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几大派系一直小心盯着的阎老西,对于东北的了解远高于其他几个派系,他甚至自己偷偷乔装改扮之后,亲自到东北考查,至今哈尔滨那声势震天的工业建设还印在自己脑海里。打不过也躲不过使得阎老西在次玩上了两面三刀的看家本领。先是给李长庚写信表示自己拥护国民代表大会的成立,只是山西议会那里还不好通过。希望总司令能给他一点时间解决眼前的困难,他是有能力把山西治理好的。接着在给段祺瑞写信,晋军没实力跳出山西以外作战,但晋军有实力守好山西。守好了山西就等于牵制了一定数量的东北军,皖系能打出什么样的战果。还是得靠皖系自己。
段祺瑞看到阎老西给他写的信,心就凉了,这时候求人不如求已,事实也确如阎老西所说的那样,晋军根本没实力出山西与奉军或直军作战,东北军就不用说了。就是直军坐拥五省的地盘,十八个正规师和十八个混成旅的实力也不是一个小小晋军可以对抗的了地。到是可以凭着山西多山的地利和山西北部的长城一线,守着有表里山河之称的山西与直奉两系周旋一二。
李长庚在哈尔滨东北军总司令部收到阎西山的信看了一遍后递给张作霖笑道:“这个阎老西算盘子打的贼精,以为我们东北军打他是得不偿失,却不知道山西的地理位置,是我们势在必得之地,一旦定都长安。山西就是陕西的门户,岂能容他玩什么表里山河的把戏。也罢先稳住他,按照百里与子玉的计划,咱们东北军三十一、二十八,两个师先从山海关向北京打进去足以,曹锟的三师守住勒云鹏的山东部队,并截断京津一线的交通。子玉的五师一旅,给我打下浙江、福建两省,留一个安徽给皖系当容身之地。回过头来我们在收拾山西。”
张作霖摸摸自己的下巴,想了想道:“启明。你不是说只有彻底的打倒这些人才能彻底贯穿你的意志吗,为啥你现在又变卦了呢?”
“七哥我什么时候变卦了,哼哼,该打倒还是要打倒的,只是我们现在主要的敌人不是这些北洋军阀。这些人没有统一的思想,对于党政思想也都一只半解,更没有什么忠诚度,完全是用的时候拿过来,不用的时候踢得远远地。这样的人目前是我们争取的对象。从全国的大局上来看,我们真正要打的是,两广、西南、四川、湖南这些地盘。
这些地方盘距的军阀,虽然不成气候,却是不容易对付,各种势力掺杂在一起,盘根错节,在加上革命党在这些地方胡乱鼓动,又有天险地利。打这些地方不拉上一些炮灰怎么成。”
“哈哈,我听明白了,这不就是你说的拉一部分打一部分。解决主要矛盾,在解决次要矛盾对吧!”
“正是如此,北洋在怎么分派系,也还是在北洋的框架里面闹腾,这就好比是穿鞋的,南方那些小军阀和革命党掺和在一起,属于光脚的。穿上鞋的人顾忌太多,胆气魄力都不足,反到光脚的没啥顾虑,本来就身无一物,败了也不过如此,赢了就能穿上鞋子舒服过日子了。”
“启明,那你说我们算是穿鞋的还是光脚的?”
“哈哈哈,我们当然是穿鞋子的,不过我们这双鞋子是双铁鞋。不怕踢不怕踩!不说这些了,那个徐又铮谈得怎么样了?”
“嘿,这小子也是个滑头,见我们东北军十个师摆在察哈尔、绥远、热河一线,已经没胆子跟我们动手了,现在估计是等我们开价他好落地还钱呢。之前还提出什么和平解决,让段祺瑞下台由勒云鹏接任总理。结果我们第七师往察哈尔一顶,吓得就没话说了。”
“嗯,告诉他,我李长庚对于徐又铮他的能力还是看重的,不过现在他没得选,和我们东北军对抗只有死路一条,他就不要自不量力地拿手下当炮灰了。他小子军事素质还是不错的,但眼界太小了,给我到哈尔滨军政大学回回炉,磨磨脾气,把军事学问研究扎实喽。在给我带兵。将来我李长庚定不负他一身才华!”
“好!我这就让人在去和他说道说道。”
“等一下七哥,咱们得两手准备,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在让人和徐树铮手下那两个旅长谈谈,有些事情下面的人比位子上面的人更好办事。只要他们倒戈,一人十万大洋,原意干的话保留军衔到哈尔滨军政大学学习,想当寓公的话,在加两万大洋。”
张作霖吧嗒一下嘴说道:“启明,咱这么做不是两头花钱吗?”
李长庚把玩着手里的一个玉把件笑道:“不怕。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徐树铮手下西北边防军这三师两旅的兵源都是参加欧战时从西北山东征召的,兵员素质情况相当不错,训练也正规,军纪也不错。在加上这支部队成立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对皖系将领的忠诚度并不是太高,花几十万大洋就能顺利吃下这三师两旅,怎么算都划得来!”
“哈哈哈,段祺瑞要是听到你刚才的话还不哭死。启明要按你这么算十万大洋一个旅长是不是少了点。”
“当然少了点,不过现在的形式吗,我们是庄家。稳赢的局面,他们干了还能拿回点赌本,要是不干,赌本都拿不回来,你要是皖军的旅长会怎么选。”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