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差不多是初夏时节,被太阳晒了一阵楚璃身上就出了一层薄薄地汗,咸咸得黏在伤口上,又辣又痛。可楚璃不能像在家里一样有什么小病小痛就鬼叫连天得向老妈撒娇,只因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没有那个疼爱她的老妈了,有的只是她自己。
那宁王好像很乐意看着楚璃跪在这里受罪,竟也不嫌天热干脆就一直坐在那太师椅上喝着边上侍女递得茶,不一会儿还重新叫了一个美貌少女帮他捶腿。
这次这个少女大概是吸取了前一位的教训,捶得很是卖力,那宁王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只把在水深火热中煎熬的楚璃恨得牙痒痒。
“捶吧捶吧最好把你的腿给捶断了!”楚璃在心里诅咒着却感觉脑袋越来越昏沉,看来是要支撑不住了。
就在楚璃快要昏倒在地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被倚靠在一具软软的身体上。原来是那个郡主扶起了她。这郡主似乎也很怕宁王,在开始宁王没理她之后就一直跟风阡尘一样站在旁边没说话。现在看楚璃就要难受得昏倒了,她便再也忍受不了就冲了出来。
“王兄,不管阿璃闯了多大的祸,您看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就饶过他吧!”
宁王淡淡得看了郡主一样,道:“来人,云楚璃擅自行动,破坏本王大事,拖出去给本王重打一百军棍!”
搞了半天楚璃终于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叫什么名字了。云楚璃,只是多出了一个云姓。怪不得他们又叫她云公子又叫她阿璃的,只可惜她就这样换了祖宗,就有些憋屈了。
等等!楚璃真想痛拍自己这个一向只关注一些没用的东西忽视重点又慢半拍的榆木脑袋。这宁王竟然要打她一百军棍,别说她现在受了重伤,就算她活蹦乱跳的一百军棍下来她的小命还不玩完?
楚璃真是又急又气,这宁王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草菅人命,还有她如果要罚自己干嘛不进来就罚她,折腾了她这么久又下一个这样死命令,这简直比那死缓还要销魂!
人之将死,胆大如虎。楚璃“蹭”得一下站起来,怒视着那一脸惬意的宁王:“我不服!”
宁王挑挑眉头,嘴角似乎还有了一丝笑意:“你坏了本王大事,要是别人早就拖去斩了,本王只罚你一百军棍,你非但不感恩居然还敢不服?”
感恩?那一百军棍一棍一棍得下来你还不如把姑奶奶一刀结果算了。楚璃在心里痛骂,脸上却装出很忏悔的表情,还努力背着电视里的台词,“属下这次擅自行动也是想能尽快帮到王爷,求王爷念在属下一片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属下这一次,他日必将将功赎过,报答王爷的恩典!”
这是楚璃在自认为最诚恳的忏悔台词,她满心以为这宁王会稍稍动容饶过她的小命。谁知她在说完这话之后,宁王一直似笑非笑得脸就彻底阴沉下来,他一掌拍碎太师椅的扶手,怒道:“将功赎过?你可知那无极宝鉴对本王有多重要!你这个擅自行动就已经打草惊蛇,他日本王再想得到它岂非难如登天!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
楚璃没想到这宁王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想争辩几句却被来的侍卫恶毒得捂住了嘴巴,像拖癞皮狗样得被拖走了。身后还传来那郡主哭泣和风阡尘的求情。但在宁王的一句“谁再敢为她求情,再多加五十棍!”就没了声音。
楚璃被人高马大的侍卫沿着宁王府的亭台楼阁一直拖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屋前才停下来。
楚璃原本因为必死而有些无谓的心又抖了几下,小黑屋?她怀疑得打量着这个侍卫,难道他想动用死刑来个先奸后杀,可好像这里谁都以为楚璃是个男人?难不成他还是个断袖?
不过那侍卫倒没有楚璃想得那么龌龊,放下楚璃后还一本正经得向楚璃抱个拳道:“云公子,得罪了!”说完就二话不说扬起军棍下来。
宁王说要重重得打,第一下是果然很重,一打下去楚璃就痛得惨叫起来,但第二下第三下就感觉不那么痛了,楚璃以为自己是痛得麻木了,但到棍子的力道越来越轻,十几下之后那负责执行军杖的侍卫干脆扔掉了棍子,叹道:“云公子,以后切莫这么任性了,王爷对你已经够容忍了!”
楚璃趴在地上龇着牙不敢置信得望着这个侍卫,“你……放过我了?”
侍卫叹道:“不是属下放过云公子,是王爷放过公子了。其实公子闯了这么多祸,王爷哪次是真心责怪的,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罢了!公子还是体谅一下王爷的难处吧,切莫再叫他为难了。”
楚璃这下彻底萌了,闹了半天原来那宁王根本不是真心要罚她,只是在别人面前演戏?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云楚璃不只是宁王的一个得力杀手吗?她一见到宁王就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怎么就对她例外了?
难道这侍卫不是断袖,那宁王才是真正的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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