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妃只有三秒钟的时间,如果三秒后她的答案不能让水无痕满意,那么水无痕有无数方法可以让映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映妃也当真是怕了,她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整个人蜷成了一只虾米的形状,她悄悄抬起头看着络青衣,见络青衣满眸森寒,心里一颤,咬着的牙关松了松。
“时间到了,你还没有想好?”水无痕冷冷一笑,一手掐住映妃的下颚,迫使她露出血液浸染的舌根,他拿起一旁的镊子,银晃晃的探进她口中。
映妃挣扎着头,却因为敌不过水无痕的力道,又被水无痕的玄气控制住,所以她只晃了两下便发出低哑的呀呀声,面色涨的通红,像是难受极了。
映妃使劲力气扒着水无痕的手,将他的手轻推了推,水无痕勾着嘴角,将镊子放在一旁,悠悠笑道:“我还没动手,你想明白了?”
映妃点头,哀求的看着他,模样甚为可怜。
刚才水无痕竟然给她传音,告诉她如若敢毁掉解药,他就将画意的尸体带来当着她的面化为骨灰,再让她亲口咽下去。
她知道水无痕一定是真的在威胁她,所以她不敢拿画意来赌注,更不敢…不敢咽自己女儿的骨灰。
不得不说,水无痕这招真是太狠了!
络青衣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听话的映妃,侧头说了句,“该不会她虚伪与蛇吧?”
“她不敢。”水无痕笃定的笑了笑,一手凝聚起一团灵气照在映妃的小腹上,灵气缓缓下移,肚子里有什么也跟着缓缓向下游走。
“她刚才做了什么?”络青衣拿过解药端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这粒解药上满是鲜血,去掉一层红色,解药呈黑色的小圆球,表面还覆有婆娑花般的纹路。
“不管做了什么,解药我们拿到了不是吗?”水无痕不以为然的笑笑,映妃那么怕死的人不可能在她腹中装有机关,唯一能解释的就只有是她自己控制了解药的位置,她想留着唯一能救命的东西与他们抗衡,但她终究还是得乖乖听话。
络青衣将解药收好,睐了眼浑身狼狈不堪的映妃,衣袖一挥,将所有工具器械收进了空间内,转头对水无痕笑道:“我们走吧,这里的潮气越来越重了。”
水无痕看了看她的肩膀,点了点头,走在她身后,“走吧,明日我回学院,梦樱留下照顾你的伤势。”
“也好。”络青衣笑了笑,她自己留在宫里的确无聊,有梦樱作陪,这日子总归不那么乏味。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牢房,守在外面的侍卫看见他们出来,点头哈腰伺候两人离开,便走进牢房内想将映妃的房门锁上,却惊讶的发现映妃摊开双手,瞪着双眼躺在石台上,而她的嘴边还在不断冒血。
侍卫害怕的以手探向映妃的鼻息,突然,他啊的一声大叫,竟将钥匙遗落在牢房内,转身踉跄的跑出去,边跑边道:“死了…她死了…”
这声大叫自天牢内传出,也不知怎地,竟能传到络青衣耳边,络青衣轻蹙眉,睨了水无痕一眼,道:“你下的手?”
水无痕摇头,唇边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估摸是她血流过多而亡。”
络青衣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当水无痕将络青衣送回寝殿时,百里梦樱正巧迎了出来。
“青衣。”百里梦樱上下看着她,闻见她一身腥味,“怎么身上这么重的血气?”
“那个女人的。”络青衣对水无痕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
水无痕点头,转过身,浅步走回离这里不远的寝殿。
“解药拿到了?”百里梦樱压低了声音,扶着络青衣就往殿里面走。
“拿到了。”络青衣笑了笑,“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没做。”
“看你脸色白的,还有什么事儿明天再做吧。”百里梦樱拉住她的手,担心的看着她苍白的面色。
“这件事也很重要。”声音染上几分郑重,叫水无痕先走完全是想先将他支开,因为梦樱不适合陪自己去取解药,所以她便叫上了水无痕。
“不行!在重要也得明天办,今天必须先休息!”百里梦樱强制着将她拉进殿内,又按着她在床上坐下,打来一盆水,蹲下身递给她一条巾布,“拿着,把脸擦了。”
“我…”络青衣还想劝说,早知道她就先办这件事了。
百里梦樱瞪着她,以致络青衣没说完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里,但她依旧不死心,擦完了脸后又提了一遍,“不是有你跟着我吗?还能出什么事儿?”
“就不怕你中途昏倒?我一个女人怎么抬得动你?”
说得好像她有多沉似得……
“你…真要去?”百里梦樱率先开口,她从来都比络青衣先心软,见她不说话,便开口询问。
络青衣给了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儿,百里梦樱无奈,摊了摊手,“那好吧,你告诉我,你要办什么事?”
“我要见清流。”
“不行!”再次否决,极为干脆。
“诶你刚才不是还准备答应吗?”络青衣不解,梦樱和清流没仇啊,怎么一下子就给拍死了?
“那是你没告诉我你要出宫,不行,距离太远,不能去。”
络青衣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有玉竹啊,你和我坐在玉竹身上,应该眨眼功夫就能到了吧。”她有坐骑不用,难道还放任她天天自己玩?
百里梦樱恍然般的看着她,“对啊,你有玉竹,我怎么没想到?”
“所以?”络青衣勾了勾唇,答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