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不停地讨好他的丫头,南宫非知道,这个可爱的丫头,不管她有没有对他完全敞开心扉,但至少,她已是相当坚定的、彻底的站到他这一国来了,“你应该知道,皇上才刚点名道姓要找她?”
杨怀素点了点头。
“皇上有命,凡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家眷随行?”
杨怀素再度点了点头。
“可她,却抗旨不遵!”
“不是抗旨!”杨怀素急忙摆手,“再说,皇上传口谕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赐婚一事,老大也不知道,真的?”
“可皇上说了,她个人的私事似乎大过了国事?”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南宫非轻叹一声,“你是聪明人,应该听得出来,这话,明显是对她有不满。”
杨怀素呶了呶嘴,没有作声。她当然知道当今圣上对老大不满,之所以一直不敢动老大,她明白那是皇上忌讳,担心一击不中、丢了龙颜。
“她今晚若不出现在皇宫,终是会令皇上嫌隙更深。”南宫非看着杨怀素微蹩的眉头,知道这个正义的丫头将他的话听进谊诚可贵,国家大事却不可废,于是,他继续说道:“你可有什么办法,让她能尽早赶来?”
杨怀素看了南宫非一眼,看来,眼前的男子是真的一心为老大着想的。宫中她的死党们也透露出一点消息,皇上有意让嫣然公主嫁眼前人,不过是因水命不及老大而搁浅。
而老大的‘所作所为’,也容天下万物的国师能包容了。至少,才刚他说的那番话已是深深的打动了她!不谈他学艺十年方始归来似乎就有所发觉,也不谈这份发觉是不是他算到的,相较于一直在她们周边的人,无论是亲人也好、同行也罢,评论她们,说得好听些是‘恶霸’,说得难听些是‘渣滓’而已。
皇上生了嫌隙啊!南宫非这番话,没有对她保留,那也就是他将她是真心的看作自己人了,既如此,她怎么忍心老大失了这份大好的姻缘?
虽说这姻缘已是天定,圣旨不可改,但最好是让那个对南宫非眼泛桃花的嫣然公主死心的好,不能让她找着机会、见缝插针。也好,将老大招来,让那公主将眼光最好是从人家相公的身上移开。老大的气势,相信那公主会吓得花容失色的。
思及此,杨怀素从腰间摸出信号弹,递到南宫非的面前,“哪,这个,可以让老大立马赶来。”这可是独一无二的信号弹,是仅属于她们四人的,专门特请一个江湖制烟火的高人制的,任谁都仿制不来。
非事出紧急,不可用!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对于老大而言,算不算得上紧急?呜呜呜,不管了,看着眼前男子真诚的眼光:这个姐夫不可失霭,而且绝不允许别的女人抢走,咬咬牙,塞到南宫非的手上,“姐夫,你点吧。”
南宫非知道这是信号弹,接过,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瞬时间,信号弹升空,白色、绿色、黄色在夜空中依次闪现、耀眼之极。
“很美!”
“那当然了。”杨怀素有些得意,有丝骄傲,“这可是我们老大亲自设计的,请高人制作而成,因了老二的原因,所以用了这三种颜色。”
嗯,原来,冯宝宝居然是烟火的设计高手,看来,他又对她多了些了解,望着天空逐渐不再的烟火:你的一点一滴,我一定会了解透彻的。
想到这里,南宫非含笑看着杨怀素,指着旁边的石桌石凳,“我们不防在那里小坐,等着她的到来。”
杨怀素点了点头。
早有公公备好茶果,南宫非礼貌的示意杨怀素先行入座,之后方坐了下来,柔和一笑,“学艺十年,今方归来,有很多事估计都脱了轨了,要不,你和我说说这十年间,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让姐夫也好长长见识。”
杨怀素对南宫非本就好感大增,于是风风火火、快言快语的将她是如何帮助捕快们抓贼人、李平安是如何垄断镖局、唐三彩是如何垄断当铺、冯宝宝是如何垄断勾栏院的‘恶行’一一相告,惹得南宫非不停轻笑,更是增加了对她们的了解。
随着一抹急匆匆的紫色身影的到来,南宫非和杨怀素的聊天也暂告一段落。
“怀素!”随着看清南宫非的面容,冯宝宝焦急的脸色转为诡笑,不怀好意的看向杨怀素,“我还以为,皇宫中出了刺客,你被杀得体无完肤,直等着我来救命,不想,却是这般清闲的赏灯、赏景、赏……焰火。”
呃,皮笑肉不笑,老大生气了。
杨怀素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老大,听我说嘛。”
“免了。”冯宝宝自腰包掏出一张黄牌,“今年的第一张,你还有二次骗我的机会,若满了,今年你另找他人替你解围罢。”
杨怀素嘟着嘴,接过黄牌,不甘心的插入腰包中,看了眼南宫非,“姐夫,以后我若有难题,你可得多担着点,四妹我很笨的。”
姐夫?四妹?
冯宝宝的眼睛不自觉的抽搐着。看来,眼前这个笑得柔和的男子,深得人心啊,这么快,就拉住心无城俯的杨怀素站他那一边去了?
“夫人赶路辛苦,不如小憩会子。”语毕,已是站起身,热情相邀。
“不必了,我还有事。”
不似原来那般抵触他的称呼,南宫非心底略过一丝欣喜,眼看着冯宝宝要如飞而去,清了清嗓子,“圣旨已下,本月十八,我们成婚。”
远去的身影‘倏’的飞回,位住了他的胸襟,“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