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小七可以幸福!大家都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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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切,又会不一样了吧……
佛说,终途即始途。
鲜花铺地,星作华灯,皎白月光下的一舞,又是谁迷了谁的眼,谁醉了谁的心?
她不愿意将就,所以她选择了放他自由。从此以后,他还是哥哥,而她只是妹妹。
这世上,所有的遗憾不过是彼此间的求仁得仁。
“会开心的。”她扶着他宽厚的肩膀,轻笑。
“你不开心。”他用的是陈述句。
月色下,花丛间,隐约的暗香浮动,一男一女紧相偎依,拥抱着旋转、跳跃,女子顾盼生辉,男子唇角带笑。
景娆笑着将手送置他掌心,掩盖了悲伤的眉目,神色依旧粲然飞扬。
姜育恒没有丝毫迟疑,弯腰,伸手,标准的邀舞姿势。
“那就请你的救命恩人跳支舞吧!”她说,敛去笑意的脸上一派认真。
她说,“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他车上,他也说她笑得难看。
他疑惑地看着她。
景娆笑得根本停不下来,只是伸了两根手指到他面前轻晃。
他看着她,眉间轻褶,伸手扶正她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可闻:“不想笑就别笑,真难看!”
景娆“扑哧”一声就笑了,笑得眼中晶莹闪动,好似一不注意便泪流成河。
姜育恒双手一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姜育恒点头。
景娆回望,眼角还未来得及隐去的忧伤被一抹清淡的笑意晕开,像刚入清水的墨汁,一层层铺散开来,益发明媚:“这么说来,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咯?”
他扭头望向她,嘴角的笑意依旧:“我只需知道,当初在泰国是你从邢佐手上救下我,这就够了。”
她有些诧异。
他没有看她,只是笑,目光辽远:“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轻叹一声,也学他遥望远处,“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景娆紧了紧肩上的西装,衣服上还带着身旁男人残留的余温。
姜育恒上前一步,与景娆并肩而立,眸色深沉,直直望向远方,“夜里风大。”
此时,一件男士西装从身后温暖地包裹住她,一回头便不期然撞入了一双黑如星子的眸中。
“阿嚏——”尽管时值盛夏,但夜里的风还是带了些许凉意,景娆站在上风口,手臂已经冷起了鸡皮疙瘩。
不是没有爱,只是这份爱太轻,经不起其他东西的权重。
他们都是自私的,没有人愿意为了对方而放弃。
所以,他们之间永远都隔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他在此端犹豫斟酌,而她在彼端停滞不前。
他不愿为她放下一身傲骨和亲生父亲的殷切期盼,而她又何尝甘愿为他就此疏远了景家,伤了爷爷、哥哥们的心。
他用自己的双手、热血拼出了如今的地位与尊荣,拒绝了景家所有的帮助,同时也将她弃于心门之外。
她拥有景家所赋予的一切,而他自始至终都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寄人篱下的养子,即使别人并不这样认为。
其实,结局早在他们相见的第一秒就已经注定——她是活在所有人疼宠之中的小公主,而他始终是那个静立一角、眼神清寒的少年。
只因为她是景家的女儿,只因为他选择了姓莫。
那一瞬间,景娆突然就明白了,在这个男人眼中,骨气、尊严哪一样都比她景娆来得重要。
她听见他说,爷爷,不用娶娆娆我也可以坐到那个位置。
当初爷爷问他要不要娶自己的时候,景娆还记得她躲在书房的屏风后面,心里那么小心翼翼地期盼着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是她听见了什么?
这样的结果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不曾期望过,失望也显得无足轻重。
沐浴在月下的花园,暗香隐隐浮动,跟大院里那一片蔷薇香出奇地相似。
突然觉得这样的氛围,这般热烈的空气都让她有种窒息的错觉,放下手中碎裂的高脚杯,她起身向外走去。
四周宾客纷纷上前向两人道贺,景娆捏紧了指尖的杯柱,“啪嗒——”一声,支离破碎。
远远朝台上望去,依稀可见一对天作佳偶,妖娆妩媚的女子倚在高大冷峻的男子怀中,眼里是娇羞、激动、爱恋,男子常年冷厉的脸上也罕见地挂着一丝柔和的笑意。
景娆离得远,前面的话没听清,但那句“小女谢韵诗与景家少爷莫久让既定于明年3月25日完婚……届时还请各位务必赏光……”犹如惊雷乍响耳畔,让她直愣当场。
一舞结束,谢家老两口相携出现在台上,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宣布,宾客纷纷压低了交谈的声音。
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少不了是非。
开宴后,她就挑了个偏远的角落,一身黑色长裙将她很好地隐藏,却不想还是躲不开这些是是非非的纠缠。
景娆将她们的谈话尽收耳中,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嗤笑一声。
只听得几声冷笑后,又一女人插话道:“这都拖了整整四年,结婚这事儿,我看悬着呢!凭谢家这个仅居二线的家族也妄想着高攀景家?简直是不知所谓……”
“可不就是他嘛!今年他一举拿下了好几个跨国走私大案,深得几个老爷子赏识,听说准备升队长了。这一提那可就是上校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