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我是女的了?”语落,慕雅歌忽然唇角一勾,食指芊芊端起茶盏,十分淑女地浅酌一口,茶盏一放双手交叠搁在腿上,那姿态,真正的名门贵女。回头看了眼风宇扬,“贵帮的茶水都特别香甜,晚辈今日能来实属荣幸之极,之前无礼之处还望叔叔莫要见怪。”
众人目瞪口呆,这丫头到底有几面?
“慕雅歌,说人话!”风行云额头青筋直跳,这丫头是来挑战他的耐性吗?这般作态还不如之前豪放点好。
“叔叔,您儿子凶我。”小嘴一瘪,很是委屈。
“风行云,你给老子闭嘴!”风宇扬吼了一声,这儿子真是太不像话了。刚还嫌弃人家没个女孩样,现在人家一举一动满是大家闺秀风范又不乐意了,那你到底是要人家女孩怎样?他瞧着就挺好,既能不拘小节又可以娴静怡然,进退有度,放哪都没得挑剔。
“慕雅歌,你有种!”风行云咬牙切齿恨恨低语,偏头就看到慕雅歌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险些呕血。
“这赞美我就收下了。”抬手翘起兰花指捏着杯把,气定神闲又喝了口茶。
“作死了!”风行云白眼大翻,碍于那个脾气火爆的老爹,这声作刻意压低了音量,但身边的慕雅歌绝对是听到了,因为他同样听到了低声一语:看我不恶心死你!
“叔叔,你们有事要谈,我们俩小破孩就不凑热闹了。”慕雅歌起身,看了眼风行云,“朋友,不带我参观参观?”
“臭小子,你的待客之道呢?”风宇扬真想上前揪这不解风情儿子的耳朵,人家女孩都开口了,你还像个太子爷似的稳坐不动,一点风度都没有。
风行云无语,心不甘情不愿起身,不是他不想和慕雅歌独处,问题是这丫头之前明明就说好了有事不瞒着他的,那现在算怎么回事?过河拆桥?
“慕雅歌,你可真会办事啊。用完了就把人甩一边了?”风行云看着在前方自得其乐、有模似样参观的人影气不打一处来。
哟,这还真生气了?
慕雅歌回身,在风行云身边转了一圈,摇头道:“风行云,平时不挺沉稳的么,怎么现在这么沉不住气?”
“哼!”风行云没好气哼了一声,那还不是被你给气的!
慕雅歌伸手接了片雪花,笑道:“瑞雪兆丰年啊!来年又是新气象,你说可对?”
风行云走上前去,并排而立,扯天气?挺有闲心啊,不过这话里意思么,有些耐人寻味。
“你能好好说话吗?净会拐弯抹角。”风行云自然不是傻子,年纪虽然不大,可看的事也多了,真当他是没心没肺的纨绔子弟?混黑的太子爷哪能是吃素的。
“兄弟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道上还是颇有名望。只可惜他们兄弟二人不合,导致帮内不团结,此乃大忌。”慕雅歌旋身坐上了一边的栏杆,摸着狐狸毛说,“一个自幼就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有勇;一个却是高级知识分子,有谋。如若兄弟同心帮会必定蒸蒸日上,所以我说可惜了。”
风行云一听,确实如此,,这丫头知道的真不少,随即也坐了过去。
“可兄弟会尽管内斗不停,却无人趁火打劫,你说说这又是为什么?”
“一来兄弟会根基不浅,能人有。二来么,呵呵,自然是等时机。”人家虽是内斗,可也不是傻子,若是动手早了,保不准兄弟俩在关键的时刻来个幡然醒悟而联手,那他们不是得不偿失吗?
“是啊,时机很重要,而且能和兄弟会抗衡的也没多少。”慕雅歌回头,打量了风行云几眼,能抗衡的不正坐在自己身边么,“时机是可以创造的。”
“联手?”
“朋友,确切说来是借势。”说是联手也没错,可在道上的名声就不那么好听了,不是趁火打劫又是什么?她要的是人心服口服,“我干爹出手算是报仇,师出有名,即便是反,放在古代也不过是官逼民反,情有可原。而你们,只要在一旁动些小手脚,扰乱一下对方的视线,给他们兄弟俩推波助澜,只要拿下了一个,这后面就好说了。”
“慕雅歌,你要是在古代绝对是一玩弄权术的奸妃!”
“承蒙夸奖。”慕雅歌不怒反笑,奸妃好啊,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嘛,“怎么样?你要不要看戏?”
“看,好戏当然得看。”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堂上那头谈得如何,此时二人相视而笑,颇有些狼狈为奸的意味。
至于大堂上的气氛,一片和乐。慕雅歌二人这才刚走到门口,大堂之内就传来豪爽的笑声,伴随着风宇扬底气十足的话语,只闻:“江……我虚长你几岁,叫声江老弟不为过吧?话说以前你就是我敬佩的对手,现在咱这可算是朋友了?”
“风大哥!”
“江老弟!”
二人右手紧紧相握,现在是真正的英雄惜英雄。
哟,这二人还称兄道弟了呢!慕雅歌和风行云互看一眼,走了进去。
“丫头,回来了?觉得我这苍狼帮如何?”
“您想听真话?”
“哟?看来丫头不满意啊,说说。”
“叔叔,s市在祖国的大好河山里也不过只一席之地而已。”慕雅歌没有评论苍狼帮如何,可后话也不需说,正常之人如何听不出这其间的深意?
“哈哈哈哈,老弟,你这闺女乃女中豪杰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老咯!”风宇扬说话的同时,又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