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的一声,装着花生的盘子飞向了冯宝宝,也未见眼前大动,略一斜身,冯宝宝就躲过了周无诟的攻击,一个起身,出手,速度快极,年青的工部侍郎已被冯宝宝反手压制在桌上,一只脚还踩着侍郎的脸,“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想,西如国的家教不过如此,一言不和就动手了?”
好歹在西如国,他也能对付二、三个人不成问题的,为何在这个看似柔弱的公子的面前,他只觉不能动弹,而且,痛痛痛,周无诟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跟随而来的二个属下要出手相助,却被落雁有意无意的隔开,亦是动弹不得。
“长张鞋垫脸,就别怪人踩着!”冯宝宝再次加大了脚上的力量,诡笑的看向冷汗直流的周无诟,“你老妈生你的时候一定是满怀焦虑、心不在焉的,瞧瞧这张脸,真够潦草的,却在我东吉城耀武扬威、挑三拣四?”瞧把那些个美姐姐的心伤得,恨不得梨花带雨了都。
呃?鞋垫脸?长相潦草?三楼雅间的南宫非再度苦笑不已,睁着一双如星的眼睛,仔细观看着二楼的动静。
“你你你……”周无诟显见得气极败坏了,“你敢公然污辱西如国的使臣?”
“错!”冯宝宝一脚将周无诟踢开,还拍了拍鞋子,似乎嫌周无诟脏了她的鞋子似的,“我现在污辱的是周无诟,可不是西如国的使臣。”看着周无诟狼狈不堪的脸,冯宝宝摇了摇手指,轻声‘嘘’了声,笑着摇头,“如果西如国的皇帝陛下知道他的使臣居然用公款到御香楼买醉,不知道,你这个工部侍郎的位子还保不保得住?”
“你!”周无诟再度语塞,是啊,皇帝陛下最反感有人拿公款吃喝的,虽然他和西如皇室攀着亲,但显然,在这里,他不能打使臣的牌子了。而且这种时候以使臣的身份压人,简直是有辱国威!不过,不怕,没有西如国那个远水的皇帝为他撑腰,他有个姐姐在东吉皇朝当妃子,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要不出一天就报到眼前人的身上去。
不能揣测周无诟心中所想,冯宝宝依旧诡笑着走上前,一手很随意的搭在周无诟的肩上,显得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似的,“相信我,我真的不愿意用脚趾头鄙视你,刚才的一切,都是你的错!”
他的错?他不过扔了盘花生,眼前诡笑的人就将他整得不能动弹,而且在口风上占尽便宜,现在还来个猫哭耗子?可是,肩上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而是相当的大,‘好汉不吃眼前亏’,周无诟明白,今天,他碰到对手了。
只是这个对手,现在靠着他,居然飘来一抹淡淡的桃香味,清晰之极,令他不由自主的再次荡了心神。恍惚中,再一次发出感慨:为什么不是女子霭?
抬起皓腕,指了指一众美娇娘,慵懒的声音透露着一丝不容反驳,“东吉城的姐姐们,美不美?”
周无诟急忙点头,“美、美!”
“是不是残花败柳?”
头摇得如泼浪鼓,“不是,不是。”
“嗯……”冯宝宝点了点头,“儒子可教。”语毕,拍了拍周无诟的脸,“下一次,不要让我再听见你方才的糊言乱话,否则,我会亲自教授你如何做个有品位的色中饿鬼!”
色中饿鬼有品位?一窍不通,但……现在所处的环境恶劣,特别是看着眼前诡笑的、清俊之极的脸,周无诟总处于控制不住心神的状态,在还未回神间,已是被冯宝宝一脚踹出了御香楼。
当然,冯宝宝的力道掌握得相当好,不至于伤到人家。
“从此之后,不许此人踏进御香楼半步。”敢说御香楼的姐姐们不美的人,死定了,“连花姐姐都看不上,太无品了,是得好好的教训教训!”
紧接着,是周无诟的二个属下被扔了出来,三人相扶着,一步三回头、不满的离去。
听说,今天,还来了一个面生的公子,就在三楼的雅间?奇怪的是,那公子一名美人也没有要?莫不是,他也看不上御香楼的姐姐们?如果是,她定也要让他不好过,姐姐们的心都很脆弱、经不起三言两语的。
想到这里,冯宝宝不经意的抬头,有意无意的瞥过三楼的雅间,奈何,那里珠帘摇曳,看不清里面的行情。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冯宝宝缓步登上三楼,敢在她这里动土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她今天就坐镇在这里,人奈她何?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名风风火火的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御香楼的一楼,身后还跟着四名蓝衣神捕装扮的大汉。
但见此女生得明艳动人如皎花照水,两眼熠熠生辉,身材丰满却不雍肿,行动亦相当的敏捷,似一团火,忽东忽西。
众人一见,立马明白了,京城四霸中的老四‘霸王花’杨怀素来了。
杨怀素四下张望,抬头间,看见三楼回廊处坐着饮茶的紫色身影,立马‘噔噔噔’的上楼,不忘对四名手下叮嘱,“你们在下面守着,不许人进来捣乱。”
捣乱?谁敢?
一屁股坐在冯宝宝的身边,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杨怀素这方开口,“老大、老大,怎么回事?”
冯宝宝淡淡的看了眼红衣女子,“什么怎么回事?”
“那个……那个西如国的使臣周无诟,将老大告了。”
这么快?冯宝宝微眯了眼睛,“师出总有名。”谅他不敢以使臣的身份告她。
“他以老大搅乱公共秩序罪告的你。”红衣女子继续风风火火的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