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县县衙。
猛兕曲已将整个县衙控制住。
“报——”
忽然,有两个衣衫褴褛之人从县衙门口急匆匆跑了进来。
“主公,是我安排到城门口执行监视任务的兄弟。”裴继看了那两人一眼,就对秦翼说道。
“让他们过来吧。”秦翼点了点头。
那两人走到秦翼身前,其中一人朝秦翼拱手说道:“县尊,城门处有一队士兵发现了县衙内起火,想赶过来增援,被兄弟们挡住了。”
秦翼一惊,按照计划,猛兕曲共有两百来人混进了长子县城,其中一百人担负攻占县衙的任务,另一百人则负责监视城门。如果城门处爆发战斗,凭那一百来人,怕是难以挡住敌军。
“战况如何?”秦翼连忙问道。
“弟兄们打得很辛苦。幸得徐县尉及时带兵赶至,与我部里应外合,片刻便拿下了西城门。”
“公明来的太及时了!”秦翼暗松一口气,又问:“那敌军如今动向如何?”
那人道:“正有不少敌军赶往西城门,徐县尉不知县衙情况,命我二人过来打探。”
“公明可有什么交代?”
“徐县尉说,如果县尊和赵县丞进展不利,还请立即撤离县城。我军人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秦翼闻言,心知此时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徐晃已经控制了西城门,但别处的敌军也正在赶往西城门,徐晃只有五六百兵力,长子县此时却还有一千多人,战事一旦胶着,己方很有可能会转胜为败。
“敌军是谁在指挥?”秦翼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按说,长子县城受到攻击,应该有人会来县衙报信啊,可实际上,敌军却无人前来县衙。
“徐县尉审问俘虏得知,负责指挥守城的人名叫阎柔。”
“阎柔?难怪在县衙中没有逮到他,原来这家伙被邱熹派去守城了。”秦翼恍然大悟,这就解释的通了,邱熹摆下鸿门宴,定是阎柔的主意,看来这二人早有分工,邱熹负责对付我,阎柔负责守城,以防不测。
此时,赵云已经带领五十名猛兕曲的士兵,将邱熹的尸体搬到了马车上。
秦翼不敢再耽搁了,立刻命赵云前往西城门。
赵云带着五十名猛兕曲的士兵,赶上马车,载着邱熹的尸体出了县衙。
能做的,秦翼都已经做了,现在也只有静等消息。按说,秦翼此时最稳妥的做法,是带上猛兕曲的人撤出县衙,先去与徐晃会合。到时,就进退自如了。
不过,秦翼认为邱熹已死,赵云既然带上了邱熹的尸体去与徐晃会合了,应该能劝降敌军。阎柔毕竟不是官员,他能指挥的动守城的军队,全是依靠邱熹授权,邱熹既然已经死了,守城的军队必然不会再听从阎柔的命令。即便阎柔不愿投降,守军群龙无首之下,也一定会投降的。
县衙好不容易占领下来,一旦撤出,县衙失去控制,必然大乱,到时即便掌控了长子县,县衙内的财物、账簿、典籍怕也丢失一空了。除非他在撤出县衙前,先把俘虏们全部杀死,但他又狠不下这个心,所以,他决定赌一把。
“元绍,守好县衙;元俭,随我去二堂,会一会长子县的豪强官绅们。”秦翼下令,随后便带着才投效于他的廖化,前往县衙二堂。
…………
二堂也已被猛兕曲士兵控制,那些前来赴宴的客人们,此时正在堂内急得团团转。有些胆小之人,已瘫坐在坐席上瑟瑟发抖。
秦翼冷着脸,一言不发的走进了二堂。客人们见秦翼来至,立刻结束了接头接耳,各自担着小心,等候秦翼发落。
秦翼径直走到主位后,一屁股坐下。廖化持剑立于他身后。
“诸位,谁能给秦某解释一下,今日这场鸿门宴的内情啊?”秦翼的眼神中杀气毕露,扫视了一下堂内众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出声。
“都不说话?看来,诸位都与那邱熹是同谋咯?”秦翼冷笑道。
扑通一声,邱瑞突然跪倒在地,对着秦翼磕头如捣蒜:“秦县令明鉴,刺杀您的阴谋,全是邱熹一人所为,我等并不知晓。还望秦县令饶了我等性命!”
其余客人一见邱瑞如此,也全都反应过来,立刻跪在地上,纷纷出言剖白自己,求秦翼饶命。
“都闭嘴!”秦翼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你们说自己是无辜的,难道秦某就相信了吗?实话告诉你们,邱熹已畏罪自杀,临死前曾对秦某说,他今日请来陪客之人,全是他的亲信。还说,将来你们必然会为他报仇。”
“秦县令,您千万别听邱熹那厮胡说,他这是想拉我们陪葬啊!”邱瑞立即说道。
“邱主簿,我不听邱熹的,难道要听你的吗?”秦翼两眼盯着邱瑞问道:“你与那邱熹是堂兄弟,也必然是他的亲信了。你邱瑞,与邱熹同罪!”
“不不不,秦县令明鉴,小人虽然与邱熹是堂兄弟,但那厮向来欺凌于我,我的家产都被他霸占了不少……”
“呵呵,巧舌如簧!”秦翼冷笑道,“你既然不是他的亲信,那他为何会让你当长子县主簿?”
“这……”邱瑞怔了一下,随即就低下头,小声道:“那是因为……因为邱熹看上了我的小妾,我便把那名小妾献给邱熹,换来了这主簿之职。”
咦?一不小心还问出了段桃色绯闻?
秦翼抬起目光,望向其余的客人:“这邱瑞所言,是否属实呀?”
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