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退回去至少还能想法子,继续站这里,只能等死!”说话之人,被众人的愚昧,气得红脸脖子粗,恨不得一拳砸过去,好让他们清醒过来。
“呼啦!”一声,醒悟的人争相转身,“快!吊桥要断了,快点退回去!”
尽管众人反应够快,也依旧耽误了不少时间。
眼看还有三分之的人,还留着吊桥之上。
“啊!”
一声尖叫,陡然从后方传来。
只见吊桥已完全被毁,失了固定点的吊桥,如断线的风筝,漂浮不定,缓缓向看不见底的山崖下坠落。
“快!快!快点啊!要掉下去了,啊啊,快走啊,我不想死啊!”
不少人,纷纷运气拼劲全力,用力一蹬,险险跃上崖边,还是靠着悬崖上的人的搭救,才不免于落入崖底的危险。
慌乱过去,众人不发一语,伫立在崖边,望着被白雾覆盖的悬崖底部,除了耳边尖声的高呼,逐渐变小,什么也看不见。
几十条生命,就这么没了。
牧歌自诩不是恶人,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人。
“主人,需要出手吗?”同样用精神力看见这一幕的,还有负责探路的时雨。
只需牧歌下令,以时雨的能力,想要把那些坠落悬崖底部的人救上来,绝非难事。
而然,牧歌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心头记不起半点波纹,“被利益诱惑遮住视线的人,救了,也只不过是延迟他的死期罢了。”
时雨默默点了点头,继续探路,那几十条丧失的性命,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除了牧歌,以及牧歌所认可的人,其他人类,在他眼中,只不过是是否好吃的食物,对他的修为是否有益。
就像人类看待魔兽一样,哪个部位能食用,哪个部位可以炼器炼药,哪个部位可以拿来装饰房屋,用来彰显其独具一格的品味。
“圣子大人,听说,前方的吊桥断了,无路可通。”过了好一会,鲁鲁比派去探路的人,才惊慌失措的赶回来通报。
“好好的吊桥,怎么会掉了呢!”鲁鲁比抢先喝斥道,“城主大人与各个势力的人,早上还从这里通过,怎么一上午的时间,说断就断了!”
“早上的确是好好的,就在前不久,有人恶意破坏了吊桥,现在,前方还滞留了不少人,据说,还有几十人,因此丧命。”
“岂有此理!这成何体统,唯一的通路,如此重要的地方,城主大人居然不派人把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恐怕都无人得知这一消息吧!”鲁鲁比紧握拳头,一开口,便把责任全部扣在了城主头上。
牧歌有些同情素未谋面的城主,真是可怜啊,当个城主也真是不容易,这顶黑锅,要是就这么背下来,事后的指责与斥骂,对整个阿鲁斯城,都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这种时期,城主大人想必早已被时空裂缝的事,扰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顾及那么多,只需把毁桥之人揪出来,严惩不贷,算是给其他人都敲个警钟。”
“圣子大人说的极是,有这个例子在,其他人定然会以此为警戒,不敢再犯同样的错误。”鲁鲁比深深弯下腰,恭敬无比。
安坐于帐篷伞中的牧歌,嘴角饶有趣味的勾起,试探了那么多次,她发现,这个鲁鲁比,比她想象中更难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