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陈老在古玩界有些名气,为人也本分,你跟在他身边倒是可以学些本事。不过王家么……”
狭长的凤眼平静无波,若不是因为陈清,谁会知道王家?不过就开了几家古玩店,别说入不了龙君魄的眼,就连商界的圈也只是沾了个边。谈不上什么富贵人家,仅仅是有些家财而已。生于西城,有了家底后才回乡开店,说好听点是不曾忘本,可归根结底只是觉得混出了点名堂,临老衣锦还乡体面些罢了。
“魄哥哥,歌儿可是鼎皇的艺人,要走的可不逝玩那条道。”慕雅歌噘了噘嘴,若她对古董有兴趣倒是可以好好学学,“陈爷爷是好人,临老却只和奶奶相依为命,不得天伦。一把年纪了还每天看别人的脸色受气,歌儿是心疼。”
“是,咱歌儿年纪虽小,却有一颗善良爱人的心,陈爷爷也没白疼你。”龙君魄坐向河边的石椅,将慕雅歌抱在腿间安坐。杨柳依依,晚风吹过时的舒爽缓解了一天的疲乏。
她善良?慕雅歌闻言有些汗颜,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就没和善良二字沾过边。她只是对那些对她好的人回报真心,更何况这一世她是真的在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暖意。重活一世,她依旧是她,若说变了,只是她身处的环境和人变了。
“是啊,爷爷很疼我,可我却……”背后捅了一刀,尽管初衷是好的,可内心深处还是升起了小小的内疚。
“歌儿,真的很难相信你只有十岁。”龙君魄自然知道慕雅歌的意思,那王薛之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可也就这么点能耐,若是真聪明应知人善用。没了陈清,王家还剩些什么?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那一日不会远,将慕雅歌抱在怀里说了句,“痛了才会放手。”
“魄哥哥,你也只十五岁而已!”可哪个十五岁的少年像你这样心思卓绝?怕是那些活了大半辈子的精明人士都输你三分,慕雅歌心底吐槽。
前世唯一懂自己的只有那个男人,可龙君魄竟然也懂她!慕雅歌看向龙君魄的眼里带了些深沉,她曾怀疑过魄是不是附在龙君魄身上了,可是……
“呵呵!”听出慕雅歌言语里的深意,龙君魄喉头溢出愉悦的笑,“所以哥哥很庆幸遇到你!”
是啊,他庆幸遇到只有十岁的她,也庆幸她的这个十岁只是表象。他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好像冥冥中被什么牵引,从第一眼见到她,内心就澎湃不已,好像自己这十五年来只为了等她。
“歌儿,我让龙陌给你和陈老订了明天回程的机票,但是却只能送你到机场了。”下巴抵着慕雅歌的小脑袋,言语里带了丝不舍和遗憾,真不想放手啊,“歌儿快放暑假了,到时给你接部电影如何?”
那他就又可以见到她了。
“好。”慕雅歌环着龙君魄的腰身抬头打趣,“咱不能白拿钱不干活不是?”
“调皮!”龙君魄点了点慕雅歌鼻间,将人横抱而起,灿然一笑,“回了,今晚好好睡一觉。”
看到满脸是血的表妹,王薛之只好耐着性子叫车去医院,车是等到了,却是一辆黑色商务奔驰。还在纳闷怎么来了这么一辆好车,哪知车门一开,跳出几个黑衣人堂而皇之就将二人给掳了上去。不等王佳佳惊叫出声,一块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就堵了她的嘴。王薛之从小到大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这不是电视里才有的画面吗?可想到自己没得罪什么人,那慌乱的心就渐渐冷静下来,尽管如此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因为一支管正抵上了他的脑门。
“老实点,别想着报警,我们既然能找到你,也可以做了你。”?敢这么明目张胆掳人还配有支,这伙人来头可不小。又听了这话,王薛之哪里还敢动报警的念头,只求活命。
再之后,二人被带去一间小黑,王薛之是没受什么苦,可眼睁睁看着那伙人硬生生拔了王佳佳的十只指甲,这种心灵上的折磨比自己受伤还来得震撼。
“表哥,我以后还能见人吗?”王佳佳坐在病歇斯底里,脸毁了手也废了,这让她以后怎么活?
被王佳佳的话拉回心神,王薛之斜眼瞟去,心下很是烦躁不安:“闭嘴,都这样了还不老实?”
“表哥,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你还忍心对我说教?”王佳佳包裹着纱布的手朝前一伸,“表哥,你看看我,我以后还能干什么?我求求你,你去报警吧。”
“报警?”王薛之眼里冷光一闪,他还不想死,“你想死也别拉着我。”
“表哥,我不甘心,我做错什么了?那伙人太无法无天了,我就不信这世上没天理了,我可是受害人。好好的来一趟石园,又没得罪谁……”王佳佳说到这里突然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表哥,一定是那个少年,对,一定是他!我不过划伤了那个小狐狸精而已,你还记得他当时说了句什么吗?”
王薛之凝神一想,这事确实蹊跷,和人无冤无仇不可能会遭遇此劫,人家不求财不劫色,为何单单拔了她的指甲?
“他说我的指甲漂亮!”王佳佳想到这里一阵胆寒,她就说嘛,那种情况下平常人怎么会这么夸人,除非脑子不正常,“一定是他,表哥,我们去告他!”
“告?拿什么告?你脑子糊涂了吗?”女人就是女人,空有其表的稻草包,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人家既然敢大张旗鼓这么下手,一定是身份显赫,就算没身份也一定有后台。你忘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