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花儿懒得理他,眸子依旧平静,说道,“凤帝说他带走他是以为你要伤他。”
“这还是个误会了?”李清风笑道,这样的误会怎么可能发生,他心里知道另有隐情,但花儿不够信任他,就算有什么也不会跟他说。
果然,花儿点了点头,又问道,“能不能找到?”
李清风说道,“他之前身上只有阴阳蛊而已,阴阳蛊不入流,他解了蛊就不一定找得到,而且我觉得他若是真不想让人找到,应该早就除掉了那个气味。”
花儿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都能想到用蛊的气味来找他,凤逸向来做事很谨慎,怎么还会留着这样的气味,花儿刚要转身离开,李清风却忽然说道,“郡主,我说过我不会伤他,既然郡主担心他的安危,可以拿这只蝴蝶蛊试试,也许能寻着他的血的气味。”
花儿回过头,李清风指尖落落一直蝴蝶一样的蛊虫,花儿是见过的,便接过了蛊,连一句谢谢也没说,李清风不禁苦笑,花儿刚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穿着红衣的花儿很美,只是她那样的性子总让人忽略了她的美,她逆着夕阳看了李清风一眼,说道,“我是不信你,可一哥哥似乎相信你,那我就会信你。”
李清风有些不明所以,花儿说道,“那天的话我回答你,我来天凌,确实目的不纯,不过,我不会伤他,西楼与我而言是习惯,他与我而言是信仰。”
李清风这才明白她的意思,花儿是西楼人,为西楼做过不少事,可这不代表她讲西楼看的重于一切,西楼王将她养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就该料想到她也因此不会对西楼产生什么感情,一切都是从小到大的习惯罢了。李清风随意的笑了笑,他现在真的是没心情和花儿开玩笑了,听到凤涟出事的时候他忽然就有些心慌,以往遇到任何事都能随意的开玩笑这种品质也不存在了,他恨不得立刻跑去凤涟身边,便对花儿说道,“那就好,你去找世子,涟儿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花儿点点头,看着他说道,“阿涟交给你了。”
李清风愣了一下,凤涟对花儿来说很重要,显然花儿已经决定信任他,他便说道,“郡主放心,那天我已经跟世子承诺过,我喜欢她,会护着她一辈子。”
花儿眨了下眼睛,忽然浅浅笑了,似乎明白了那天晚上凤逸那么郁闷的说花儿这样他怎么保护她,她对李清风点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李清风衣服来不及换去了皇宫,花儿便跟着带着蝴蝶蛊在清逸居转了一圈儿后离开,如今正是热天,只有到了晚上帝城才开始活跃起来,花儿跟着蝴蝶蛊出了王府,她不习惯坐马车便自己走,五陵街人很多,挤得花儿又烦又急,用轻功都不好使。
还没走多久,五陵街便有一个男人撞到花儿,花儿皱了下眉,她从未处理过这种事,便想直接离开,奈何男人不认识花儿,见到花儿皱眉立刻怒了,大声嚷嚷道,“哪里来的小娘们儿撞了老子还不道歉?”
他这一嗓子把五陵街上的人都喊的回过头来看着花儿,花儿没有被这么围观过,平静的心态忽然掀起了波澜,厌恶的看了男人一眼,也不管众人便转身想要离开。
男人见她不说话,便更加得寸进尺,直接上前想抓着花儿的肩膀,花儿没有回头,冰蚕丝直接缠在他手腕上,血便顺着冰蚕丝流了下来,那男人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周围人也立刻开始议论纷纷。
花儿本想直接废了他一只手,忽然想起来在白城的时候,凤逸曾对她说过不要当街杀人,虽然废一只手对她而言不算什么,但对这种普通人而言应该很严重,也许她会因此惹上麻烦,或者为凤逸惹上麻烦。
难得因为这样的小事花儿心思百转千回,最终还是收回冰蚕丝,冰蚕丝最好的地方在于它不会沾染血迹,染上的血迹不过片刻就会滴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花儿将蚕丝缠在手腕,不顾众人眼光,忽然踩在男人肩头,借着男人的肩跳上旁边的树,人群里骂骂咧咧,她也不在意什么,便运起轻功避开人群离开。
蝴蝶蛊越飞越远,几乎就要出城,花儿的心更加不安,甚至怀疑蝴蝶蛊到底有没有用,过了五陵街人已经很少了,天高地阔,甚至能看见城门外几处炊烟袅袅,她站在城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因为大量灾民涌入,如今城门关闭的时间更早,蝴蝶蛊眼看着还要往外飞,她微不可见的咬了下唇,便跟着蝴蝶蛊出了城门。
城门外还有许多衣衫褴褛的灾民,此时都是趁着最后一点儿时间进城,难得见一个如花儿这般穿着出城的人,那些灾民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往花儿身上扑,花儿愣了一下,习惯性的想要伸手打开,却又一次想起不要给凤逸惹麻烦,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收回了手,从袋子里摸出一把银子扔了出去,那银子还是凤涟分给她的,她倒是不心疼,一下子扔了出去,本来鼓鼓的小袋子瞬间空了,花儿捏了一下瘪瘪的袋子,看着众人忙着去抢银子,立刻飞身离开,心里却念念叨叨不知道说了自己多少回没有骑马出来,她是真的以为绝不可能出城的。
幸好出了城以后蝴蝶蛊就不再往前飞了,北城外有座山,高耸入云,本该是帝城一景,奈何传闻这座山上闹鬼,上了这座山的,从来就没有人出去过,以前有人传闻听到山上半夜会有女人或者小孩儿的哭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