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淡定的饮着茶的佳人,忘掉手臂上疼痛的感觉,仍旧不怕死的,南宫非嘴角噙笑倚在她身边坐下,“一别十年,夫人可有想过为夫?”
大手再度握上那柔滑的小手:哼,什么《我和状元公不得不说的事》?什么何时牵手?要牵手,也是他牵个够!
女子的凤眸中闪着火焰,盯着男子不知羞耻的、修长的大手,正待有所行动。
男子忽的非常识时务的松开了手,“为夫可想夫人了。”
看着他无辜、真诚的眼神,她的手一时还真劈不下去。
“要知道,正因了思念夫人,为夫在山中努力学习,希望早有所成、早日下山、早日见到夫人。”
眼神中盛着太多的感情,难道他真的思念了她十年,为了她提前下山?
“夫人,为夫记得,过几天,就是你的及笄之期,到时候,我们把婚事办了吧。”虽然以国师之尊压制神武将军府可以轻松的成婚,但他仍旧希望是她愿意嫁给他。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红唇轻启,“解除婚约!”行‘水命’的人不止她一个。
呃?解除婚约?他没听错吧,用力掏了掏耳朵。
“解除婚约!”她重申!
“为什么?”有些伤他的自尊,他不至于那般不堪,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拒婚?
“你答应了的。”
“什么时候?”南宫非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天地良心,他肯定没有答应过。
“帮了我,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冯宝宝重复着南宫非方方说的话,提醒着他,“这是你方才说的。”十年前,他也说过了这句话的,看着南宫非睁大的眼睛,她继续说道:“我要的不多,只一件,就是你亲自去将军府退婚。”
呃,好吧,他非常想收回方才说的话。但他亦知道,如果收回,他会有多危险。
就算现在丢了命,也比不上退婚的危险,所以,再次不怕死的,他握住她的小手,态度极度的诚恳,“夫人,你应该知道,为夫命中缺水。”
偏因水命,系死了她么?
“夫人应该知道,我们的婚事是我父亲算尽天机而来的,夫人行水命,正好救为夫于危难。”
也许是因了那无辜的眼神,她今天有些反常,有些想安慰眼前的人,再也没有注意到手是否被人握着,“行水命的人很多。”她不过是‘水命’居冠的一个罢了!
“可夫人的水命在东吉国中无人能及。”他继续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要知道,为夫的命不是为夫一人的,而是属于东吉国所有人的,是东吉国的。”这一下,这个由头扯得够大吧,为了一国的安危,她岂有不嫁他的道理?
也是,她知道,她的水命东吉国无人能及,也正因了国师算出生辰时间,皇帝命户部仔细查证,这方查到她的头上,也就有了五岁时,国师府与将军府定婚的一幕。
东吉皇朝,屹立数百年不倒。
据说,使东吉皇朝屹立数百年不倒的原因,是因了东吉皇朝的国师,国师一脉血统纯正,能清楚的估计现在、审视将来,能相当及时的为东吉皇朝出力出策、披荆斩棘,于是,东吉皇朝才有了这大好的盛世繁华。
国师在、东吉固!
她不是什么‘以天下为已任’的人材,但也不想成为‘累及国人’的祸材,所以,看着眼前真诚、无辜的眼神,看着眼前大义凛然以国家安危为已任的人,“成亲就可以解你缺水之命?”
南宫非相当真诚的点了点头。
“不成亲呢?”
南宫非露出无奈的神情,“为夫命不长矣。”紧接着,轻叹一口气,拍了拍冯宝宝的手,“如果夫人觉得勉强,为夫这就回国师府,待父亲归来,请父亲亲去将军府退婚。只是……”有些为难的看着冯宝宝,“只是,东吉国的人就要受苦了。”凭第一感觉,他知道,那诡笑痞气的背后,肯定有着另外一个她。这番话,一定能打动她!
怎么听着这些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冯宝宝眯了眼,“如果你学艺不成,一辈子呆在山里,成不了亲,又作何解释?”短命么?
“在山中,有师傅为我行水命,所以勿需担心。”
回答得真够流畅的,像早就想好似的。终于发觉,她的手居然还被他握着,就在要抽回、动粗的瞬间,他居然塞给她一块美玉。
桃花样式的玉石,通体紫色,天然有一若隐若现的深蓝色麒麟游曳其中,自然和美,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宝物了。不过,用在此时,真够慵俗的,她撇了撇嘴,“定情信物?”言语中尽是揶揄!
“紫玉麒麟!”他及时纠正。
“为什么给我?”
“因为你是我夫人。另一块在为夫手中。”简单的回答,继续轻抚着柔荑,“夫人的手上居然没有老茧?”照这几天的观察和刚才他的亲身体验,她除却天生神力外,身手应该在一流之列。
夫人?老茧?她震愕!继而,怒火再生,眼前的人是未来的国师么?似乎是想占尽人便宜的登徒子。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愤怒,他不怕死的将她的柔荑翻过来,非常仔细、轻柔的摸着她的掌间纹路,“生命线长久,可以活一百岁没有问题,看来,可以保为夫活一百岁。”南宫非抬起头,露出真诚的笑,忽视她脸上的怒容继续说道:“这样说来,我们夫妻可以相守百年,保东吉国百年稳固。”
她长命则他长命?东吉国也稳固?她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怒火被疑惑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