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通知一到,守卫第一时间打开了大门,哈帕伦也一个箭步向外冲去。
却不知,他只是在一步步朝着死神狂奔而去…
今天的宴会,只有威兹曼格莱特,伊戈尔,伊泰尔和牧歌三人成功进入明天的赛程。
伊戈尔又在耍宝,缓解菲雷斯因刚才的事情而生出的一丝不快,没多久,菲雷斯又重展笑颜,笑着直说他赚了,遇到了一个难得的对手,以后不愁寂寞了。
几人笑成一片,惹来伊戈尔跟在后面狂追,说菲雷斯欺骗他的感情,害的他那么担心他。
“王,那个人向城西走去了。”刚才一直监视哈帕伦的小九吐着红信子,爬着s型的步伐游到牧歌脚边,速度看似缓慢,实则飞快。
蹲下身,伸出手,小九又愉快的爬回牧歌的手上,在手腕部分换成手镯,如一个平淡无奇的手镯,散发着淡淡冷冽的气息。
对科多夫给了一个有事要办,你负不动声色的转身,远离那片欢声笑语,谁也没有发现牧歌的中途离去。
走出宴会场,把力量集中在脚上,几个闪身,牧歌便追上了哈帕伦。
此时的哈帕伦因为焦急,连马车都舍弃了,不断用力挥动手中的软鞭,狠狠的抽在魔驹身上,惹来胯下的魔驹发出凄厉的嘶鸣,只得更加全力的迈动四蹄,狂奔起来,留着一道长长的灰尘弥漫在路上。
想逃?哼!没那么简单!
牧歌冷哼一声,直接加快速度,脚尖一踮,缓缓落在哈帕伦必经之路的不远处,正在狂奔的魔驹突然发现路上出现一个障碍物,猛的停下脚步,后蹄紧紧的陷进地里,前蹄高高扬起,整个身体近乎笔直的竖立起来,身体在空中盘旋了一下才缓缓落地。
但魔驹背上的哈帕伦就惨了,在急速前进的惯性作用下,身体向前扑去,却不想被魔驹一个竖立又给撞了回去,然后整个人都从魔驹背身滚下来。
“啊!”随着一声惨叫,顿时,又是一个小小的蘑菇云腾空升起。
魔驹受到惊吓,把哈帕伦甩下之后,魔兽的知觉告诉它,情况不妙,牧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它非常不安。
动物都是敏感的,更何况它还是一匹受过驯服的魔驹,早就对人类的情绪变动极为敏感,这是它在吃过无数苦头,才领悟的沉痛体会。
更何况,那些驯服它的人早就告诉它,只要能坐上它的背的人都是它的主人,它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不管主人怎么对它,它都必须毫无怨言的听从,不然,只会惹的主人不开心,就会赏它一顿鞭子。
这是它第一次工作,它已经很努力的在全力奔跑了,比它以前被驯服时跑的还要快,只希望主人能喜欢它,会对它满意,因为驯服它的人说过,只要它们能让主人满意了,就会吃最好的饲料,住最好的房子。
可是,它的主人却好像很不喜欢它,一直在拿软鞭抽它,让它感觉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痛,随着它不停奔跑,身上仿佛都快麻木了,但是,每次鞭子落在身上,都让它狠狠一痛。
它已经很努力的在跑了,为什么主人不喜欢它,是不是嫌它跑的不够快,跑的不够稳,让主人不舒服了,当它思考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有一个人,大惊之下,立刻急刹脚步,没想到却把主人也摔了下去。
“该死的!你这匹贱种,亏老子花了大价钱把你买下了,没想到这么不中用!”哈帕伦捂着发麻的屁股,嘴里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起来,侧坐在地上,恨不得直接杀了这匹连路也不会跑的魔驹。
前有凶神,后有恶主!
魔驹冷不丁身子一抖,完了,完了,主人的气息比面前那个人还要凶,让它好害怕,想到那些不讨主人喜欢的魔驹的下场,它顾不得之前被驯服时学过的那些东西,直接抬起四蹄,嘴里一身轻鸣,转身就要跑。
不想,刚迈出前蹄,就动不了了,那些绑在身上的绳索困住了它,此时绳索的另一头正被哈帕伦紧紧抓在手中,表情更加阴狠,“你竟然还敢逃跑!妈的,老子今天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老子赶时间对吧!”
魔驹害怕的全身发抖,不要!不要惩罚我!拼命的摇着头,大眼里满是惊恐,晶莹的泪水顿时涌出。
“哼!你今天就是把你那几滴骚尿都流光了,我也不会手软!”气急的哈帕伦口不择言,满嘴粗俗的话不断冒出,人前他是君子,人后他那丑陋的嘴脸只让人为之作呕。
眼看哈帕伦高高扬起手中的软鞭,就要抽到魔驹身上,牧歌轻飘飘的开口了,“呦,你要是那么想早点死,直接和我说就好了,何必欺负一头无辜的小兽呢。”她怕她再看下去,会直接恶心到吐。
听见这个声音,哈帕伦的后背猛的僵住,扬着软鞭的手臂也僵硬的停在半空,机械的转头,便看见一身白衣随风轻舞,黑色发丝如无骨的青柳,丝滑垂下,与绿色交相辉映,最为显眼的变身那天使般的容颜,此刻却凝着一抹截然不同的恶魔般的笑靥。
让人惊艳的童言,却矛盾的让人沉醉,也让他头皮发麻,一股阴寒之气陡然从脚下升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一直急着赶去送死,如果我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抿着唇,拉出一条细细的缝,抬手轻轻一挥,束缚在魔驹身上的绳索立刻被分尸,化作短短一截,掉在地上。
这是?魔驹还汩汩流淌眼泪的无辜大眼,惊疑的望着牧歌,这个人不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