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云斜眼一睨,喝,这拐弯抹角的嘴上功夫倒真不错,就不知那演戏的本事如何了。低头看剧本,吻戏?竟然有吻戏!脸不期然就红了,自然也染了抹笑意,似乎神色不太好看。他怎么忘了?现在是试戏,也就是说那男人也……
佘煜宸却已经走上前去,单膝跪地:“美丽的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抬头已是深情款款,一手做请状。慕雅歌掩下心底的不悦,伸出手搭在了佘煜宸的手上,微凉。这男人是冷血动物吗,怎么就没有一丝温热呢?
刚说微凉,手背就传来些许温热,佘煜宸的唇已印上了慕雅歌的手背,这还不算,那家伙竟然舌尖轻舔,虽然很轻很浅,可还是让慕雅歌竖了一身汗毛。该死,该死的东西!你怎么敢?
慕雅歌眼里带了些冷意,真是好大的胆子!心底冷哼,搭上佘煜宸的手就使了些暗劲。
佘煜宸手掌一旋就紧紧握住了慕雅歌的小手,似乎觉不出痛,脸上依旧漾着浅笑。起身将人往怀里一带,一手就抚上了慕雅歌的腰。
嗯?竟然巧妙卸了她的暗劲?有点意思。可腰间的手实在让人不舒服,看似就那么放着,可隐隐有在使力。这男人对人体的构造可真熟悉,常人怕是被他这么一摸骨头都要酥了。
“手往哪摸呢?”慕雅歌眼眸一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话,同时搭在佘煜宸肩上的手往下一沉。
“女人,下手别太狠了,我这身子骨可吃不消。”佘煜宸眼底闪着笑意,轻轻动了动肩,这一下可真不轻,肩头怕是要青了。
“是么?我看你好得很呢,说,你是个什么东西?”这家伙绝对不是人,就算是个人也是个有修为的。
“女人,你还真会开玩笑,不过,我喜欢!”佘煜宸忽然凑近慕雅歌耳边低语,随即腰间的手一松一推,另一手一抬,带着慕雅歌原地转圈。
三圈过后又是一带,那按在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二人紧身而贴,看得一旁的人脸红心跳直呼太登对了。
有人含羞有人气愤,王语菲几人自是气愤不已,这男人分明是不怀好意,借机吃慕雅歌的豆腐。风行云更是气得脸色泛黑,拳头握得死紧,想上去给人一拳。
“要是我这俗手上的尘污,亵渎了你的神圣的庙宇。这两片嘴唇,含羞的信徒,愿意用一吻乞求你宽恕。”握着慕雅歌的手,佘煜宸道出了罗密欧的台词。
“信徒,莫把你的手儿侮辱,这样才是最虔诚的礼敬。神明的手本许信徒接触,掌心的密合远胜如亲吻。”慕雅歌一边跳着舞步,一边和佘煜宸掌心相对,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会,哼哼!
“生下了嘴唇有什么用处?”
“信徒的嘴唇要祷告神明。”
“那么我要祷求你的允许,让手的工作交给了嘴唇。”佘煜宸嘴角一勾,这正是他想说的话。
“你的祷告已蒙神明允准。”慕雅歌同样勾唇浅笑,他人眼里二人似乎含情脉脉,可也只有二人知道是相互较劲。
“神明,请容我把殊恩受领。”佘煜宸手下一紧,低头,对准慕雅歌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啪”响亮一声,慕雅歌的手就打在了佘煜宸的脸上。
“哎呀,不好意思,刚看见一只蚊子停在你脸上。我最见不得人家脸上有任何异物了,所以情急之下就……来,我看看还有没有了。”慕雅歌说着头一偏,就要“摸”上佘煜宸的脸,佘煜宸抬手,慕雅歌马上一缩,换手又是一记耳光,“好你个死蚊子,竟然跑这边来了。呼,这下好了,死了!”
王语菲几人闷笑不已,这两记耳光可真爽啊,风行云握拳的手一松,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脸,换做自己是不是也会被扇呢?
这几人是爽了,可有看客不舒服了。
“慕雅歌,大冬天哪来的蚊子?你太过分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光有蚊子,连冬眠的蛇都跑出来打架了。”慕雅歌微微一笑,转而问道,“佘煜宸,你说是不是?”
“小雅说得不错,的确有蚊子。”佘煜宸摸了摸脸,不以为意,反而笑意不减,连带着称呼都变了。回身走身边时顿了顿,丢了句,“女人,打爽了没?我——还挺爽的。”
变态!
连佘煜宸都这么说了,旁人还能说什么?只是看向慕雅歌的眼神带了丝怨恨。
“呵呵,那可不是么,蛇肉还真挺美味。风少你说是不是?”王语菲抱着狐狸笑问。
“嗯,美味!”风行云从善如流,回了记浅笑,“下次有了记得再叫我,我来扒皮。”
“风少你真是大好人。”
小插曲一过,该风行云上场了。显然有些紧张,搂着腰间的手有些抖。
“风行云,放松点,你就当是参加一般的宴会。”
“没和人跳过舞!”能不紧张吗?要是踩到她了怎么办,那得多丢人啊。
“不是跳得挺好吗?”竟然没和女人跳过舞?真是稀奇。
“神明,请容我把殊恩受领。”风行云一个侧身,背对观众,借位低头,几秒后头一抬,眼角含笑,“这一吻涤清了我的罪孽。”
“你的罪却沾上我的唇间。”慕雅歌点头,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