客气的,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啊,明明现在秦景深觉得自己倒霉的要死,而且两人还是生死不容的对头,这人让他帮忙做什么还理直气壮的。
“我看见了。”凤逸笑了笑,非常之诚恳,说道,“也不是没有好处,这个人是天下第一情报风月间的主人。”
“那又怎么样?”秦景深懒懒的问。
凤逸却不多说了,起身离开,笑着从门外飘过来一句话,“不用谢我了。”
谢你?不打死你都不错了。秦景深趴在桌子上撑着头,刚回来的时候真的觉得和凤逸也许就是死对头永远不共戴天了,加上凤逸那时候的表现,他还深深的遗憾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不够了解凤逸,凤逸这人,非要轮起来的话,身体有多差,脸皮就有多厚。
他不像那些江湖侠士,说了和谁有仇就和谁不共戴天,凤逸只认利益,甚至可以说只认心情,只要对他有利,只要自己心情好,他完全不介意和仇人把酒言欢,甚至绝对享受其中,不过秦景深清楚,如今的凤逸已经不需要委曲求全,凤逸是真的把他当朋友了。
安平王府有不少人监视,凤逸想随随便便去江南是绝对不可能的,偷偷摸摸去虽然也许可以,但他秉承着既然去一趟一定要好好玩上些时候,所以必须要光明正大去,还要带上花儿和凤涟一起出去散心。
礼部忙了几天,名单还没有定下来,倒是先给皇帝送去了封信,说的是凤零在江南,江南多美女,本来选秀的不少,凤零倒是厉害,选一个抓一个,如今江南的美女没有一个人敢参加选秀,地方官员又有强制性要求,如今江南白城的城主死活要求皇上一定要派人保护自家闺女,派的人好巧不巧,城主白纸黑字写着非要凤逸亲自过去。
凤逸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是众所周知的,知道他会用毒的不过寥寥几人,而且就算会用毒,面对强大的可怕的凤零似乎完全没有任何作用,所有人都想不清楚这白城主是怎么想的时候,蓝烬站出来说了一句,“白城主是凤逸的亲舅舅。”
众人这才想了起来,凤逸也是有母族的,虽然算不上多强,但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城主,不过听闻当年安平王妃嫁入天凌的时候白城主就不同意,也不愿意再认那个妹妹,一直到安平王妃去世,到凤逸和凤涟这么大,白家似乎是忘了还有凤逸这么个外甥和凤涟这个外甥女,从来没有人来帝城看过他们兄妹二人一眼,更没有听白家提起过两人。
如今出了事倒是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妹妹曾经是王妃,也不打听打听自己外甥什么身体就赶着拉着去保护自己家的女儿,帝城的百姓听到这件事都有些唏嘘,但皇帝到底是经不住丞相死劝,还是决定让凤逸亲自过去。不过太后要求凤逸可以再考虑考虑,让凤逸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仔细想想。
凤涟在院子里搭了两个秋千,花儿和凤涟时不时就要坐在这里瞎晃,两人永远分享着一个袋子里的瓜子,没人敢相信凤涟和花儿刚见面的时候花儿还出手打了凤涟。
“涟涟,凤逸呢?”蓝烬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进了清涟居,他已经快有一个月没有来过王府了,和凤逸怄气也一个月了,凤涟心大,几天前在轩雅阁的事也不想再提,就说道,“哥哥没出来,应该在自己房间。”
蓝烬听罢,没有多说什么立刻想凤逸的房间奔去,梨花树早就已经没有梨花了,倒也结上密密麻麻一树的小果子,都还没有成熟,倒是几分绿意,凤逸坐在树下桌子边喝茶,蓝烬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也忘了自己个凤逸怄气快一个月了,张口就来,“凤逸,你是不是疯了,你要去江南?”
“没疯,你用不着这么大声。”少年嫌弃的说道,也只字不提之前一个月蓝烬都懒得理他的事。
蓝烬坐也坐不住,在院子里不停的转圈,着急的絮絮叨叨,“这姓白的也是有病,好事怎么没想着你,一有什么破事倒是赶紧来趁你的好处,连你这个外甥破身体什么样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