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对上那双本该是温暖如玉的双眸时,云依被深深的一震。
那眼神里面藏着一种很深的落寞与深深的疲惫。
看到这样的木柏然,云依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终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时间在这诡异安静的氛围中悄悄流逝,木柏然的话语也在这样的环境中静静的流淌着。
“对于金紫,我有过厌恶,有过愤怒,但是却是没有恨意。当年她嫁给我二叔,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与霸道。木府向来皆是以长为尊,本来木府就是我们长房为主。而因为我们木家百年家规不可更改,因此木府依然是我父亲为家主。但是这只是个空架子而已,实则所有的权力都握于金紫一人手中。金紫行事素来只凭自己的喜好,从来不顾他人感受。就如三弟的名字一般,那金紫因为自己喜爱武字,竟然强行夺去族内为三弟取的名字。她素来爱护她那唯一的宝贝儿子,他人轻易不可去触碰木武的一丝一毫。而我虽然名声在外,是北城四杰之首,可是在木家却是也要活得小心翼翼。但是,虽然对于金紫的做法,我自是愤怒的。但是却是不会想要怎么样,因为她终究是我二叔唯一的妻子,我二弟的娘亲。因此,在她没有作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的时候,我不可能对她怎么样的。我会说这些,便不是想要证明写什么。只是,金紫已经死了,我只是想要说出这些年来,埋在我心底的话。而她的被杀,我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但是,我也是感到难过的。毕竟她早就已经是我们还木家的人了。如今出了事情,我们木家的人自是难过的。因此,柏然再次恳请大人务必要还给婶婶一个公道。而柏然自知是这次案件最有嫌疑的一个人,因此在下会全力配合大人的调查的。”
说不上为什么,木柏然这本来应该感人肺腑的话,为何她听着却是有着寡淡如水的味道。但是,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刻,云依就感觉那微末的感知便已经逝去了。留下的是自己的判断,下意思的判断告诉她,木柏然是无辜的。
云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他,可是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不是吗?金紫是木柏然是杀的,这不是无异于天方夜谭吗?
云依突然又觉得自己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件事情自己又何必想那么多,一切按照证据来,实事求是就好了。
顿时,云依心情放松了很多。她开始思考起这个案情来。
“你说说金紫郡主死亡那天你都做了什么,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了什么。”
木柏然说完话,就静静的低着头。当云依突然问他话时,他的眉梢几不可闻的动了一下。
听到云依的问话,木柏然连忙回道:“昨天我和二审在花园偶遇,发现二审精神不太好。于是,今天我派人用一只千年老参加上很多珍贵的药材熬制了一碗补汤,特意派人送给二婶服用。而我今天却是从没有出过轻松院,一直在房间中看书。”
木柏然说完,似是有所触动,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听了木必然的话,云依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遂又派人将木柏然送回了木府。而如今木府已经被包围了起来,木柏然相当于被软禁了起来。
因为金紫的死关系重大,所以任何有关的人都要进行审问。但是木府可是百年家族,府中之人身份皆是不低,不可能全部抓去府衙审问或是关入大牢。所以金易想皇上请了圣旨,派兵将木府围住,相当于软禁木府的人。但是,这样也避免了和此案有关,但又有身份的人被关入大牢。
金易的行为看上去是为木府着想,实则全是在为他自己谋取利益。本来她大可把木柏然软禁于府衙的,可是现在却是必须让他回府。而这期间,金易会做什么可是不得而知了。
毕竟金紫的死,其实金易也是有很大的嫌疑的。
也许金易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要趁这次机会彻底的将归为己用。而如果操作的当的话,中间更是可以抹杀掉一些他的眼中钉。
只是金易真的会如此吗?但是金易在金紫死后所做的事情都表明金易在利用金紫的死为自己谋取最有利的东西。
而这次,会让她负责审理此案,金易估计是看中自己没有背景。到时候,想自己也翻不出什么浪。而且,这件案子诡异非常,很有可能什么也查不到。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办案不力。然后最后的结果依然是金易操纵。
轻轻的甩了甩头,云依让自己清醒一些。现在还没开始查呢,怎么能一开始就泄气。
云依接下来传来了荷花问话。
荷花是金紫的贴身大丫环,很得金紫的信任。而金紫死亡的那一天,就是荷花在身边陪着的。而且这次的案件也是荷花来府衙击鼓鸣冤的。对于这个击鼓鸣冤的事情,云依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荷花回来击鼓鸣冤。
若是真的如同她口中所说的是木柏然所为,那么她应该做的是去向摄政王报信才对啊。这样,木必然定然是必死无疑,那么自然也为金紫讨回了公道。看来这个荷花真的是很不简单,而且云依觉得案情的突破口就在荷花这里。
这次审案,云依便没有在公堂之上。因为她不喜欢用刑讯逼供,所以就在府衙后堂,先大概的询问一下事情的发生,然后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荷花一被带到后堂来的时候,再看到云依的时候,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大人,你要为夫人做主啊,夫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