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血盟这东西一旦立下,就几乎是无法解开的,但也只是几乎,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但,他们已经想到办法了。
“只要成功取出你们二人血液相融的血珠,放进这个容器内,那就可以解除誓言。”孟惜公开说道,并拿出一个玻璃透明材质的球体放在桌面上。
那球体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桌面滚了几圈就忽然自己停住在桌面正中间。那玻璃虽然是透明的,但怎么也看不透里面,好似蒙着一层雾气,里面还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张若菱眉头紧皱,拍桌子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孟惜,你老实告诉我,你当初和我在街上相遇,是碰巧,还是故意而为之?”
“虽然这么说很残忍,但如果你和蔺恩桀没有不顾一切的在一起,我也不会故意去接近你,我要阻止你们铸成大错。”孟惜叹了一口气,忽然能真切的感受到心底那一股,真实的愧疚之意。
“你们到底是谁!”张若菱快被气晕了,当初果然该听冉月的话啊。
“等到了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不急这一时,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沈归远温柔的说道,“但你们还是这样一意孤行下去的话,我不排除会用武力分开你们。”
“你敢!”张若菱先站起,挡在蔺恩桀的面前,要保护他的样子。
沈归远轻轻的拍拍桌,面带微笑,提醒她,“别急,那也是你们一意孤行时我才会采取的行动,所以,只要你们尽快下定决心,那肯定不会发展到那个阶段。”
“凭什么要你们来决定我和他的去留?这是我和他的事,碍着你们什么了!?我们只是想在一起,为什么偏偏要分开我们?怎么,你们还搞封建社会那一套啊?就因为我们俩门不当户不对,所以,就要强行分开我们!?”
张若菱气鼓鼓的反驳道,看过太多那种棒打鸳鸯的故事,现在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是被两个不相干的人警告,她真的快要气疯了,就一句话,凭什么!
但比起她,蔺恩桀要冷静许多,伸出手,轻轻拉了拉她的手指,让她别急,现在急着也没用,坐下让他去应付就好,但张若菱是在气头上,根本不理会蔺恩桀的劝说,甩开他的手,质问他们。
“我才不会去管那些什么人鬼殊途,什么永劫不复,什么不会有好结果,我从来就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会影响我的生命,我或许明天就会死掉,但我不在乎那些啊!我只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我对他的感情都不会改变!”
她激动的跺起脚去强调自己的态度,脸都气红了,估计此刻她的肾上腺素飙升到了最高。
沈归远和孟惜这都没有再说话了,张若菱撅着一张嘴瞪着他们,因为说了太多的话又气得不行,就觉得口干干的,顺手弯腰拿起桌上的茶水,仰头一口喝下去,像是喝酒一般爽快。
“我给你们说啊……你们识趣的话,就别再给我闹这些事,一点都不好玩,而且我也很生气!”张若菱甩了甩头,怎么感觉喝完了一口水,怎么还喝出醉醺醺的感觉呢?连看东西都变得模糊了。
“孟惜!我现在以老板的身份命令你……你……”张若菱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停下顿了顿。
身子跟着摇晃了几下,然后就在众人的面前她直直的向旁边倒了下去,蔺恩桀动作快速的移动到她身后,稳稳接住了她,然后抱上床躺好,发现她的脸色惨白,这情况大概和上一次差不多吧……
“别急!我来看看!”孟惜也来到了床边,拨开她额前的头发,手掌心轻轻放在她的额前,一道微光从掌心中亮起,张若菱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都能意识到有一股暖流从她头顶窜入,温暖了她的全身。
孟惜紧皱眉头,看着还是很担心她的样子,并转头看了一眼,身边也同样一脸很担心的蔺恩桀,她忍不住说,“现在知道担心?那为什么还要做出伤害她的事?如果真的关心她,就应该明白,你日夜的纠缠对她的身体伤害有多大!”
“你根本就不懂。”蔺恩桀紧握住张若菱的手,反驳时也很冷静,“你有爱过别人吗?你知道什么是情吗?如果你有动过情,就只要要控制自己的感情,时刻保持理性,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孟惜随即一愣看着他,这句话……这句话记得自己也曾对他说过啊,上一次是自己给他的讽刺,而这一次换来他实打实的讽刺,可真是好笑啊。
孟惜一言不发的回头盯着昏迷中的张若菱,手掌心的微光有在微微的闪烁,片刻后她开口说道,“这一次你不用担心,我暂时护住了她的心神,她很快就会醒来。”
十几分钟后,张若菱躺在床上猛地睁开眼,记忆还停留在刚刚她大骂沈归远和孟惜之时,睁开眼后便大吼,“我命令你不准再掺和我的事!”
话音刚落,她猛然发现自己竟是躺着的,而蔺恩桀就守在床边看着她,见她醒来,嘴角微微一笑说,“没事了,有我在。”
“我怎么了?”张若菱捂着还有晕的脑袋,坐起身,“刚刚究竟怎么了?”
“你……”蔺恩桀想了想还是不打算说实话,“没什么事,你喝醉了,睡了一会儿。”
“喝醉?我喝酒了么?”张若菱疑惑的问道。
“刚刚灌下去那一大杯就是酒啊,只是你不知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