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不但想掌控并州,还想把河内郡一同吞并!”
戏志才说出此话,秦翼和李乐、韩暹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先生的意思是,董卓此次出兵,是想掀起一场大战?”秦翼问道。
戏志才微微一笑:“也算不上一场大战。牛辅以上万人马,在河内郡攻城略地足矣。”
“可是,牛辅打下河内郡之后,还要到并州上任,他的兵力恐怕不足以应付我军了。”李乐说道。
戏志才道:“单靠牛辅的兵力自然无法与我军继续打下去。可是,董卓会源源不断的从长安调兵至河内。等牛辅喘息过来,再联合张济,或是攻打天井关,或是改道西行,攻打襄陵城……”
“嘶——”秦翼倒吸一口冷气。沉思了一会儿,他便道:“戏先生的推测很可能成真。看来,牛辅并不急于来并州,董卓此次派牛辅和张济东进,目的就是要尽收关西诸地。”
李乐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们早该想到董卓会觊觎河内郡的。雒阳周边以几成白地,也就是河内郡还有人气。张济既然就任雍州刺史,他自然不能守着一个荒无人烟的雍州过日子,打下河内郡,乃是题中应有之意。只是,以前河内郡与我们毫无关系,我们也便忽略了这一点。”
“如此说来,牛辅攻打河内郡,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啊。至少,我们在短时间内不会遭遇牛辅的攻击了。”韩暹一脸轻松的说道。
戏志才摇了摇头,道:“韩校尉此言差矣。牛辅攻打河内郡,我们看似轻松,实则……我军的危机更大了。”
“戏军师此言何意?”韩暹问道。
戏志才喝了一口茶,解释道:“先,唇亡齿寒。河内郡与上党郡比邻,离襄陵也比雒阳至襄陵要近的多。若我们坐视牛辅攻下河内郡,就等于给自己找了一个恶邻。
“其次,牛辅迟早是要进入并州的。河内郡被他攻占之后,他便以河内郡为大本营,就地补充兵力与粮草,随时可以出兵并州,既缩短了行军路程,又利于后勤补给。即便不能一举进入并州,他也能与我军长久对峙。”
“最后,牛辅若占领了河内郡,我们需时刻堤防他出兵并州,哪里还有精力处理政务,展民生?如此下去,不需牛辅攻打我们,最多半年,我们自己就撑不住了。”
听了戏志才的话,韩暹不言语了。
秦翼点点头,道:“戏先生说的很对,若任由牛辅占领河内郡,将来我军必然会吃大亏。因此,我军必须出天井关,救援河内郡。”
李乐点头道:“这与秦帅去年救援沾县是一样的道理。帮邻居就是帮自己。何况,把战场摆在河内郡,总比摆在咱们自己家中要好一些。”
“哈哈哈,这个道理没错!”韩暹大笑。
戏志才又道:“主公,我想,河内郡乃是王匡的属地,王匡又是袁绍最忠实的拥护者之一,因此,袁绍也绝不会坐视河内郡被攻,他必然也会出兵救援。如此一来,我军进入河内郡的兵马无需太多。另外,我们也要提防董卓另派一支兵马攻打襄陵县。”
秦翼点点头,道:“那边让杨随带领他的军队回襄陵吧。”
李乐忽然朝秦翼一拱手,道:“秦帅,某也想回襄陵。”
“这……”秦翼犹豫起来,下意识的看向戏志才。
戏志才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李长史回去也好。只要保住襄陵不失,我们即便在东线失利,也还有一个退路。”
“那李长史便与杨随回襄陵好了。”秦翼说道,“不过,咱们有言在先,如果襄陵城安然无事,秦某这边又吃紧的话,到时候,李长史少不得要带领军队来东线支援秦某。”
“这是自然!”李乐笑道。
………………
秦翼的军队在陭氏县待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李乐便和杨随带领那一千西河郡的骑兵回转襄陵,秦翼则带领本部三千人继续东进。
两天后,秦翼的军队抵达了天井关。
曹仁将秦翼等人迎进关,在中军帐分宾主落座之后,秦翼自然坐了主位。
“子孝兄,河内郡如今战况如何?”一坐下,秦翼就直奔主题。
“牛辅攻下轵县之后,便进军波县。王栩调集了四千兵力,固守野王县。波县因为被王栩放弃,牛辅不战而入。”曹仁说道。
秦翼点点头:“王栩放弃波县的战略还是正确的。与其分散兵力层层设防,不如收缩防御。”
曹仁又道:“秦府君,就在你们来之前的一个时辰,王栩又信使来至天井关,说要去襄陵面见于你,催你兵救援河内郡。某对那信使说,你已快至天井关了,便让他在关内等候。府君是否先见见他?”
秦翼一摆手:“先不急着见这位信使。牛辅如今兵至何处了?”
曹仁道:“两天前,牛辅进入波县,之后便一直在波县休整。曹某推测,他是在等候张济。”
“子孝兄,某有一事不解,张济怎会有那么多兵力分派到河内郡?”秦翼问道。
曹仁道:“某已经派人打探过了,是董卓调派了驻守函谷关的人马,分批进入了雒阳。同时,董卓也从长安调兵东进,6续接手函谷关的防御。”
“哦,难怪张济的援兵来的那么快,原来董卓是蔡邕了传递式调兵的方式。”秦翼恍然大悟。
秦翼一琢磨就明白了董卓的用意。董卓用的这种传递式调兵方法既简单又有效。比如说,从长安调兵一千去函谷关,同时调出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