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翼这边刚打完土豪,裴继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主公,好消息,守军全都投降了,徐县尉带着长子县的何县尉,已赶来县衙!”
裴继一进来,连行礼都忘了,就一脸喜色的对秦翼说道。
秦翼一听,提着的心一下总算落了回去。那些正在写东西的人一听裴继的话,全都一脸死灰了。
“那阎柔呢,可曾投降?”秦翼当即问道。
裴继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等徐县尉来了,您自己问他吧!”
话音方至,就见门外走进两人,一个是徐晃,另一个却是生面孔。
“天羽,可还安好?”徐晃一见到秦翼,就关心的问道。
“倒叫公明担心了,某一切安好。”
秦翼答了一句,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随徐晃进来的那人身上。此人三十来岁的样子,身材粗壮,浓眉大眼,留着络腮胡子,一看就是赳赳武夫。
“败军之将何盖,见过秦县令。”那人朝秦翼拱手说道。
徐晃连忙向秦翼解释:“此人乃是长子县县尉,负责配合阎柔指挥守城。”
“哦,何县尉,幸会幸会。”秦翼匆匆朝何盖回了一礼,就立刻问徐晃:“公明,阎柔呢?”
徐晃道:“未曾见到阎柔。”
“没见到阎柔?难道又让他给跑了!”秦翼眉头一皱。
这时,何盖说道:“秦县令,那阎柔应该是逃走了。这长子县的城防,本是由某负责的。今日,邱熹邱县令派阎柔前往军营,接过了城防指挥权,某沦为阎柔的副手。徐县尉率军攻打西城门后,阎柔命某带兵增援。后来,贵县赵县丞带了邱县令的尸体来至,某见大势已去,便率兵投降了。”
徐晃接过话,说道:“何县尉投降后,带某前往军营,招降留守军营的将士,我二人都未曾见到阎柔。他定是得知邱熹已死,守军投降的消息,就偷偷溜走了。”
“呵呵,这厮逃跑的本事倒是不小!”秦翼无奈的一笑,“算了,不去管他了。公明,子龙呢?”
徐晃道:“子龙如今正在长子县军营内整理各种籍册。”
“哦,子龙果然细心,某还未想到的事情,他已经想到了。”秦翼点了点头,又看向何盖:“何县尉,长子县如今还有多少兵力?”
何盖道:“原本长子县有兵力一千八百人,分出五百驻守黄石崖铁矿。今日一早,邱县令又调了一百人前来县衙。四个城门,每个城门有一屯兵力驻守,还有两屯兵力负责轮换巡视城内。军营内留有机动兵力六百。只是,今日我军与徐县尉起了冲突,损伤了一些,尚未来得及清点。”
秦翼心中暗暗点头:这个何盖说话条理清楚,对于职责内的事情了如指掌,倒是个人才,至少不是庸才。
“唉,今日之事,全因邱熹那厮想对秦某不利导致。何县尉,长子县守军既已投诚于秦某,那你们今后就是秦某的军队了。今日一战中,所伤亡的弟兄,秦某一视同仁,自当不吝抚恤。”
何盖闻言,立刻单腿跪地,激动地说道:“何某代弟兄们多谢县尊厚意!”
秦翼离座,上前亲手扶起何盖,道:“何县尉不必如此。我等这便前往军营,去看望一下兄弟们吧!”
…………
秦翼留下裴继率领猛兕曲的人继续控制县衙,他带着徐晃、廖化,跟随何盖前往军营。途中,又为廖化、徐晃、何盖做了相互介绍。
对于何盖的情况,秦翼也询问了一番。此人是长子县本地人,家中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地主,却不是士族。邱熹未自封为长子县县令以前,何盖就是长子县的县尉。邱熹当上县令后,仍然任命何盖为县尉。
但何盖并不是邱熹的亲信,他能指挥得动的军队,其实只有五六百人,还长年留守军营。担负城防任务的,几乎全是邱熹的私兵,由另一名县尉、邱熹的妻弟程洛指挥。
今日,程洛带领一百来人在县衙内埋伏,猛兕曲攻击县衙时,程洛战死。也正因邱熹和程洛都死了,长子县的守军才听从了何盖的命令,向徐晃和赵云投降了。
这些事情都是何盖自己讲述的,至于事实与否,秦翼还要找别人查问一下。
不过,秦翼对何盖的第一印象不错,此人虽然是降将,但说话不卑不亢,像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比起邱瑞那小人做派来,可要强多了。
长子县军营位于西南角,秦翼等人来至时,长子县的士兵都在操练场集结着。潞县的士兵在四周警戒看守。
秦翼大体看了下潞县的士兵数量,约有四百来人。
“公明,咱们潞县的弟兄们怎么这么少?”秦翼问徐晃,他是在担心己方伤亡太大。
徐晃道:“有两百人留守黄石崖铁矿了,还有一百多人正在打扫战场、负责城门处警戒。”
“伤亡大吗?”秦翼又问。
徐晃道:“战斗结束的快,伤亡不算大。我军折损数十人,长子县守军的折损人数大概在百人左右,具体数目还未来得及统计。”
说到这里,徐晃一顿,又道:“我军伤亡的人员,猛兕曲占了一半。他们人少,又是最先与长子县守军接战的。倘若徐某来得再迟一些,天羽安排到城门处的那一百猛兕曲兄弟,怕是要死伤殆尽了。”
秦翼闻言,长叹一口气道:“都是我考虑不周。”
徐晃摇头道:“战场通讯不通,出现这种情况在所难免。”
对此,秦翼也很无奈。这个时代的通讯全靠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