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似乎有些不懂,秦景林说道,“以三弟的那清高的性子,知道自己是私生子,不可能接受张小姐,三弟多固执啊,他肯定见都不会见张家小姐,你一定要让张家那小姐相信,三弟被丞相府带了回去,而且,是要用家法重罚。”
“引张家小姐来救三公子?”那小厮问道,“可是张家小姐怎么收到消息”
“这就看你的能耐了,能在江湖众人手里抢到无叶花的小贼,什么样的消息收不到?”秦景林笑了笑,也不管还站在原地的小厮,径直离开。
小厮眼看着他去了秦景深的房间,他的房间被收拾的很整齐,桌子上还放着上好的女儿红,秦景林坐在桌子边,拿起杯子喝了一杯,轻声说道,“三弟啊,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你也该还我了……”
杯中的酒被喝完,秦景林放下杯子,从房间离开,天已经很暗了,他在门口顿了一下,秦景深院子里的小厮还是原来的小厮,他忽然想起秦景深第一次在惹丞相生气的时候跪了瓷片,把腿上跪的血肉模糊,他给他治了伤,回来竟错拿了药箱,差点儿被小厮笑话,现在仆人都还在,秦景深却被逐了出去。
花梨又在凤浅渊家里休息一整天,凤浅渊竟然亲自来陪着她吃饭,摆的饭菜没有之前那天丰盛,但是花儿喜欢吃什么却应有尽有,西楼王坐在旁边,看着凤浅渊给花儿布菜,冷冷的哼了一声。
花梨没有多看他一眼,西楼王也算是想明白了,花梨之前说的什么不过都是借口,她根本就不会杀凤逸,一想到花梨不听话,他就越看越不顺眼,一把摔了筷子,说道,“花梨,你别再找什么借口了,你必须给本王杀了凤逸,然后嫁给东州王!”
“好。”花梨干脆的答应,甚至连犹豫都不曾犹豫,让西楼王又有些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对凤逸动情,如果动了情,这样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冷血。
花儿继续吃菜,神情都没有任何变化,西楼王张口还要说什么,凤浅渊便打断,说道,“王爷别再说这件事了,想来郡主自有安排。”
“哼,胡闹,”西楼王冷哼,却又从侍女手里拿出一双筷子,也开始在盘子里吃菜。
花梨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即使被封了武功,依旧是吃吃喝喝不误,很快便吃饱喝足,转身便向房间走去,像是很热爱那个像是牢房的房间一样。
凤浅渊在她身后说道,“郡主不必担心,凤帝出现了,听闻和逸世子关系匪浅,也许,我杀不了世子。”
花梨本来准备进去房间的脚步顿了一下,凤浅渊声音很轻,有些落寞,像是在安慰花梨,但花梨的手放在那铁制栏杆上,捏紧了一下,也只是一瞬很快放开,继续往前走去,说道,“你本来就杀不了他。”
凤浅渊苦笑,也没注意到花儿的停顿,转身便离开房间。
花儿似乎听不见西楼王在叫她,手放在栏杆上,手上的骨头微微突出,像是用了很大的力量,低声喃喃道,“一哥哥,你可真敢……”
凤零还留在许言的芳草殿,像是准备住在这里了一般,许言被他看着也懒得做什么,便坐在他旁边说道,“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凤帝大人。”
“什么”凤零也不着急,坐在许言殿里,闲来无事想和他说说话,毕竟可以理解的了一身二心的人并不多。
许言问道,“那次阿逸被空山老人带走,李清风为了给他解蛊,意外之下你出现了是吗?”
凤零点头,说道,“是。”
“可是你以前都出现三天,那次却只出现了一天。”许言说道,像是在问他为什么。
凤零也知无不言,说道,“那次我需要他。”
“你每次出现后他都会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后称病却不见任何人,不许任何人给他看病,只向祁要了一些治内伤的药”许言继续问道。
凤零似乎又笑了,唇边微微扬起,他摘下面具,一张倾世容颜有些苍白,但在红衣映衬下有诡异的美感,加上那一身邪气,看上去不会有任何人觉得他是真的受了重伤。
许言不是没见过凤逸的脸,只是这时候看着,那样明显的差异,他竟然有些不适应,凤零说道,“你知道,他消失的三天要去干什么吗?”
许言摇头,虽然他了解凤逸,但这些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他消失的几天,没有任何人敢去找过他。
凤零手指转着面具,说道,“他在,生不如死。”
“什么意思”许言心里一惊,便已经问出了口,忽然想起那次他回来时惨白的样子,不自觉的已经相信了凤凤零的话。
凤零反而问道,“你和许诺的改变,会有什么影响吗?”
“许诺会头疼,以前很严重,现在好很多了。”许言如实的说道。
凤零道,“他就是许诺,不过他比许诺痛苦百倍,我的内力在他体内他根本没办法承受,我离开后,内力会跟着散去,他不会控制内力,内力会像刀子一样从他身上离开,我的内力如何你清楚,他的身体太虚弱,要因此疼上三天三夜。”
“内力消散?”许言有些惊心,对所有习武之人最残酷的刑罚便是废去武功,废去武功的痛苦一般人想象不到,每一个被废去武功的人无论采用什么方法,都会因为内力的强行抽离痛的生不如死,并且身受重伤。
凤零又重复了一句,道“一般人受这种痛最多三个时辰,他能不眠不休撑上三天。”
“这怎么可能”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