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饼也赶忙追上,跟着苏远琛跑了过去。
病床上果然躺着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有点像大学生的样子,脸色蜡白,嘴唇也已经发紫,一点生气也没有。他生前应该是个看起来很阳光又帅气的年轻人,但是现在,乍一看只会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年轻人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干净整齐的衣服,甚至还枕着枕头,盖着被子,看起来就像没有死,只是睡着了一样。
姜饼一瞧,立刻说:“是他,就是他。”
苏远琛表情一下子就变了,皱眉说:“是他?不是他。”
“啊?”姜饼奇怪的看他,说:“苏先生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苏远琛指着冰床上的年轻人说:“这个人不是苏季争,但是好像在公司里见过,应该是公司的职员。”
“啊?”姜饼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摸不到门了,说:“这个人不是苏季争吗?可是逗留二十层和冯顾洺手串里的鬼,应该就是这个年轻人的魂魄啊。”
苏远琛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我不是把袖扣给你了吗?你拿出来看看。”
“对。”姜饼赶忙把小黑盒子拿出来,说:“我差点忘了,用袖扣检验一下就知道了。”
姜饼将袖扣从盒子里取出来,然后握在掌心里,苏远琛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就瞧一两秒钟之后,姜饼露出失落的表情。
姜饼说:“真的不是……”
“所以……”苏远琛指着床上的尸体,说:“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姜饼说:“出现在二十层的鬼魂,还有冯顾洺手串里的鬼,都不是苏季争先生,应该都是这个年轻人的魂魄。苏季争先生的魂魄……可能早就不在了。”
苏远琛沉默了几秒钟,说:“原来是搞错了?”
姜饼点头。
在二十层的时候,姜饼的确能感觉到一股带着怨气的阴气,是阴魂留下来的。他听苏远琛讲了一年多前的故事,下意识的以为那个阴魂就是苏季争。苏远琛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觉得苏季争死后有怨气,不想要离开。
只是他们都想错了,二十层的鬼魂,根本不是苏季争,而是另有其人。
苏远琛觉得,这大半夜的,白折腾了一遍,想想都觉得气人。不过……
苏远琛指着冰床上的年轻人,说:“但是话说回来,在家里造了这么大一个冰窖,然后还放了一具尸体,是不是也太不正常了。”
“是啊……”姜饼在旁边点头,同情的看着那年轻人的尸体,说:“这个年轻人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体被冷冻在这里,魂魄被禁锢在活玉里面,他死了也是不能重新投胎的,好可怜啊。”
苏远琛皱着眉头说:“冯顾洺弄这么一具尸体做什么?”
姜饼摇头,说:“不知道。”
苏远琛说:“冯顾洺在家里藏了一具尸体,我要是把警察叫来,明天应该会有大新闻爆料。”
姜饼抬头去看他,说:“正常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但是……”
苏远琛说:“现在是非正常情况?”
姜饼点头,说:“门上有结界,冯顾洺储藏尸体,手里又有活玉。恐怕苏先生把警察叫来,警察也找不到这间冰窖。就算无意间闯入冰窖,也是看不到这具尸体的。”
苏远琛:“……”
苏远琛想了想,觉得也是这样。他是姜饼带来的,如果是普通人,可能跟本找不到这间冰窖。
苏远琛说:“难道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那……”姜饼有点为难说:“你要怎么办?”
苏远琛可不想就这么算了,虽然他们没找到苏季争的尸体,也没找到苏季争的魂魄,但是找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尸体。冯顾洺家里收藏了一具尸体,怎么想怎么奇怪。
苏远琛觉得,冯顾洺这是被自己抓住了小辫子,如果不趁机给冯家使个绊儿,自己恐怕会连续一个星期睡不好觉。
苏远琛说:“这个年轻人,我好像见过。”
“哦对。”姜饼说:“苏先生刚才说好像是你公司里的员工,那他叫什么?没有家里人吗?怎么躺在这里?”
苏远琛可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隐约有点印象,在公司里见过一两次的样子。不过肯定不是什么高层,所以苏远琛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苏远琛说:“叫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我的员工,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可没听说公司里最近有员工去世的。而且他的尸体还被冯顾洺弄到这里来,这个事情应该查清楚。”
姜饼点头,说:“是啊是啊。”
苏远琛又转头看姜饼,说:“你再想想看,他多可怜啊,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他的尸体在这里,魂魄在玉珠里,根本不能重新投胎,是不是想想就觉得很难过?”
姜饼又点了点头,说:“是啊,死了还要被束缚着,也不知道要束缚多久,真的很可怜。”
“想不想帮他?”苏远琛微笑着说。
姜饼再次点点头,说:“想。”
苏远琛又笑了,心说姜饼果然是很好忽悠的,善良简直就是姜饼最大的弱点,遇到事情,只要一卖惨就能成。
苏远琛想要查一查这个年轻人的事情,当然他不是太善良了,他只是想要扳倒冯顾洺而已,现在正好有个机会,自然要抓住。
姜饼说:“那我们……嘘!”
姜饼话说一半,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住苏远琛的手将他带到旁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