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展枭不可置信看了眼又掉落在地的手枪,手腕间血流如注,而前方黑洞洞洞枪口还冒着青烟,好快的手法。
“江应狂!”三年不见,身手又更进一步,风展枭那引以为傲的神枪手身份竟然在冷面阎罗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这让自己多年来的自信和自傲在一瞬间坍塌。输了,彻底输了!
江应狂走上前来,枪口抵在了风展枭的眉心:“风展枭,神枪手?尤其是你左手的枪技,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这隐藏的功夫的确登峰造极,可是你却忘了我在你身边有多久。纵然你每次练枪过后沐浴梳洗掩了那枪械的硝烟味,可你手中的厚茧却出卖了你,再者三年,你以为高枕无忧,我却是下了苦功。”
“你该瞑目和幸运,我出山第一次的出手给的人是你!现在,咱俩的帐该清了。”食指轻动,叩响了扳机,人影应声而倒!
之前倒在地上的章之栋早在江应狂展露真颜时就吓破了胆,江应狂没死?那自己还有活路吗?显然没有。可他逃得掉吗?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位,动一下都抽疼不已还怎么逃?风展枭一死,可想接下来就该是自己了。
“你倒也识趣!”江应狂回身,看着闭目蜷缩在地的人,“当初你暗箭伤人可有想过今天?放心,我江应狂光明正大为自己讨公道,你射我一枪,我便还你一枪,绝不多浪费一颗子弹!”
心口处赫然多了个血洞,血花飞溅!
“堂主!”山鸡带着铁血堂的兄弟就地一跪,堂堂七尺男儿落下滚烫的泪珠,赤胆忠心由此可见,“恭迎堂主回归!”
“江老弟,威武啊!”风宇扬起身了,走至江应狂身边就竖起了大拇指,忽然凑上前去低声说,“你要再晚一步,老大哥我就性命不保,可吓出我一身冷汗!”
“咳咳!对不住了,可丫头说了只有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现身才能更好震慑人心!”话说江应狂当时心里也挺没底,还真怕自己把握不准时机,万幸万幸啊!
这二人在这里熟识地寒暄,那还倒地的风展鹏和两位吓得蹲地的叔父可算是明白过来了,结盟是假,引蛇出洞才是真。
“江应狂,你……你引狼入室?”
“风大少,你错了。三年前我就不是你兄弟会的人了,今天我除了来讨债,呵呵……风展枭说得也是没错,这里,我要了!确切地说,我这个先锋顺利完成了任务。女儿!”
“干爹!”娇俏的声音起,人影从天而降,手里还带了个人,稳稳落地,不是看戏的慕雅歌和风行云还有谁?
“祖宗(老大)!”众人低头恭敬行了个礼。
“做得不错!”慕雅歌拍了拍侯勇的肩,踱上前去挽了江应狂到手,“干爹,你怎么知道我在?”
“哼!你这丫头能在家老实待着才奇怪。”江应狂冷然的脸瞬间堆起宠溺的笑意,“呐,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干爹只会打打杀杀不懂说话!”
“不是呀干爹,您今天太有范儿了!”看着江应狂连连摆手坐到了一旁,慕雅歌也不勉强,走到风展鹏身前,“兄弟会这名还是不错,我就不改了。至于你,倒也是条汉子。如今腿也废了,回家过回平凡的日子吧!当然,如果你觉得这样尊严扫地我就送你一程,保证你觉不出半点痛楚,如何?”
“你……”风展鹏看了眼面前含笑的女孩,江应狂只是个前锋?
“公主殿下,这事怎能让你动手?瞧这细嫩的芊芊玉手,别脏咯!”楚彦青起身,桃花眼含情望来。
连楚彦青都倒戈了?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楚彦青,还说你没叛帮?”
“嘘!”楚彦青食指在嘴上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一副你咋还不明白的表情,“风展鹏,公主殿下说了,兄弟会还是兄弟会,只是当家的换了一个而已。我楚彦青是当家的骑士,又何来叛帮一说?倒是你该心怀感激,你现在这个样子……既然公主殿下给了你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还是兄弟会?绝不改名?”
“是!”
“你保证对兄弟们好?”
“不!我只留忠心的!”慕雅歌话语一落就转向了山鸡,“山鸡,三年你看得不少,哪些忠心不二、哪些墙头草贪生怕死你可都清楚?”
“山鸡明白!”
“那就动手吧!”说完背手而立,大堂上枪声一片,之前一众风展枭的党羽无丝毫反抗之力就倒在立血泊中。
“楚彦青!”
“属下听着呢,公主殿下请吩咐!”紧了紧拳头,暗堂可算有事做了。
“叔父,在帮里地位举足轻重,虽退居幕后却并非无所事事。兄弟之争本该晓以大义、团结互助,而非煽风点火从中挑拨,既然不知本分还妄想争权夺利,留着何用?”
“暗堂的兄弟何在?”楚彦青高喊一声,二楼不知从何处冒出一排蒙面的人影,“都听到公主殿下的话了?行动!”
“是!”各自点头互看一眼,随即消失无影。
这叫给兄弟们放假休息?睁眼说瞎话,无耻啊无耻!
“本堂主也不能闲着啊!”这不还有两个吗?手指轻动,两位还处在震惊中的叔父来不及讨饶,各自的脖子上已开出妖艳的血花!
风展鹏若不是双腿已废,怕是此刻要跌坐在地。既果决杀伐又明理,这是一个女孩?自己活了将近三十年竟然还不如一个看起来只十五六岁的少女?羞愧的当下又升起叹服,如果是这样,兄弟会何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