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吉城中的国师府。
庄严肃穆、令人尊敬却不敢靠近的地方。
府门金钉朱漆,门壁砖石考究。整座府邸看过去,飞檐走阁、雕栏玉砌、琉璃画栋!
南宫非的‘栖凤阁’在一座人工湖的湖心岛上,过人工湖上的一座吊桥,就可以到达。
传言南宫非为天凤转世、命中缺水,所以,国师父亲为他专门修建了整片人工湖和这座人工湖心岛,专门供他居住,并为此岛上的建筑取名‘栖凤阁’。
这般大的工程,可想而知国师对儿子的溺爱。
栖凤阁占据了整座小岛,有单独的庭院,也有岛中花园。前院花园中桃林成片却毫无其它奇珍异草,如今正值桃花盛开的时节,微风吹过,落红成阵,猛一看去巧夺天工显得其幽境浪漫不似人间,倒像是进了飘忽于云端之上的仙境。
整个栖凤阁虽幽境,却不失富贵威严,曲尺朵楼、朱栏彩槛,寝房、书房、花厅、厨房、仆从的卧房一应俱全。
自从南宫非学成归来后,除却允文和允武二人长期跟随在他的身边外,在这个栖凤阁中,长期出入的护卫、丫环仅只有七人,这七人,担当了这座岛上的守卫、清洁、膳食的一应工作,轮流值班。除却他们外,没有任何人敢擅闯‘栖凤阁’!
一径往后走去,是沿着湖心岛的边缘蜿蜒筑堤随意而成的后院,别有洞天,一如前院般,满院除了桃树,没有任何别的树木。
端坐于‘桃雨亭’中的南宫非嘴角噙着一抹醉人的笑,看着眼前的桃花雨,思绪再度回到十年前,那个令他驻足求救的日子。
那个五岁的小女孩,一抹紫衣,站在桃林下,抬着头,满眼沉醉的看着飘落的桃花雨。
仅一眼,他震撼,她有些熟悉!
仅一眼,他认定,她会帮他!
风吹过,手中留下或红或白的桃瓣,仔细瞄了一眼,“紫桃灼灼,媚而不妖!”轻闭上眼,五岁的她如醉的眼神没有一丝杂质,而十五岁的眼神中有着太多诡异和痞气,“哪一个,方是真实的你?”
“公子爷。”允文打破了这份宁静,轻步上前,“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
南宫非睁开眼,轻‘噢’了一声。
允武好笑上前,“自那周侍郎败诉后,仍不服气,还想找茬,不想,一觉醒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东吉城外——黑山!”
“黑山?”听说那里非常险峻,猛兽出没无常,没出什么被啃得只剩骨头的惨事吧。
“惨不忍睹。”允武笑着,难以置信,“当周侍郎从黑山跑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认得出他了。”看着南宫非惊异的神情,抿了抿嘴继续说道:“被蜜蜂叮得面目全非。”
南宫非呶了呶嘴,明白了,又是她阴着干的,却教人抓不住把柄,“现在呢?”
“偏逢周妃娘娘在皇宫中受了伤,周侍郎也不笨,知道棋逢对手了,所以,一大早,已是灰溜溜的回国了。”允文憋着笑,看着南宫非,“据说,周无诟在西如国有小霸王之称,不想,却败在了东吉城四霸之首的手中,而且,令人同情啊。”
同情?这眼神,为什么有些同情他的意味?南宫非又感到一丝好笑,这些属下们,似乎颇想看他的好戏似的,似乎很期待他迎娶她过门的日子的到来。
“她若真的成了你们的少夫人?”南宫非淡淡的看向似有看好戏的二个属下,“你们以为,你们的日子就会好过么?”
一袭话,允文和允武同时黑了脸——肯定不好过!
“只是,她为什么那么帮着御香楼的姑娘们,真的只是为了赚钱么?”
允武摇了摇头,“听说,那些个姑娘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凄惨的身世,不是她们自愿,她倒也不会逼良为娼,并且会极度维护她们,从此,也就传成了她喜美色的传闻,因了此,吃、喝、嫖、赌她也就占全了。”
“也就是说,那只是表面现象?”
允武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似想起什么的轻笑二声,“凡是御香楼的姑娘,冯爷……呃……少夫人都命其姓花,按什么吉祥、如意、平安、宁静等为她们命名。”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的捂着肚子笑了起来,“那个花大状元之所以老在少夫人那里碰钉子,他的姓占绝大多数原因,对少夫人而言,感觉就像……就像……”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南宫非头疼的抚了抚脑袋,如果那花大状元不姓‘花’,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会接受花状元?她若真接受花无痕,那——将他这未婚夫摆在何处?
呃,不过,她行事不按常理,摆在何处对她而言应该都不在话下吧!想到这里,南宫非的心中居然有了一丝失落。
“还有,她每隔一段时间会出外游玩一些时,或二、三个月,或半年。”自从有了南宫非的吩咐,这段时间,允文、允武二人可是好好的将那京城首霸的事打探了个清清楚楚。既然主子没有因为那首霸的顽劣而打算退亲,有意让那首霸当国师府的主母,那他们对那首霸的事就得注意些了。
“到哪里去了?”
“最奇怪的是,一旦出了东吉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行踪。”包括他们,居然都查不到。
嗯,有意思!南宫非的眼中抹过一丝神彩。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
按东吉国的传统,春天有送梅神、迎桃神的庙会。
旦凡此时,民间就会自发的组织热闹的庆典,会选出二个极美的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