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墨盵嘢走出天牢,他的贴身隐卫溯郄就满腹疑惑问道:“殿下,您今夜为什么要放过那个无妙?他虽没有火烧宫闱,也没有对皇上行刺,可他是第一神偷,想来是看中了宫里的哪件宝贝!”
“放过?”墨盵嘢唇畔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那双幽深的凤眸内闪过凛凛寒光,他双手背负身后,站在一处湖泊前,冷声笑道:“本宫何时说放过他了?”
“按照以往,殿下必会斩草除根,可今夜却留下了他的命,属下…十分不明白。”
不明白?墨盵嘢轻笑了声,狭长的凤眸扫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声音微凉:“本宫留下他自然是有用!堂堂天下第一神偷,早不来皇宫,晚不来皇宫,怎么偏偏今日皇宫走水就来了?”
溯郄心里一沉,面色发黑,皱眉道:“难道是他知道您的计划?”
墨盵嘢凉薄邪笑,长指轻抬,指尖轻捻着一撮细沙,他没有回答溯郄的话,反而道:“传闻天下第一神偷无妙眉目疏朗,颜如宋玉。可是你今日所见到的模样?”
溯郄面色微变,眼睛蓦然瞪大,周身聚拢起浓浓的杀气,讶异道:“殿下的意思是他脸上的那块疤痕有假?”
墨盵嘢幽幽一笑,何止是有假这么简单?他瞥了溯郄一眼,缓步朝九霄宫的方向走去。
溯郄连忙跟上,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原来,无妙脸上根本就没有疤痕,想来今夜是谁在殿下眼皮子底下动了手脚!
……
络青衣先回房换了身干净的太监服,又仔细的净面,随后重新束发,这才甩着宽大的袖袍向懿楚宫走去。
这一路上,络青衣都哼着一首曲儿,她将两只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踢踏着脚步,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而言总管早就在一条岔路口等着他了,络青衣一看见言总管,立马变了模样,笑嘻嘻的凑了上去,“干爹。”
言总管听见声音回头,拂尘一点,满意的满头,“臭小子!动作还不算太慢,走吧,皇上还等着呢!”
络青衣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跟在言总管身后,她微微侧头,眸光瞥见懿楚宫处的火光已熄,她又将头转了回来,什么话都没说。
不一会儿,络青衣就和言总管走到九霄宫宫殿前,两人还没进去,就听见宫殿里传来懒洋洋的笑声,那笑声中夹杂着一抹轻挑的语调,“父皇,天色已晚,您还是去休息吧,今夜有皇兄操心就够了,儿臣告退。”
熟悉的语调令络青衣翻了个白眼,除了墨彧轩,谁还能发出这种贱贱哒的笑声?
忽然,一抹邪魅的声线从她背后响起,声音中还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威严,“言总管!”
言总管听见这声音,立马转身,对墨盵嘢行礼,恭敬道:“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墨盵嘢抬手,凤眸轻眯,犀利的视线直射向他身后的络青衣,颇含意味开口:“青公公……”
络青衣嘴角一抽,连忙低头,扯唇笑道:“奴才青衣给太子殿下请安,殿下千岁。”
“无需。”墨盵嘢向前走了两步,嘴角含着一抹幽冷的微笑,他低声说道:“青公公今夜替本宫抓住纵火的刺客,本宫会禀明父皇,让父皇多加赏赐。”
纵火的刺客?络青衣眉头紧拧,难道是无妙招供了?
络青衣察觉到那抹犀利幽深的视线,她心神一凛,含笑回道:“那奴才便多谢殿下了。”
既然是赏赐,她又怎么会拒绝?传言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她发不到横财还吃不到夜草吗?
墨盵嘢没在说话,可在这时,寝殿内却传出一道声音,令墨盵嘢抬步走了进去。
“殿外的人是嘢儿吗?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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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溯郄(q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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