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宝的话音方落,皇帝咬牙切齿的笑着,下面顿时乱了。
“咳咳……”
“……”
“宝儿。”作为父亲的神武大将军终于黑了脸,“不得无礼。”
“啧啧啧……”冯宝宝懒洋洋的将圣旨重新丢到父亲的怀中,“老爹,您就这么不待见女儿么?偏要这么快的将女儿扫地出门?”万不想,这么快,二月十二花朝节及笄,二月十八就要出嫁。
闻言,神武将军头疼的看着唯一的宝贝女儿,这个没良心的霭,他何曾舍得?只是,若不早些将她嫁了,不早些让她成人,还不知她会闹出什么稀烂的事情来,也许成了人、做了母亲,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胡闹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女眷中传出的声音清脆悦耳,接着,一抹黄衫身影站了起来,“不谈南宫公子现在太子太傅的身份,将来他好歹也是东吉的国师,护佑着一国的命脉,某些人不叩头感谢祖荫保佑得此福缘也就罢了,居然妄想以‘星微’之姿涂毒‘太阳’,并妄想凌驾于太阳之上,真是不知死活。”
嫣然公主?!
很明显,公主对南宫非有意思,冯宝宝诡笑的看了南宫非一眼。
南宫非清咳二声,当作没听见,也当作没有看见冯宝宝那‘原来如此’的眼神,只是侧过身,在才刚到来的龙傲耳边耳语着什么。
他是真没听到还是没看到?冯宝宝眯眼半晌,见他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终是转身,目视着嫣然公主,一字一顿的,“谁是星?”
“你!”
“谁是太阳?”
看着冯宝宝的眼神,嫣然有了一丝惊慌,但爱情的力量大过一切,终是平定心神,看向冯宝宝,“太傅!”
“噢!涂毒?凌驾?明白了!”冯宝宝点了点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嫣然公主,“也就是说,我……不知死活?”
“你!”嫣然公主的脸白了又白,“我,我……”看了看四周,皇宫啊,她的天下,东吉国中她的父亲是老大,她到底在怕些什么,再次定了定心神,傲然的看向冯宝宝,“是,又怎么样?”
“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墙上,想抠都抠不下来?”
“父皇。”嫣然公主撒娇的跑到皇上的身边,甩着皇上的胳膊肘儿,“父皇,你瞧瞧,她当着你的面都敢公然威胁儿臣。”
冯宝宝懒洋洋的睨了公主一眼,“我威胁什么了?”
“你,你威胁我要将我拍到墙上。”
“噢?”冯宝宝围着公主转了二圈,“这么说来,如果哪天公主出了什么事,旦凡不是拍在墙上的,也就都与我无关了。”意思是,如果是裸睡呀、裸泳之类的,就都不会是她冯宝宝干的事。
公主指着冯宝宝,“你你你……”说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为了眼前这如春风拂面的男子,她何以敢太岁头上动土,可就是气不过眼前这首霸说什么南宫非不过是送来受折磨之词,这方逞了一时之快。
“瞧公主的神情,有些英雄救美的感觉?莫不是……”冯宝宝眼睛轱辘一转,眉微挑,故意走近那个一直事不关已的人的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亲切的挽上南宫非的胳膊,歪身其上,而后故意一副小鸟依人状的看向公主,“公主,你看上我们家相公了?”
相公?受宠若惊啊!南宫非直觉身子有些僵硬了,再也做不到事不关已了。若非大庭广众之下,他一定要将她死死的抱住,机会难得啊。可现在众目睽睽的,纵是软玉在怀,他也是敢想不敢动,折磨啊!
“你……”看着郎才女貌的一对,公主有些吃味了,“男女授受不亲,不知羞耻!”
“哧”的一声,冯宝宝笑得开心,直是摇头,“我们是圣上亲定的夫妻,今晚就算睡在一处,也不会有人说羞耻的。”语毕,抬头,看着南宫非依旧噙笑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脸,“是不是,相公?”
眼见得喷酒、喷茶声一片,嫣然公主的脸都红了,颤抖着手指指着冯宝宝,恁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相公,公主居然指责我们夫妻男女授受不清、不知羞耻?”冯宝宝的声音充满了柔媚和委屈,又这般软玉在怀,任是柳下惠重生,只怕也当不了原来那个柳下惠了。
感觉到一方大手停在了她的腰间,力道明显加大,不想身边这个温润如春风的人居然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偷偷摸摸之事?冯宝宝眯了眼,不着痕迹的离开南宫非的怀抱,坐正了,故意引人暇想的问着公主,“莫非,公主根本不知道夫妻之道?”
眼见一众人傻了眼,公主也愣了神,冯宝宝再度亲腻的重新靠在南宫非的怀中,笑睨向公主,“公主,其实……民女这番作为和夫妻之道比起来,是小乌见大屋了。”
误导、误导,明明是误导!
“咳咳……”
“……”
惊世骇俗霭!这种话,在御香楼说出来,任何人都会说正常得狠。可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与理不合、与理不合啊!
“呃,宝儿,好了,嫣然不懂事,你……呃,大人不计小人过,怎么说她比你小十二个时辰,论理是你的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就让着妹妹一些、教着妹妹一些。”
皇上发话,现场的咳嗽声总算是停了下来。神武大将军的脸彻底的绿了,好在是夜间,看不清楚。恨眼看向那个孽障,只见那孽障居然笑着摇头站了起来,对着皇上方向揖了揖手,“紧遵圣命!”语毕,她走向公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