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一出,场内多了几人,打头的竟然是个小孩!正低了头摸着怀里的小狗,嘴里还不时发出逗狗的“嘬嘬”声。
“小屁孩,刚是你说话?”刀疤杰掏了掏耳朵,显然怀疑自己的听觉。
“小九,如今连个残疾人都来出来混黑了,什么世道啊?”慕雅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狐狸那身白毛,而狐狸很是享受地点了点头。
此言一出,兄弟会的众人很给面地笑了,齐齐竖起大拇指,祖宗就是祖宗,句句真理,脯实在是浮
刀疤杰面色一红,显然是被气到了,下一刻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猴子,你兄弟会是没人了吗?竟抓个乳臭味干的小毛孩来充场面?”
小毛孩?不长眼的东西!祖宗一会就让你哭,看你还笑得出来?
“刀疤杰,看来人外有人的道理你也没懂,一会吓尿了可别怪我侯勇没提醒你!”
“好好好,那我真得瞧仔细了。”刀疤杰抓起桌上的铁棍往地上一杵,“小屁孩,一会哭鼻子可别说叔叔我以大欺小。”
“就你?”慕雅歌终于抬头,却是看也不看说话的男人,取下墨镜交给一旁的林墨生,“还太嫩了点!”
慕雅歌悠然自得走向鬼手,狐狸又跃上了她的肩头,摆尾好不神气。
“小毛孩,安先生从不和无名之辈交手。”
“本少爷薯手的徒弟。”慕雅歌稚气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道理众位应该都明白吧?至于名号,那就叫圣手吧。”
那就叫圣手…吧?说得还真是轻描淡写,却叫对方的人气乐了。
“不知天高地厚!”安先生又吐了口烟圈,眯眼,“怎么赌?”
“安先生想怎么赌?咱今天主随客便。”慕雅歌的小身板站在赌桌前刚刚露了头,说出这样的话着实有点滑稽,侯勇上前一步坐在高椅上将人往自己腿上一搁。
“好大的口气!”安先生一声冷笑,“别说我安某人以大欺小,咱就赌最简单的——骰子,看谁的点数小,三局两胜。”
“赌注呢?”
“好说,若是你输了,这个赌场就归我们黑狼帮所有。侯勇,你还得乖乖在地上给老子叩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刀疤杰接了话茬又是一笑,很是张狂。
“哦?若是你们输了呢?”
“我安某人是不会输的。”
“若是你们输了,就——”慕雅歌眸光一闪,嘴角微勾,“把命留下!”
什么叫狠?这才叫狠!人家不过要你们的场子,你却要人家的命!
安先生这次摇得很慢,却架势十足,嘴里还念念有词,当然念了什么没人知道。
“念完了?你当是招魂呢?菩萨来了都没用。”慕雅歌靠在侯勇怀里歪头,笑得别有深意。
二人同时揭盅,安先生脸色一僵,五个一!怎么可能?再看慕雅歌,五个六。
“不好意思,承让了!”慕雅歌拱了拱手,不是说让她吗?她自己承认总行了吧。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安先生目光一闪,指着慕雅歌就恶狠狠开口,“一定是你出千,小小年纪还真看不出来呀,懂不懂规矩?”
规矩,又舒矩!为何没规矩的人偏喜欢说别人坏了规矩呢?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找死!
“姓安的,自己技不如人就说别人出千,到底是谁不懂规矩?”若不是侯勇此刻抱着小祖宗,此刻怕是早跳起来了。
“八戒,去,把两副骰子骰盅互换一下,省的坏了咱的名声。还有,这把你来。”
林墨生把东西互换了一下,有些无语:“我,我不会!”
“就是不会才让你来,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技不如人!”慕雅歌点了点头,“你放心大胆地摇,接着比大。”
林墨生吞了吞口水,咬牙将骰子一股脑全丢进骰盅里,两手抱着胡乱一摇,往桌上一扣。
“不知死活。”安先生鄙视地扫了林墨生一眼,这还真是个不会的,这次一定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技高一筹。
左摇右晃中,小鬼在骰盅上张牙舞。忽然慕雅歌手腕一热,低头,只见一股黑气从珠链的莲花中溢出,直扑对面的小鬼。那小鬼显然受了惊吓,也顾不上自己的任务,扭头就逃。黑气紧跟其后,如大蟒般紧紧缠上小鬼,转眼的功夫就将小鬼吞噬得一干二净,在空中停了停,盯着安先生面前的骰盅俯身冲了下去。
这回换慕雅歌傻眼了,这是什么东西?纳黑气往骰盅上绕了一圈后,扭着身子就到了慕雅歌眼前,挨了挨她的脸。这、这、这货是在亲她吗?
“开!”安先生手一扬,看也不看骰盅,似乎胸有成竹。
众人一看又乐了,一个个笑得人仰马翻,小莫更是指着那点数说:“哎哟,我滴个亲娘诶,这还真够顺的,1、2、3、4、5,这是要上山打老虎吗?笑死人了,哈哈…”
再看这爆1、2、5、5、6。林墨生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然他的罪过就大了。
“安先生,现在可还会说我们出千?”慕雅歌抬手,纳黑气又乖乖回到了珠链中。
刀疤杰和安先生对看一眼,退到了兄弟们的身后。
“没种的东西!”慕雅歌起身,诮地扬了扬唇角,小手一挥:“兄弟们,关门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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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狗哦,乃们不收藏,歌儿放“狗”拍乃们,哼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