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门外来的到底是何人呢?正是秦翼率领的军队。
秦翼带领张辽、赵云率领近三千五百名骑兵,裹挟着五百匈奴降兵,再加上索超带领的一千多名步兵,抵达了匈奴军大营。
秦翼命那五百降兵上前叫门。辕门刚打开一条缝,秦翼就一声令下,对辕门发起了进攻。
那五百匈奴降兵此时手无寸铁,又被汉军裹挟,只能硬着头皮前冲。他们骑马撞向辕门,辕门立即被撞开。那名想出去查看来军身份的匈奴十夫长,也被撞飞。
事起突然,寨墙上的士兵连忙朝冲击辕门的骑兵放箭,可那稀稀落落的羽箭,落在急速冲锋的骑兵队伍中,杀伤力太有限了。何况,打头阵的还是匈奴降兵,即使被射中的,也还是匈奴自己人。
那五百匈奴兵转眼就冲进辕门,一入营,他们就四散而逃,一边逃一边大声呼喊:“汉军杀进大营了,大家快逃啊——”
赵云带领一千骑兵紧随在匈奴兵后面,也冲进了辕门。秦翼率军紧跟其后。张辽带领一千骑兵,在营外游荡,用弓箭压制寨墙上的匈奴兵。同时,也防止匈奴兵逃跑。
索超带着步兵,配合张辽控制匈奴大营外围,随时准备入营增援。
中军帐内,去卑听见辕门位置传来喧哗之声,他连铠甲都来不及穿,就急匆匆出了中军帐。
“怎么回事?”去卑向帐外的士兵问道。
“汗王,好像是汉军攻进大营了。”
“怎么可能!?”去卑呆住了。
正在这时,穆顺和那蓝袍人领着一队约五百人的士兵朝中军帐奔跑而来。
“汗王,汉军入营了。快集结兵力御敌!”穆顺一边奔跑,一边朝去卑大喊。
“汉军来了多少人?”去卑立即问穆顺。
“不知道,前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穆顺喊道。
“该死!”去卑骂了一声,立即就对亲兵下令:“快,命令各部集结兵力,抵御汉……”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忽听穆顺一声大喊:“弟兄们,杀贼!”
然后,就见穆顺的士兵朝着中军帐外的匈奴兵发起了攻击。
“穆顺,你……”去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兵在毫无防范之下被穆顺的士兵斩杀,当即大怒。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呢,肩膀上就多了一柄长剑。
“汗王,对不起了,我和穆校尉已决定归顺秦翼。”蓝袍人手握剑柄,笑嘻嘻的对去卑说道。
“阎先生,连你也背叛本王?!”去卑又惊又怒。
“我本为汉人,虽然帮鲜卑人和你们匈奴人做了不少错事,可我如今已迷途知返。”蓝袍人说道。
去卑面如死灰,仰天长叹:“天要亡我匈奴啊!”
此时,匈奴军大营已乱成一锅粥了。汉军骑兵分成若干小队,在带队军官的率领下左冲右突,四散出击,见匈奴兵就杀,遇帐篷就烧。匈奴兵突遭袭营,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去卑,眼前的形势你也看到了,你们已经难逃大败的命运。如果你想多保住一点匈奴人的性命,就赶快下令投降吧。”穆顺对去卑说道。
去卑用牙齿紧咬嘴唇,思想挣扎了一会儿后,便道:“好吧,带我去见秦翼。”
………………
一刻钟之后,匈奴兵大营总算停止了喧嚣。汉军接管了大营,匈奴兵缴械后,被汉军分成数堆,集中看管。
中军帐内,秦翼、赵云、廖化、去卑、穆顺、还有那蓝袍人分主宾落座。秦翼理所当然的坐了主位。去卑坐在下方左侧的首位,他身后,廖化持剑而立。
“阎先生、穆校尉,你二人能归顺秦某,秦某非常欣慰。二位放心,秦某定不会亏待二位的。”秦翼有意晾一下去卑,便先对穆顺和那蓝袍人说话。
蓝袍人和穆顺朝秦翼拱手相谢。
“阎先生,自去年潞县一别,秦某一直没有探听到阎先生的动向,你为何会出现在匈奴人大营中呢?”秦翼又问那蓝袍人。
蓝袍人苦笑道:“秦使君,你无需说的如此客气。去年,阎某被贵部的徐晃率军追的如丧家之犬,好不容易才逃脱性命。后来,我便出关,本想回鲜卑,却意外的遇上了张杨。我与张杨也算旧识了,张杨邀请我入他军中参赞军务。我因久未回鲜卑,又丢失了鲜卑人的货物,生怕鲜卑人会怪罪于我,也便顺水推舟,投靠了张杨。”
“哦,原来如此!”秦翼恍然大悟。
这位蓝袍人,原来是阎柔。去年,秦翼刚入潞县时,曾灭掉了占据潞县的匈奴人。当时阎柔也正好在那批匈奴人军中。后来,阎柔逃跑,秦翼派徐晃去追阎柔,却被长子县的士兵指错道路,跑到了襄陵。再之后,秦翼就没有阎柔的消息了。
若不是今日在匈奴人大营中再次见到阎柔,他都已经把这人给彻底忘记了。
“使君,我家主公如今可好?”穆顺向秦翼问道。
秦翼道:“张杨已被送回雁门关。穆校尉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穆顺又道:“使君,我家主公虽然在去年背叛过讨伐董卓的盟友,可他那是被於夫罗挟持的。这一年多来,主公身在关外,被匈奴人呼来喝去,他过得也并不痛快。还望使君能看在我家主公曾是汉臣的份上,宽恕于他。”
秦翼稍稍沉默,便道:“我与张杨并无仇怨。至于该如何处置他,这还要看他的打算。穆校尉,此事等回雁门关再议吧。”
“也好!”
“秦翼,你到底想怎么处置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